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蔡鍔與袁世凱交誼的曆史細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讀書文摘(2014年2期) 本章:正文 蔡鍔與袁世凱交誼的曆史細節

    蔡鍔與袁世凱交誼的曆史細節

    人物·真名士自風流

    作者:袁泉

    在政治家的字典是沒有“仇”和“恨”的,在抱負和大局麵前,它們微不足道,這是期成大事者必備的風範和局量。蔡鍔是這樣的人,袁世凱亦然。 1924年,所謂“討逆軍總司令”吳佩孚成為第一個登上美國《時代周刊》的中國人。《時代周刊》創刊於1923年,如果早創個十年八載,想必這個第一不會是吳總司令。至少在1916年,有兩個人可能成為這個“第一”,一個是袁世凱,一個是蔡鍔。前者曾是中華民國大總統,在1916年1月1日更將民國改為帝國,建元洪憲,自封皇帝,這不僅在中國,在國際上也是個大事件,比之吳佩孚,袁世凱似乎更配得上“Biggest man in China”(《時代周刊》對吳佩孚的評價)的稱號;後者是中華帝國的反對者和摧毀者,並且在這一年病故,可謂為國捐軀,因此也成為享受中華民國國葬禮遇的第一人。

    1916年中國的主角無疑就是這兩個人。說袁世凱是主角應該無人反對,而說蔡鍔是主角恐怕會有人質疑:難道唐繼堯不是嗎?孫中山不是嗎?梁啟超不是嗎?

    他們可以入圍,但都不能獲選。唐繼堯是護國主將之一,可他不曾和袁世凱麵對麵地鬥智鬥勇、周旋騰挪。梁啟超作為一代文豪敢赴凶險,殊為可貴,但畢竟缺少金戈鐵馬、月小雲低的壯景。而鬥智鬥勇、周旋騰挪,萬間關、冒死犯難,金戈鐵馬、月小雲低,這些卻全部被蔡鍔集於一身;更重要的是,他抱病作戰,視死如歸,這種舍己為國的精神令時人感佩景仰。他在困境中奮起,在勝利中永訣,這份感動與遺憾又為他增添了傳奇和悲壯色彩。

    蔡鍔與袁世凱,一個清臒儒雅,一個粗壯雄武;一個勁氣內斂,一個虎視鷹揚;一個高潔自守,一個黑白通吃;一個捐生紓難,一個竊國自為。這兩個強勢男人的較量對決絕對有看點,夠分量。

    這場雙雄會是從1913年10月蔡鍔進京開始的。之前,兩人隻在1906年彰德秋操時共事過一次。其時南北新軍在河南彰德舉行秋操演習,全國練兵處會辦大臣袁世凱負責主持,蔡鍔奉令觀操,並被指派為中央評判官,沒有史料記載他們在秋操期間單獨會過麵。但袁世凱當上臨時大總統後,蔡鍔給他發過不少請示、建議、匯報的電報。

    有論者說,袁世凱在戊戌年出賣過維新派,蔡鍔視之為“仇人”。此言過於絕對。

    從曆史方麵說,至今也沒有任何史料確鑿的證明,在譚嗣同夜訪袁世凱,鼓動其“圍園劫後(慈禧)”之後,袁向後黨告了密。袁世凱背上這個黑鍋,主要是因為他雖然在譚嗣同麵前信誓旦旦,實際上卻按兵不動。本來就隻是一群赤手空拳的知識分子,又缺少援手,維新人士當然隻能束手待斃了。袁世凱關鍵時刻的明哲保身間接導致維新派罹難,再加上袁世凱晚年鬧了一幕帝製醜劇,成了個大反派,在萬人唾罵中再給他多抹點黑,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從政治方麵說,過去的維新守舊之爭已不存在,現實的任務是建設民主共和,這時再懷揣舊怨,那就是匹夫意氣了。在政治家的字典是沒有“仇”和“恨”的,在抱負和大局麵前,它們微不足道,這是期成大事者必備的風範和局量。蔡鍔是這樣的人,袁世凱亦然。

    關於蔡鍔入京,過去的說法是,蔡鍔在“二次革命”時組織聯軍,遭袁世凱疑忌,遂調進京。此說已被後世論者否定,因為他們認為蔡鍔是反對“二次革命”的。但如此複雜的政治局麵,豈是簡單的“支持”或“反對”就能說清的?其實蔡鍔離滇和“二次革命”並無關係。很簡單,蔡鍔和梁啟超商討調任的通信在“革命”之前就有了。梁啟超發給蔡鍔的“總理一席,人望在君,時事艱難,何不來京一行,共商大政”的電報首見於1913年6月17日的《亞細亞日報》,此時距李烈均在湖口發難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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