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魯迅的另一麵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讀書文摘(2014年2期) 本章:正文 魯迅的另一麵

    魯迅的另一麵

    閑話·閑話不閑

    作者:止庵

    魯迅逝世二十周年時,周作人寫過一篇《魯迅的笑》,有雲:“魯迅最是一個敵我分明的人,他對於敵人絲毫不留意,如果是要咬人的叭兒狗,就是落了水,他也還是不客氣的要打。他的文學工作差不多一直是戰鬥,自小說以至一切雜文,所以他在這些上麵表現出來的,全是他的戰鬥的憤怒相,有如佛教上所顯現的降魔的佛像,形象是嚴厲可畏的。但是他對於友人另有一副和善的相貌,正如盾的向的一麵,這與向外的蒙著犀兕皮的不相同,可能是為了便於使用,貼上一層古代天鵝絨的子的。他的戰鬥是自有目的的,這並非單純的為殺敵而殺敵,實在乃是為了要救護親人,援助友人,所以那的奮鬥,變相降魔的佛回過頭來對眾生的時候,原是一副十分和氣的金麵。”但時至今日,人們往往隻記住魯迅的“嚴厲可畏”和“戰鬥的憤怒相”了,又並非因為讀了他“自小說以至一切雜文”得此印象,反倒是一知半解,或道聽途說。

    周作人又說:“大凡與他生前相識的友人,在學校聽過講的學生,和他共同工作,做過文藝運動的人,我想都會體會到他的和善的一麵,多少有過些經驗。”這在魯迅的友人、學生和同事寫的回憶錄有所展現,較早問世者如鬱達夫的《回憶魯迅》、蕭紅的《回憶魯迅先生》等,所描繪的魯迅形象都很親切。後來的回憶之作就多刻意強調魯迅“盾的向外的一麵”,甚至弄得有點真假難辨了。

    魯迅還有不少書信傳世,藉此亦可體會他“另有一副和善的相貌”,而且不僅限於對待友人。且舉個例子。魯迅1936年2月19 日日記雲:“午後得夏傳經信,即複。”夏傳經是南京盛記布店的店員,魯迅與之素不相識。據夏氏後來告訴許廣平,“這信的內容,是問先生《豎琴》的前記和《野草》的序詩,怎在最近出版的原書沒有了,以及怎樣研究文學,並說了一些我讀《偽自由書》的感想,說是,我簡直不拿它(《偽自由書》)當文學書看了,這是一本很好的預言書。又抄了些我讀過的先生的著譯,問先生還有什書未讀到的,請先生告訴我。”魯迅回信說:

    “《豎琴》的前記,是被官辦的檢查處刪去的,去年上海有這一個機關,專司秘密壓迫言論,出版之書,無不遭其暗中殘殺,直到杜重遠的《新生》事件,被日本所指摘,這才暗暗撤銷。《野草》的序文,想亦如此,我曾向書店說過幾次,終於不補。

    “《高爾基文集》非我所譯,係書店亂登廣告,此書不久當有好譯本出版,頗可觀。《藝術論》等久不印,無從購買。我所譯著的書,別紙錄上,凡編譯的,惟《引玉集》、《小約翰》、《死魂靈》三種尚佳,別的皆較舊,失了時效,或不足觀,其實是不必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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