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靠,你會不會拍照。”楊然撇撇嘴。
“有錢穿女裝,化妝,居然還請不起攝影師?”淩唯拿著相機,手忙腳亂地聚焦,“手再自然點,假發快掉了。”
“別人我信不過啊,你拍完把照相機給我我直接刪了就行了,鬼知道攝影師拍完會不會備份。”
“你多慮了,不存在的。”淩唯脫下背帶,把相機遞換給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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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這個就是楊然,17歲,穿著jk製服,膚色略黑,五官勻稱,帶上假發後更有幾分秀氣,假發下有著他標誌的然卷毛。
簡單來就是有女裝的潛質。
淩唯也是閑的沒事幹,因為楊然直播間常駐人數破5了,粉絲也破了,照著之前他的承諾他需要在直播間貼上女裝照,開攝像頭,“杏”因為有急事,又推遲了一,淩唯百無聊賴中接下了這個忙。
“你幹嘛要直播,你又不缺那個錢。”淩唯觸摸著全息屏,企圖找回熟悉感。
嗯,不但不缺,甚至有些溢出。女裝製服1k,彩瞳,上妝都是楊媽的保姆精心打扮,剛才淩唯還沒摸熱的相機是尼康d810,市場價萬多。家的司機開著寶馬把楊然送到公園,按照原計劃應該還帶著一批專業的攝影師跟在他後邊,搭個攝影棚,端水送殷勤。但因為楊然一心拒絕,司機便把相機給了淩唯。
一家窩子,忙忙外支持兒子女裝,淩唯算是開了眼界。
“來,鴨子坐,對,就這樣!”淩唯按下快門,曆時一個時,可算結束了。
楊然翻看著照片,拍著他的肩膀:“你子拍的還挺不錯的嘛,以後讓你成為我專屬攝影師也還是可以的哦。”
“拉倒吧,到時候我一張張備份,十年之後再拿出來給你看,羞死你。”
“行,等著呢。”楊然走回私家車,“到時候發到網上,投稿給那些業餘編,這是楊少爺時候的女裝照,能賺一筆錢呢。”
楊爸也是這個城市有名的富豪,因此楊少爺的名號也是人人皆知。
想來楊然大概非常討厭這種名號,一不顯擺二不傲氣,隻是喜歡縮在網吧默默地做直播做到夜深人靜。
明明相差甚遠的二人,究竟怎相識現在又玩得這好,淩唯有些記不起來了。
不到五分鍾,楊然下了車,帶著與之前秀氣截然相反的剛勁,表情變得硬氣,眼神清澈明朗,就是那種在街頭一找一大把的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既然今放假的話,咱們就去網吧那兒一探究竟吧。”楊然指指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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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廳。
“你在想什的,不是好去網吧嗎?”淩唯問。
與網吧一牆之隔的台球廳並沒有因為昨“死獸”的到來而顯得緊迫,相反,來這兒打球的人似乎比平常更多一些。
“你這不是廢話,網吧有警備局的人看著,況且我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來網吧啊。”楊然,“找老板啊。”
“啊?”
“我沒跟你過?老板喜歡斯諾克啊。”楊然指指身後,“開網吧隻是附帶,他真實身份其實也是這家斯諾克的老板。”
“能在這種市中心的鬧街開兩家店,想必生活應該挺滋潤的吧。”
“何止滋潤,待會進他私人辦公室你就知道什叫‘飽滿’。”
淩唯匆匆穿過人群,綠色背的台球桌旁圍著年輕好鬥的人們,不少也還是在一旁觀戰的,雖然打球的那幾個技術的確厲害,觀賞性也十分高,一紅一彩的球依次進洞,引起周圍人一片歡呼,但淩唯並不喜歡喧鬧的環境,再者,台球廳的環境太過陰森,兩者拚湊在一起有種莫名的矛盾與不適感。
“怎,你對斯諾克有興趣啊。”楊然見淩唯目不轉睛地盯著一旁,“有空我教你啊,我跟老板學過一段時間,挺好玩的。”
“罷了,這種高技術活兒對手殘黨很不友好。”淩唯擺擺手。
找到了一旁上班摸魚睡覺的前台妹,楊然上前搭話。
“啊,然哥啊,有事兒嗎。”前台妹睡眼惺忪。
“我後門鑰匙給丟了,進出不方便,還有備用的?”
“網吧後門?你子腦子沒壞吧?”前台妹難以置信,“昨晚兒死獸襲擊那兒你不知道?”
“有這事兒嗎?”楊然活脫脫一戲精。
於是,淩唯在一旁傻愣愣地聽著二人訴著他已清楚不過的事件,其中還少不了前台妹的添油加醋。
“嗯,所以有備用鑰匙嗎?”楊然強撐著微笑又提醒了一遍。
“啊,有。”前台妹從抽屜拿出一大把鑰匙,叮叮當當極其悅耳。
“臥槽,這多的嗎?”淩唯有些驚訝。
“那可不,二樓的洗腳城三樓的桑拿都是老板旗下的,有時間帶你去體驗體驗?”楊然笑道。
“你怎什事兒都知道?”淩唯。
“時候常常沒事兒幹就喜歡走走唄,知道得多總有一會派上用場吧。”楊然,“大概就像人總是想從更高的地方眺望別處吧,我一直都挺癡迷這種莫名的安全感。”
兩人的身影隱沒在漆黑的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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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叼著棒棒糖,大眼看著桌對麵的胖子。
“有活兒接?”梁博敲著灰塵撲撲的桌子,地下街的空氣也如同這桌子般汙濁不堪,陽光灑進樓道,揚起的灰畢露無疑。
這條地下街建來也有些時日了,本來盡是一些街市,但也是一群社會人士常駐點,這經常會發生一些不幹淨的事情,給交通造成了極大的不變,店老板也常常苦不堪言,又不敢作聲。直到這兩年以來,警備局的入紮進行了“雷鳴”計劃,僅僅用了一個多月進行了清掃行動,於是,混混沒了,老板們也怕被報複也不敢來這兒開店麵了,也鮮有過往的行人,因為政府撥款造了橋。這鏽跡斑斑的鐵椅和漫的塵埃顯得無比淒清。
簡單來,這兒廢棄了。
本來也沒什特別的,隻是梁博時候媽媽僅有一次在這兒給他買過糖葫蘆吃,那次他跟媽媽你舔一口我舔一口,十分珍惜地吃了半。如今看到如此殘破不堪的環境,心不禁有些悲哀。
有些溫暖也許一去不複返。
這一梁博突然覺得自己童年似乎挺開心的,雖然不富裕,但卻舒心。
總覺得自己加入月下墓是另有原因。
大叔的聲音很渾厚,以至於彌漫的灰塵都蕩漾開來:“你就想咯?現在這狀況,你搶孩棒棒糖都會挨抓。”大叔搖搖頭,“自己掏錢買的糖一點都不甜。”
梁博沒有時間多等,知道沒活兒幹起身就走。
“別急著走啊,兄弟我是為你著想啊。”男人,“活兒是有的,但十分危險,搞不好命都會沒有噢。”
“拿來看看。”梁博語氣堅定。
大叔從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打印紙遞到他手。
大叔希望看到他那因驚嚇而張大嘴巴的滑稽表情。因為上邊的差事兒很少有人去接:倒賣毒品,跨國械鬥,暗殺,走私軍火……
本來也是有更輕鬆的事兒可以去幹的,跑跑違章運輸之類的,但眼下這類輕鬆的工作早有權有後台的人霸著,這等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人物還是隨便弄點高難度的東西讓他知難而退好了。
誰知,他竟然隻是笑了笑,心翼翼地折好打印紙放進口袋,道謝後,他的身影隱沒在了向陽刺眼的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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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公寓。
“我回來啦!”穿著黑風衣的男人把自己甩進沙發。
“回回回回你個頭,誰告訴你這是你家了?不打聲招呼就進門。”穿這圍兜的少女舉著湯勺敲了男人的頭,“肯定又是懶得自己做飯又不想吃快餐,來這兒蹭飯的是吧?”
“謝謝!”
“不用謝,沒你的份兒。”少女吐吐舌頭。
“哎哎哎哎不帶你這欺負你哥的,一家人不兩家話。”男人一臉賤兮兮。
他是楊雲濤,月下墓第三任繼承人,也是她的哥哥。
這兒是李雲芸的家,也算是他們已逝父母留下來的遺產,楊雲濤總會隔一段時間不請自來,吃點飯啊或者留宿一晚啊,經常會出現菜不夠的情況,弄得十分尷尬。這時候又得李雲芸頗費一番心機去準備。
“開玩笑的,我這就去買點菜。”李雲芸解開圍兜,蹭蹭蹭跑下樓。
有點奇怪,哥哥雖臉上洋溢著笑容,在李雲芸關上門,隻留一縫時,她看到了煙霧繚繞中那鐵硬冷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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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菜回來,整個屋子便充斥著菜刀敲著砧板“噠噠噠”的聲音,楊雲濤吃著薯片,窩在沙發看球賽,時而神經質地歡呼。
“吃飯啦。”李雲芸沒好沒氣地招呼到。
“哇,全是我愛吃的誒。”楊雲濤驚喜地叫道,“好久沒嚐到茄汁鮭魚啦!”
“慢點兒心刺,我不喜歡吃魚,都給你的。”李雲芸夾了一口飯,吧唧吧唧無味地嚼著。
“減肥嗎?又交男朋友了?”楊雲濤一股腦兒撲進盤,像個餓死鬼轉世。
“你這是什腦回路?為什我找男朋友就得減肥?”李雲芸,“男朋友是早就有了,我隻是覺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楊雲濤舉筷子的手突然滯留在空中,他表情很糟:嘴巴塞滿了飯,臉鼓囊囊的,眼神仿佛一瞬間起了霧,變得黯淡無光。
楊雲濤順手把電視關了,深吸一口氣。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如果我隨便敷衍的話,你也不會相信的對吧?”楊雲濤又點了一根煙,聲音低沉,“真想跟你一樣做個什也不知道的人,該上大學上大學,該找一段適合自己的愛情就放手去找,該摸魚就摸魚。”
“到底發生了什啊。”
“前‘死獸‘時隔兩年再次襲擊這個城市你知道?”
“知道啊,這兒離市區遠,波及不到我。”
“反正你也會認為是你哥或者他手下那一幫人幹的吧。”
“真是你們幹的?”
楊雲濤似乎被嗆到了,猛拍胸脯。
“我是那種人嗎?”他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噸噸噸地灌了下去,“接下來我跟你的事要絕對保密,不能對任何人。別人萬一把這件事傳到警備局或者杏那,我們都得完蛋。”
“哦。”李雲芸起身去把窗簾拉上,整個屋子昏暗靜謐。
“我還沒成為月下墓頭兒時,媽媽似乎跟我過,她世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很多的好壞隻是潛藏在表象,因此如果能看清實質的話,也許我們不是壞人。”
“似乎?”
“那晚是繼位的前一晚,我自暴自棄地出去瘋出去玩,喝了很多酒,把自己喝的像個傻子,回來媽媽就坐在客廳等著我,可我什話也沒,徑直就躺在沙發上望著花板發呆。”
“對不起。”李雲芸低下了頭。
“沒什好道歉的,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況且讓這可愛的妹妹去承擔這深重的事兒,我的良心過意不去。即便我過著平常的生活,被別人知道了,我也應該會被嫌棄的吧。犧牲妹妹成就的夢想一點也不充實。”楊雲濤,“人總是要為自己的不懂事買單,那晚如果我沒喝這多酒,媽媽那些話的時候我的意識就能清醒些,也許就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也不會弄的現在如此心力交瘁。”
李雲芸默默聽著。口地喝著橙汁飲料。
“月下墓”成立於兩年前一個超自然的事件,起初的確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組織,當年在“月下墓”最鼎盛時,這個城市晚上8點街道上沒有任何人走動,因為你隻要在街道上聽到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保準不能完整地到家。
錢財,血腥,恐怖,他們一切遵循自身欲望行事。第一任頭目是她的外公,僅維持了一年這個組織就因為大病去世,第二任頭目便是外公唯一的女兒,李雲芸的媽媽。那是一個笑的很燦爛的成熟女性。這個組織的成員大都是因為遭到社會排擠而落魄的人,亦或者沒有成年人監管的孩子前來尋求青春的刺激。媽媽接手這個組織後,仿佛春風伴隨的陽光第一次照耀了所有人,她經常給孩子們講故事,組織著一群年齡參差不齊的青年去春遊,大家似乎全都忘記了生活的痛苦,一同沉浸在溫柔的陽光中。也正是因為她媽媽的努力,組織從此劃分成了兩派:
“風”,認為組織人員能回歸社會,但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化作一縷縷春風,不計代價地做好事,洗脫罪名。
“雨”,四個字概括,重操舊業,用血雨洗刷恥辱。
兩派爭論不休,但卻從來沒有打起來,“風”有著人數優勢,而“雨”保存著整個組織的“硬件”。如果兩者打起來,月下墓必將走向滅亡。
媽媽至始至終都沒有就誰對誰錯給出答案,隻是上位半年之後也因為疾病纏身而匆匆退位,原本指定的繼承人是:那時還隨父姓的李雲濤,李雲濤那時什也不肯介入,撒潑打滾連哭帶跪地拒絕,以各種理由拒絕出麵,最後甚至還賣起了萌撒起了嬌。
李雲芸知道原因:哥哥一直以來的夢想是組建一個自己的樂隊。
沒辦法,高層隻好再次召開會議,繼續物色繼承人,那段時間倒是沒再來找李雲濤的麻煩。直到之後的交接儀式變故發生了。
“月下墓第三任繼承人是”梳著分頭,穿著黑西裝的,李雲濤的叔叔十分嚴肅地宣布。
李雲濤心暗暗發狠,如果出來的是自己的名字,就三步跨上台用剪刀腿夾爆叔叔的頭,如果不是的話就姑且上台拍拍新繼承人的肩表示祝賀,然後下台撐著腮幫無聊地看著叔叔。
“李”李雲濤眉峰一振。
“雲”李雲濤腿部正在蓄力。
“芸”話音未落,“我去你大爺的。”一聲怒吼壓過了三台揚聲器,李雲濤三步跨上台,奔向叔叔,當著月下墓000多號人的注視下,讓場用剪刀腿把叔叔掀翻在地。
“滾你媽,敢牽扯我妹?”李雲濤邊還邊補刀,在叔叔那筆直發亮的黑西裝上留下鞋印,搶過話筒,“老子才他媽是老大!”
他深吸一口氣,與之前的嘶吼不同,那穩重而低沉的聲音覆蓋了全場:
“從現在起我是新的繼承人。”
當場000多人鼓起了掌,李雲濤的名聲在全月下墓人人皆知,“雨”需要他的那股桀驁不馴的性格。“風”需要他那顆善心。李雲濤扶起了叔叔,叔叔無奈地笑笑,整理著裝後正式宣布,月下墓第三任繼承人:楊雲濤。
多虧了哥哥,現在李雲芸過著波瀾不驚的生活。
楊雲濤上位後兢兢業業,極力維持兩派的和平,現在組織內部也是波瀾不驚。
“這句話一直困擾了我很久,也一直想弄明白媽媽一直堅信我們能重返社會的理由。”楊雲濤,“這一年我把大事兒都丟給叔叔管,一直在尋找這句話的根據,起初我把目光鎖定在兩年前的那起超自然的事件。”
“世界樹種?”
“嗯。”楊雲濤丟出一本牛皮封麵的冊子,“家族史,費了很大心機才從‘雨’那兒拿到的。”
李雲芸翻了翻:
0150401,—8巨輪所派遣出的考察船,於大西洋大陸架挖掘出世界樹種,b隊楊建宇私自將其帶回遊輪,隱藏了樹種。
0150416,成功返回大陸。
015040,死獸開始出現,發動大規模襲擊,人類死傷慘重。隨後引發起了名為“亡瘟”的怪病,此怪病仍然在不斷地擴散。
015045,楊建宇將世界樹種帶回大陸事件敗露,遭到世界輿論的譴責。
015040,“月下墓”成立。
0151下旬,死獸,怪病全麵消失。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李雲芸從哥哥嘮嗑中所得知的關於“月下墓”大大的事件了。
“一切的矛頭似乎都指向了我們的外公,那時候他被世人稱作‘惡魔’。”楊雲濤漠然地吸著煙,“有幾個異樣的點,首先,世界樹種在遊輪上半個月居然沒有出現任何變故,出現了一段很不自然的空白。上了大陸5便出現了死獸還有‘亡瘟’,你不覺得當時遊輪上一定發生了什嗎?”
“當時的其他人呢?”
“無一例外,跟外公,媽媽,全都感染了‘亡瘟’而死。”楊雲濤,“那個東西真像個詛咒,詛咒著一切跟這個事件有關的人們。”楊雲濤,“我查閱了這艘巨輪的具體信息,德產,至今仍然在出航。這艘遊輪015年沒有任何出航記錄。借著上次去德國協商進口貨物,我去了那家造船廠,廠商表示015年遊輪剛建成之際,有個叫sky的中國團隊私下租入了這艘巨輪。那時遊輪剛建好,也需要試試性能,對方給的價錢也很可觀,所以當時就租出去了。因為隻是測試用,所以沒有留下任何出航記錄。”
“sky?好俗的名字,但又似乎很熟悉。”李雲芸吐槽。
“對方還表示當年事件的考察船不是他們的,是那個中國團隊自備的。”楊雲濤,“我也覺得sky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聽到過,於是我翻閱了近10年中國內陸公司注冊的記錄,發現sky注冊於010年,是個旅遊公司,當時他們的口號是打造一個屬於中國人自己的旅遊品牌。10年到15年,sky確實很活躍,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沒準真的能實現那個口號。但到15年,相關公司既沒宣布倒閉也沒宣布停運,但關於sky的任何信息,微博,百度都不見了蹤跡。”
“該不會是為了逃脫當時社會的輿論,解散或者改名了?”沉默了一會兒,李雲芸道。
“聰明。”楊雲濤笑了笑,“當時這個旅遊公司我也聽過,你們學校應該也跟他搞過聯動,辦過旅遊項目吧。15年是它最鼎盛時期,它那時不是聲勢浩大地要定製定製一場去北歐的旅行,如果沒猜錯的話它就是自那次之後銷聲匿跡了。同年6 月,我注意到了另一個公司。”
“什?”
“‘杏’高新技術產業公司,注冊人劉康杏。”
李雲芸一口橙汁差點噴出來。
“前邊你的一切我都特別特別相信。”李雲芸恢複了常態,“那是杏啊,你也不想那是多大的企業,在這個城市也是極具號召力的。連我都用他們旗下的腕表誒。”
“以前的sky 不也是極有號召力?結果不也還是落得這個下場?”
“好啦好啦,起來也不是全無道理,空的‘’,和注冊人的尾字組合成的名字,沒準真的是哦,時間點也是十分契合。”
“第二個疑點。”楊雲濤又點燃了一根煙,“我的堂弟死了。”
·
紅毯,赭紅色的牆,一種極其詭異色調壓抑著淩唯二人的視線。
走廊上方歐式吊頂燈緩緩旋轉著,投下暖昧的燈光。
“不行,我起雞皮疙瘩了。”淩唯,“那廝什品味?”
“原來也是歐式建築,老板又懶得換裝修就成了這樣咯。”楊然,“昨晚問過我爸了,他的確是在‘月下墓’呆過一段時間,但後來為了賺錢又跑去杏,但他為人自由散漫,不到一年就也被杏遺退了,又向親戚朋友借了點錢開了家網吧,生意倒還算紅火。”
“正是太不幸了,明明是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候,卻遭遇這種災。”
“的確是災啊,據年前的情報‘死獸’並沒有意識,隻攻擊活物,不會因為任何事故發生而改變行動意圖,而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來看,他們似乎是成長了。”
“哎,你有沒有可能,他們跟群居動物一樣,隻服從某個首領的指示?”
“也有可能哦,或許有某個大人物來到我們的世界了呢。”楊然思索著,“這個平常的人究竟做了什才被那個人注意到?”
走廊左數第三間,楊然停了下來,手搭在門把上:“就是這兒。”
“唔……”淩唯看著那把鎖,不由得有些發怵:那是一把聲控,人臉,指紋,密碼,和那最不起眼的鑰匙孔組合的高科技鎖,不過在淩唯看來就像一坨金屬光澤的便便黏在了門上。
“感覺有點奇怪。”楊然。
“我也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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