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柳紅向八0年代的經濟改革獻禮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書香兩岸(2011年2期) 本章:正文 柳紅向八0年代的經濟改革獻禮

    書族人

    作者:

    Text_駱瑩瑩 Photo_北京貝貝特 Design_羅 毅

    因為與吳曉波打“抄襲”官司,現為獨立學者、自由撰稿人的柳紅走進了公眾的視野。更早之前,她有兩個更容易被人們所知曉的身份——經濟學家吳敬璉的助手,早逝天才少年吳子尤的母親。不過所有這些,都不及《八○年代:中國經濟學人的光榮與夢想》這本洋洋30萬字,厚厚500頁的作品,更能讓人認識和了解她。

    為了這本書,柳紅付出了兩年多的心血。她采訪了70位改革親曆者,通過麵訪、郵件、電話,一次又一次的采訪盡可能獲取第一手資料,並閱讀大量的文獻考證80年代的曆史。她以80年代三代經濟學人為線索,帶出那個時代的一些典型事件,為人們了解80年代的改革打開了一扇窗。

    在替兒子更新的博客上,柳紅這樣寫道:“《八○年代》書,盡量寫出相關的經濟學家的名字,麵有我的心意,特別是對那些故去的,被消失的人,為他們立一座碑。記著別人,記著別人的好處、貢獻,人就會變得善良,就會有情有義。家人之間很容易做到,一個社會一個民族很難做到。如果做到了,這個社會就成熟了。中國要做到還有很長的路。”對柳紅來說,書寫80年代“不隻是紀念,而是對80年代改革的紀念和獻禮,也是紀念為中國早期改革貢獻了心血的人,那些逝去的人,那些被迫流亡的人,那些被遺忘的人。”

    《新京報》把“2010年年度商業好書”獎頒給了《八○年代》。致敬辭說:“《八○年代:中國經濟學人的光榮與夢想》記錄的,不僅僅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改革開放曆史,更是幾代經濟學人為重塑社會而付出的努力與鬥爭,所留下的遺憾與期待。我們致敬柳紅,因為在我們的社會經濟經曆轉型之艱與瓶頸之痛的時刻,更需要從改革的源頭之處去尋找新的動力。”

    2011年伊始,柳紅特地從北京跑到廈門參加國際馬拉鬆半程賽,這是她這一年馬拉鬆長跑的開始,但並不是結束。練習瑜伽、跑馬拉鬆、吃素,年過半百的柳紅,生活簡單而純粹。“這種生活方式讓我感到身心清潔和健康,因此更專注,精力充沛,有助於我的研究。”柳紅說。

    簡單但考驗耐力,這是屬於柳紅的純粹與堅持。就如同《八○年代》有別於這個浮躁社會所表現出的樸素與厚重。

    80年代,是充滿理想的年代

    書香:“光榮與夢想”是個讓人心潮澎湃的詞,讓我想起那本寫美國的《光榮與夢想》。書名用這樣的詞來形容80年代經濟學人有什寓意?

    柳:書名中的“光榮與夢想”,是我的責任編輯受啟發於美國曼徹斯特所著的《1932~1972美國實錄:光榮與夢想》而取。

    每一個國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光榮與夢想,以及與此相連的時代。比如美國,肯尼迪總統上任時隻有46歲,幕僚中有很多年輕人,他們一起將夢想化為光榮,將光榮凝結為曆史。中國80年代的改革是一個全民族抗爭貧窮、追求生存權利的變革。在二十世紀,能夠將整個民族調動和煥發的,除了8年抗日,就是80年代的改革。經濟學人群體為推動當時的改革確實顯現出了光榮與夢想的景象。對於1990年代和現在的中國經濟學人,這個概括就不適用了。因為,經濟學家群體沒有了,那樣的合作沒有了,人的精神氣質變了,人心變了,國情變了,決策集團及其決策機製都變了。

    書香:中國的1980年代,感覺有點像西方的60年代。似乎說到那個年代,經曆過的人非常懷念,沒有經曆過的人充滿向往,有一種“80年代式的浪漫”情懷,好像那個時代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積極的。您書寫80年代的經濟學人,研究了大量那個時代的曆史資料,同時也是親曆者,您如何看待80年代?

    柳:在書,我有這一個描述:“1980年代是一切從頭開始、英雄不問來路的時代,是思想啟蒙的時代,是求賢若渴的時代,是充滿激情暢想的時代,是物質匱乏、精神飽滿的時代,是經濟學家沒有和商人結合的時代,是穿軍大衣、騎自行車、吃食堂、住陋室的時代,是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一起創造曆史的時代。”有一天,我把這段話給一位80年代的人看,他念了出來,然後說“真對!”

    那是一個充滿理想的年代,當然不是理想的年代。舊的意識形態深沉地覆蓋著中國,惟其如此,愚公移山式地突破才顯得難能可貴,可歌可泣。

    我1978年上大學,1985年讀研究生。從年齡上,跟書中所寫的第三代人(注:柳紅書中所寫的三代經濟學人,第一代,出生於1920年以前,他們中很多人實際上是中國最後一代老布爾什維克,像孫冶方、薛暮橋、蔣一葦等。第二代,出生於1920~1940年,這些人有的在民國時期上大學,接受西方經濟學訓練,像劉國光;有的1949年以後讀大學,以學習《資本論》和蘇聯政治經濟學為主,改革開放以後得以學習現代經濟學,像吳敬璉、趙人偉等。第三代,出生於1940~1960年,他們中多數是“老三屆”。)差得並不太大;在心理上,覺得和他們更屬於一代。但是,在思想的成熟、知識的積累、學習的能力、辯論的本事和幹事的氣魄上,當時就覺得和他們距離甚遠。他們已經很深地參與到改革中去,而我一直懵懵懂懂。但是,畢竟,我經曆過、感動過、看到過,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重新走進80年代,還是有親切感,還是覺得能找到感覺,而這種感覺,對於研究和記錄曆史的人十分重要,它會讓你避免出錯。

    書香:為什有這種感覺很重要?

    柳:因為對當時的情境熟悉,不是遠遠地站在外麵看麵,當然就更有把握。

    書香:“1個世紀有10個10年,但是,在1個世紀中,不是每個10年都同等重要。人們在經曆1990年代,21世紀的第一個10年之後,幾乎不約而同地發現,1980年代的影響是如此深刻和深遠,其遺產是如此沉重和豐厚。1980年代承上啟下,其重要性也許還需要更長時間,甚至兩三代人才會得以全麵評估。”您覺得現在是可以給予1980年代正確評價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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