溫軟一覺起來頭痛欲裂，像是原子彈爆炸現場，被轟炸過後不像樣子。

    姑娘雙手撲騰著，尋覓著床上的玩偶，想要抱過來在懷蹂躪一下以緩解炸裂感，隨即翻了個身，用手往外探。

    摸到了床邊，兩手依舊空空。

    什時候床變得這大了？

    溫軟半夢半醒間嘀咕著，一邊扭扭身子，一邊把被子蹬到腳下後。

    突然之間，溫軟像是反應起什，猛地坐了起身，朝四周望。

    沙發，電視，大床房。

    上衣，下褲，和襪子。

    姑娘看著自己穿戴整齊，鬆了口氣。

    都酒後失儀，還好自己並沒有像女主人公一喝醉酒把衣服亂扯，也沒有胡來。

    溫軟揉揉臉的功夫，“滴滴”兩下，門開了。

    時遲那時快，溫軟第一反應便將被子全部裹在了身上，隻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可以朝外一探究竟。

    路景瑜提著豆漿和油條從玄關進來時，對上鼓成山包的溫軟。

    “路學長。”

    還沒等路景瑜先做表率，溫軟道發了聲：“昨晚上我們！”

    溫軟對路景瑜還是很放心的，隻是對自己不太放心而已。

    她記得高中同學聚會，紀顏偷偷摸摸地從書包掏出的一大瓶果啤，雞賊地拔開酒塞跟溫軟：“可好喝啦。”

    溫軟聽了後眼睛亮閃閃得，毫不猶豫咚咚咚就喝了一大口。

    味道果然甜滋滋的。

    隻不過，那下午溫軟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邁克爾傑克遜太空漫步的精髓。

    自由、飄灑。

    那的飯店的包廂，溫軟為了更好體會舞蹈的快樂，當著同學們的麵跳了一下午，攔都攔不住。

    “沒有！”

    路景瑜不等溫軟繼續立刻否認，可語氣分明像是發生了點什。

    他閉上眼，仿佛又回到昨晚，溫軟對自己支配的恐怖。

    *

    溫軟原本聲色綿軟嘴溜著俏皮話，下一秒就像是變了性情。

    伸出一隻手往路景瑜臉上狠狠一推，跳到一邊鬼靈精怪地朝後做了個鬼臉，隨後像是脫韁的野馬，根本不由自己控製，一溜煙就往外跑。

    目睹全程的路景瑜：“……”

    還好姑娘喝的暈暈乎乎，剛跑出燒烤攤便抱著橋的扶杆坐下了。

    路景瑜追了上去，蹲在溫軟身邊，剛想跟她話，卻被姑娘一舉打斷，聲音軟甜，往上翹著：“路學長！”

    姑娘眉眼彎彎，帶著鮮活勁朝橋底的臭水河看，手用力地往外一甩，津津樂道：“接下來，由我為你唱首歌哦。”

    溫軟從傑克遜附身換上了歌王上體，一手握拳，另一手握著手當作麥克風，唱得響亮：“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光唱還不算，溫軟站了起來，即使腦袋已經如灌了漿糊一般，還在盡心盡力地想著自己幼兒園參加唱歌比賽的姿勢。

    姑娘往起一跳，單手撐腰，拳頭鬆開，竭盡全力地數著河漂著的綠藻，口吐不清：“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啊呀啊呀，真呀真可愛…”

    溫軟演到最後越來越投情，四周的人也停下腳步。

    路景瑜拉拉溫軟，溫軟卻把他當作舞杆，圍著他開始轉起了圈。

    路景瑜：“…”

    麵前的姑娘麵若赤紅，眼神朦朧中透著光。

    圍聚起的越來越多人甚至開始拿出了手機。

    路景瑜實在沒法了，一把拽過溫軟，將她的頭摟進懷，死死地護著姑娘的臉，生怕別人看見。

    *

    溫軟見路景瑜的耳廓越來越紅，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奇怪極了。

    “路…路學長？”

    溫軟緊張地吞咽著口水，渾身燥熱起來，索性扔了一半被子，露出身體來。

    路景瑜偏回頭，瞧見姑娘跪坐的姿勢，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壓抑著顫抖“嗯？”了一聲，又問：“怎了？”

    “我…怎沒回宿舍呀？”

    路景瑜：“……”

    他從玄關緩緩過來，把豆漿油條遞給姑娘，對溫軟的酒品不敢恭維，也隻是大體講了一下前因後果。

    *

    那時。

    路景瑜為了躲避了人群，專門帶著溫軟轉了個圈，才找了個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