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夫子說的話,我怎能不理解他們的意思。
便隨著夫子的眼光也往向山下,看著那正辛苦耕種的人們,看著還在對弈的兩個人,看著那一直終而複始,釣上來又放走的漁夫,看著那還在教導孩童的先生。
我轉過頭再看向那有著傾城麵孔的少女,有些不解。
“你們存在的目的是什?”我看著夫子問。
夫子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哪有什存在的目的,活著,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你看現在不是很好嘛?”
我點點頭,這的確像個世外桃源一般。
“你會教我嗎?”我看著他問道。
夫子搖了搖頭,“我教不了你,因為我也不會,我想你師傅把你放在我這,應該是讓我救你一命。”
“怎個救法?”我有些不解,因為墨老頭說了,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修煉魔道。
夫子抬起手指向這座山的背麵,說:“這後麵有個藏書洞,麵收集了我畢生的書籍,我能救你的,也隻有這些。”
“但是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夫子突然轉過頭看向我。
我擺正姿態,知道夫子就是那個夫子,於是給足了尊重:“您說”
夫子點點頭指著天說:“何為道?”
我有些啞然,這個問題有多少人能夠回答的出來,但憑借著多年的認識,我還是依照自己感悟說出答案。
“一陰一陽謂之道。”
夫子笑了笑,搖搖頭說:“易經的答案太過於籠統,我要問的是你怎理解的。”
我沉默著,整理了一下緩緩說道:“萬物皆是道,先生教書,是道,魚往餌食為道,彈琴奏音易是道,這是我對道的理解。”
但夫子的表情卻沉默了下來,“你說的道是自然之道。”
“那也是道。”我肯定的說著。
夫子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感慨,也有些恍惚,他緩緩說著:“但你要學會的是,陰陽之道。”
我微微詫異,“這兩者有多少區別?”
“道為陰陽,陰陽化為萬物,即自然定律,你看透了表麵,但卻沒有真正理解其陰陽二字。”
我沉默著,鞠身一禮說:“還望夫子指導。”
夫子笑了起來,我曾經有個朋友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既然是從自然發現的道,那就應該去從自然看透陰陽。”
我有恍惚,但也微微明白了起來,隻是感歎經常說老子老子的我,竟然認識夫子……
我在敬了一禮,看著夫子說:“初離明白了。”
我看了一眼那傾城女子,有些懷戀那琴聲,但也沒有說些什。
我順著山路一步步往回走,然而心卻一片明了。
墨老頭曾經說過魔道粗略的方法,但並沒有詳細怎說入門,這樣看來,應該是他也不太清楚這條路該怎走。
但萬物都與道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所以他讓我去學道,悟道,讓自己能夠入門。
並不是說我需要怎去學魔道,而是讓自己先去了解道。
這樣來說,那這魔道的入門方法,就是在這陰陽之道的其中。
我朝著唐名屋中回去,山腳下,我停下腳步看著陰沉的天色,此時的我再也不覺得壓抑,本來就沒有多少活頭,既然不成功,那便成仁,唯一有些擔憂的是,墨老頭和曉芸她們,你們可得好好活下去!
那山峰之上,亭中傾城女子朝著夫子問:“他就是柳初離?”
夫子點點頭,“是的,等了二十多年了,終於還是來的。”
“先生你該怎做?”
“順其自然吧,但很明顯他已經不記得那些事情了。”
傾城女子聞言有些傷感,拿起古箏再次緩緩彈奏,“他想忘記,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夫子搖了搖頭,同樣看著陰沉的天,說:“他何時才會醒過來。”
山巔上狂風呼嘯,很快就將這些琴音言語吹散,留下一老一少靜靜佇立著。
中午時分,我抱著墨道陰陽讀的是津津有味,但總覺得哽頓不順,有太多的地方不甚了解。
這時唐名提著小菜回來朝著我說:“身體怎樣了?今兒二師弟終於舍得釣一頭魚回來,我正好看到就拿了過來給你好好補補。”
我感激地看著唐名,“身體並沒什大礙,讓唐兄操心了。”
唐名搖了搖頭,“瞧你說的什話,這不都是應該的嗎?我把你當朋友,你也別跟我客氣了。”
我愣了愣,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對了,今兒下午我再帶你去找夫子,他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別著急,夫子他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唐名提著魚走進廚房,突然間又回來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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