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不想要。
這種矜持的話, 自然不會從溫軟嘴出。
姑娘見到信息一瞬來了精神,笑眯眯地往上打字:“好呀,那我可要好好想想。”
溫軟的確想了很久,卻因為氣阻礙了自己, 毫無實施的機會。
*
八月底的 城氣稍作涼爽。
溫軟從宅居生物轉換為室外活動生物後,每晚上都要跟溫母一起出門遛彎, 以吸引蚊子, 保護溫母。
開學前,溫父溫母突然接到電話, 需要出差。
兩個人是想盡辦法想著留下一個人陪溫軟。
夜間,溫父還把溫軟叫到客廳,愁眉苦臉地問:“寶貝,我和媽媽出去有點事,你一個人在家。”
我們不放心。
這話都沒碰到嘴邊, 溫軟已經乖巧地點了點頭, 認真道:“爸爸,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溫軟越這,溫父越愧疚。
分明姑娘在家已經呆不了幾, 還得不到父母的全部寵愛。
“唉。”溫父深沉地歎了口氣, 狠狠心想要做決定:“要不然讓媽媽留下陪你吧。”
“不用不用。”溫軟嚴詞拒絕:“我得學會成長,您是不是?爸爸。”
溫軟麵上這, 實則心偷偷打著算盤。
想著幾日沒有人管自己, 自己便可以出去找路學長一起玩了。
溫軟強忍著自己想要翹起的嘴角, 繼續分析:“我開學都大二了,不能總被你們寵呀,一個人也要堅強的。”
“可…”
“好了,爸爸。”溫軟一口一個爸爸,叫得甜到骨子,一扭身往樓上跑,衝臥室的媽媽美滋滋地喊:“媽媽,我來幫你收拾行李呀。”
突然意識到女兒不需要自己的溫父看著背影愈發感慨。
隔清晨,溫軟特意起了個大早,穿著睡裙,支開門邊,看著溫父溫母出門,熱情地幫她們把件行李提下樓,抱住溫母:“媽媽,我會想你們的。”
“那媽媽不走了。”
溫軟的臉跟媽媽一樣,變就變: “媽媽再見。”
家隻剩下溫軟一個人,姑娘一回神,突然覺得家空落落的,不禁歎了口氣,又返回自己房躺屍。
醒來睡著很容易。
醒來運動過後再睡著卻很難。
溫軟走動過後,眼睛雖然往下打著瞌,腦袋卻清明的很,在床上滾來滾去,卻毫不見昏睡過去的跡象。
姑娘掏出手機,給路景瑜發信息。
“路學長,在幹嘛呀。”
過了一會,路景瑜才回信:“剛醒。”
他又看一眼時間,六點三十五,繼而警惕地問溫軟:“又一晚上沒睡?”
路景瑜這段時間已經摸透了溫軟的習性。
每晚上十點鍾跟自己打遊戲的時候便又困又暈,夜一兩點卻還能看到她在各大交友平台的蹤影。
“才不是。”溫軟翻了個身,把自己裝作乖寶寶:“我送爸爸媽媽出門了,所以起得很早。”
“路學長記不記得你要給我一個獎勵。”
“嗯。”
溫軟有備而來,早就在屏幕上打好了下一句。
“那今要不要跟我去夜市。”
夜市,其實就是城的一條街,夜間才燈火通明,所以稱為夜市。
街邊有各種琳琅的店,情侶朋友都會在街口的愛心花燈前拍張照片,隨後掛在一旁種的百年老樹上。
溫軟高中時期曾跟紀顏暗暗發誓,日後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與他也來一次。
“好。”
*
溫軟幾乎是熬到了晚上,一刻都不想在家呆著。
七點一刻,溫軟便到了夜市。
色才微微暗了幾分,邊分為兩層,下方透著淡淡的橙色,上空浮著的卻是淡藍。
街邊的燈零星閃了起來,伴著店的光,很快連成一片。
溫軟晃著腳尖,往兩邊張望著。
遠方,路景瑜背著軍綠色單肩挎包,深藍色棉質短袖與七分短褲,緩緩地往過走。
“路學長。”溫軟開心極了,趁著人少半拉住路景瑜的衣角往大槐樹下帶。
姑娘今特意沒有紮馬尾,而是隻留兩縷編了個辮,大多鬆鬆地披在肩上,隱約還可看見白皙的肩膀。
溫軟在前方拉著邊角,蹦躂到槐樹底下坐著的老人旁邊,高高興興地掏出錢,道:“爺爺,我要兩個木牌。”
繼而扭回頭跟路景瑜解釋:“我高中的時候跟紀顏來掛過一次,很好玩的,如果能一次性把牌子掛上去,明這個心願一定會成功的。”
“紀顏是上次的女孩。嗯。”
溫軟最後還怕路景瑜忘記紀顏是誰,還故作深沉地解釋一下。
路景瑜輕輕笑一聲。
溫軟接過老人給的筆與木牌,立馬跟路景瑜拉開了一段距離,姑娘心態跑到不遠處躲起來,開始往上偷偷地寫願望——
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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