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約在錯誤的下一個節點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宏豐 本章:第十章 相約在錯誤的下一個節點

    半夜:00,淩唯轉轉悠悠地醒來。

    精氣神似乎恢複的不錯,淩唯也隻是想著要不要聯係一下楊然自己的看法,於是點開了懸浮屏:“在,有事兒要。”

    “什事?”對方幾乎是秒回。

    淩唯愣了一下,仿佛有暖流流過心房。

    總有這個朋友似乎什時候都在,似乎能解決你所有的難題。

    “在幹嘛?”

    “直播,因為閑著也是閑著,直播間又有那幾個忠實粉絲想聽故事。”楊然,“遊戲也沒打多少,了很多很多話。”

    “以後去當個電台主播吧,雖然你不在我們麵前表露出來,但可以看出來你應該故事挺多的吧。”

    “算是吧,也許也會吧。”楊然,“什事?”

    “關於夢的。”淩唯深吸一口氣,“似乎可以證實,奇怪夢境出現條件就是我加睡著狀態加p播放狀態中。”

    花了十分多鍾,淩唯講完了自己跟p的經曆與做過的所有夢。

    “嗯,這些夢似乎也帶著寫預言的味道。”楊然,“不定降大任於斯人也呢。”

    “拉倒,讓我揪到那個文縐縐的家夥看我不教訓他,預言也不好好預。”

    “你知道?我看過一篇幻想文,主角是個海邊的生長的孩子,鄰家有個特別漂亮的妹子。他們是青梅竹馬,兩人在海邊拾貝殼。有一,主角要搬走了,妹子送他一個貝殼,主角遠赴他鄉,途中不巧遭遇災,失憶了,隻是依稀記得貝殼是件很重要的物品,便一直帶在身上。”

    “最後肯定又是因為貝殼,男主想起了女主唄。這種梗都玩爛了,結局想都想得到。”

    “是,沒錯,真的跟你的一模一樣。”楊然笑笑,“最後,主角帶著貝殼,經曆了很多事,無助時他看著貝殼,喜悅時他看著貝殼,貝殼一直伴他成長,他從青年變成白發老人,哪怕是死前,都帶著那個貝殼。男主最後有些抓狂:‘究竟是什讓他恪守一生?’彌留之際,神來接他了。”

    “還神……”淩唯差點笑出聲。

    “神:‘恪守一生沒有錯,從古至今的堅持,我們稱之為信仰,一直有個等你的女孩子,現在你應該記得起來。在其他無數個世界線中,你都會因為失憶跟她失之交臂,最後過上無意義的一生。但,你還有著一個關鍵的鑰匙。很慶幸,無論哪個世界線,你都未將貝殼遺失。此刻,這件信物,有了一個全新的概念‘信仰’。堅持信仰的人啊,這是給予你的贈禮。請在貝殼上刻下你最想的話,無數個世界線上擁有貝殼的你,都能接收到。’男主立馬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貝殼上刻下了女主的名字,然後掛掉了。於是各個世界線上,男主的貝殼上,都帶著那個女主的名字,把兩人的命運,一次次地如同貝殼般緊密的扣合在一起。”

    “啥啥啥玩意兒?”

    “這個故事本身也沒啥出奇的,隻是這個結局所想傳達的東西我想了很久,原來‘信仰’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啊。它貫穿了我們生命線,也許某個不經意間,你遇上了某個東西,看到了某個事情,它便輕易地改變了你的人生。有一個堅持一生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幸福。堅持信仰沒有錯,沒準有一別的世界線的你會感激你哦。”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p在未來也沒丟的話,未來的我在彌留之際想告訴我的就是這些?。”

    “那你未來肯定是沒女朋友了,你看,一直在暗示你要先入為主,你可得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哦。”

    “您可拉倒吧,這種事情聽著玩就好,別當真了。”淩唯又問到,“那個奇妙的約定1是怎回事?”

    “反正也是象征意,怎猜也無所謂吧。”楊然沉思片刻,“你……”

    “我……?”

    “可能是負心漢,耽誤了人家一輩子。”

    “滾滾滾……”淩唯,“拜托你動點腦子,我像是那種人嗎?”

    “是啊,連女朋友都沒有。”淩唯聽見了那被楊然壓得極低的嗤笑聲。

    “哇,你算計我。”

    “哈哈哈,沒有。我跟我直播間的朋友聊起過你,你知道他們怎評價你的?”

    “啥?”

    “活的太累太累啦!總是放不開,明明有那個資本,卻把自己封閉起來,在該耍寶的時候怕丟臉,在該揮灑感情的時候害羞,在該體驗的時候卻又膽起來。錯過了又會感傷,然後變得越來越不敢敞開自我,然後死循環。是個會錯過很多很多精彩東西的人。”

    “你還真的把你的直播間做成了情感電台……”

    “誰不是呢?圈,溫暖。”楊然笑笑,“現在這件事我無法給你正確的答複,你要堅持探索,可能會進入‘禁區’,到時候可能會萬劫不複。你不堅持探索又會錯過很多美麗的東西。我雖然過‘因為害怕分別才拒絕開始’,那隻是一種偏激的道理。世界還是值得我們期待的,每個故事都會開出各種各樣的花兒,即便最後花兒會枯萎,過程的餘韻足以我們珍藏。沒準人們很多年之後掛掉了,彼此在鬼門關回望自己的人生之路,履曆豐富的甲的人生之路開滿了鮮花,乙則是光禿禿的一條土路。到時候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的話真的像詩一樣。”

    “你也不賴,你一直沒注意到而已。”楊然,“別錯過太多,最後隻會發現自己蒼老地越來越快。”

    “那,晚安吧,不早了。”

    “晚安。”

    “你別又睡在網吧啊。”

    通話那頭傳來舒緩的打鼾聲。

    淩唯苦笑著切斷了通話,閉上眼睛。

    他很喜歡剛剛那個幻想文,並其實有一半他是相信的。

    他有信心一直保留著這個p。

    如果真的像那篇文章的那樣的話,未來的他又想跟他些什呢?

    沒準他到死前忽然意識到自己碌碌無為,滿是錯過的一生,而感到後悔不已吧。於是他想讓此刻的自己多留心觀察美麗的事物。

    劉曦文?很漂亮的妹子。也肯定是他未來喜歡的類型。

    子,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隻是,那個約定,讓淩唯有些難過。

    自己什時候立下的約定?

    又為什沒有實現?

    假設,未來的他根本就不是要告訴他這些,而是在經曆了某些事之後,要告訴他另外一些事。

    為什未來的他要告訴他這件事?

    不不不不。

    不。

    不是勸勉,而是警告。

    必然會錯過的約定。

    “也許會萬劫不複哦。”楊然的話猶在耳邊。

    淩唯愣了很久很久,最終在黎明到來前合上了眼。

    瞧,現在又錯過了補覺的大好時機。

    他苦笑著,暗暗做下了決定。

    似乎聞到了花的餘韻。

    ·

    “哇,你是豬嗎?”劉曦文拍醒了何雪,“要遲到了啊。”

    何雪睜開眼睛,隻見劉曦文已經穿好了正裝,麵色紅潤,喘息噴吐在空調房顯得很溫暖。

    劉曦文從她身上下來:“已經8:0了,我剛晨跑回來,動作快點,今是‘逐星’訓練。”

    “是嗎,等我一下。”何雪渾渾噩噩的。

    “呀,似乎有老朋友來了。”劉曦文點開懸浮屏的未讀消息,表情頗為驚訝。

    “在這個世界我們哪有什老朋友……”

    “怎沒有?那我本來應該先去跟他會合的,救了你之後一直在忙,給忘了。”劉曦文歎了一口氣,“柯方宇,十名見證者之一。不,準確是三名見證者之一,我們有幸與他一起共同見證拯救世界的最後戰場。”

    洗漱穿戴好兩人一起出了門,“哢”的一聲重疊,何雪一愣,看向一旁同樣置身於陽光中的少年。

    “這不是……”何雪扭頭看向劉曦文,隻見她不耐煩地點點頭,一臉,“我早就知道了,其實一直都在瞞著你”的表情。

    何雪拿肩頭撞撞劉曦文,隻見她木愣愣的,眼神飄忽不定。

    “你好,我叫何雪,我們見過的。”何雪笑著。

    “你好,我是淩唯。”

    少年似乎出於禮貌性,在等待著何雪接下來的辭。

    見兩人都跟榆木腦袋一樣,何雪打算來一劑催化劑。

    “子你努努力哦,加油,將來肯定能泡到我身後這位……哎喲!”何雪叫出聲來。

    劉曦文攥著何雪的手,麵無表情地:“還不走?今‘逐星’訓練,別遲到了。”

    “哦……”淩唯知趣地邁開步子,消失在了樓道。

    “呀呀呀!人都走了!別掐啦!”何雪埋怨道,“疼死了,開個玩笑怎了嘛……”

    “教員在穿越前應該有跟你過的吧,未來一切事情都要保密。如果關於未來的事情告訴現在的人類,大規模地改變了世界的麵貌,世界便會自己修正這個錯誤。以災或者人禍,各種形式把造成這個事件的所有人或者事抹掉。”

    “那你跟淩唯……”

    “別了好?已經過去了。”劉曦文,“我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牽連,就這樣,事情結束後,我們可能要浪跡到世界的角落,他們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不要去打攪太多。”

    “等等,浪跡涯?”

    “是,我們的存在十分不穩定,如果發生時間悖論我們可能立刻就會變成末渣。一定要避免和過去的自己,或過去自己的人或事情相遇。放任你去見何磊已經算是修正力波動達到峰值了。因此一定要特別心,決不能留下關於我們的照片,錄像,語音等。”劉曦文撥開發絲,“當初真的挺後悔把你搭進來的,拯救了世界又能怎樣?我們還是得活得那不盡意。”

    “知道了。”

    “放輕鬆點,待會還得麵對那群不知高地厚的毛孩們呢。”劉曦文拍拍何雪的肩。

    ·

    杏j區。

    位於杏大廈的右子樓,右子樓有三層,淩唯起初還在疑惑,這高的子樓居然隻有三層?直到從0樓處的聯絡橋,來到了子大樓的j區淩唯大吃一驚:

    j區高有60米,底麵積相當於400操場的圓柱形空間,這60米淩唯還是根據腳下海綿的凹陷程度估算出來的,真實可能有70米。

    也就是,他們可能墊了足足10米的海綿。

    四壁也全是填充著藍色的海綿,蔚藍的世界十分像城郊區的兒童樂園。

    “那,接下來就是‘逐星’的使用教學。”大約100人的方陣前,長發少女解著,“‘逐星’分為切割用和移動用,那接下來各位請給自己的逐星裝上玻璃殼。”

    玻璃殼是專門為‘逐星’定製的,扣合十分輕鬆。

    “即便這樣,我們也還是需要佩戴特質手套。”劉曦文演示著,“當它破裂的一瞬間,手套會化作一團泥,包裹住劍身,防止你們出現不心抓到逐星劍刃這種情況。”

    所有人都帶上了手套,劉曦文也徑直走向一塊較寬闊的場地。

    “‘逐星’的使用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難。繩子。”劉曦文對上方喝了一聲,上方花板瞬間掉下一根60的繩子。

    “先把逐星綁在上邊。”劉曦文綁好後,扯扯繩子,繩子自動收回去一段,“扯一次少1米,可以根據自己實際情況不斷調整難度。”

    劉曦文站在離地麵5的逐星下,抬頭仰視,輕柔發絲下顎骨分明。

    “盯著‘逐星’看,多想想樂觀正能量的,保持思維‘生’的活躍性。”

    下一秒,兩處幾乎同時凝結出一簇淡藍色的粉末,地麵的人形漸漸模糊,空中的人形漸漸清晰。

    劉曦文手一揚,抓著繩子:“剛剛這是放慢速度的,資質強的可以一瞬間完成,接下來時間交給你們,好好練習。”她輕巧地落在海綿上,撥開臉上的發絲。

    在場數百根繩子蕩蕩悠悠的,分部均勻,淩唯將‘逐星’綁在了繩子上。扯了十多下,那白色的劍刃瞬間飛升至10多米處。

    “這有信心?不應該先低一點。”楊然不解地問。

    “她不是,對‘生’越執著,吸附力越強。”淩唯笑笑,“這點我還是挺有自信的。”

    “加油咯。”

    淩唯緊盯著十米高空的‘逐星’,頂部的光線是柔和的,但照在白色劍刃上就顯得十分慘白。

    晃眼的感覺緊接而至,白的令人頭疼。視野中的那抹白似乎在不斷遮掩淩唯思想中的一切細枝末節。

    腦海一片空白。

    頭很疼,再睜眼時有漆黑的魅影閃過,濺起了血色的波浪。

    很疼,似乎被腰斬了。

    死亡……死亡……死亡……

    淩唯撇過頭去,不再看那白色的劍刃。

    “哎!這不挺簡單的嘛!”楊然在0米的高空向淩唯揮手,他取下逐星,丟下來,閃在了淩唯身旁。

    “不行。”淩唯抱住頭,“不行,‘逐星’絕不是我們能用的東西。”

    “你什鬼話呢。”楊然,“身體上沒任何不適啊,而且特別簡單,100多號人似乎都可以輕鬆視線‘閃爍’了哦。你練習得怎樣了?”

    “完全做不到……”

    “別是給你自己做不到找理由吧。”楊然,“你剛剛這的理由是啥?”

    “我總覺得,賜予人類不符合人類該有的能力,不應該不需要支付代價。”淩唯搖搖頭,“像這樣飛來飛去,不應該是神明的能力?”

    “這倒也不是全無道理,但真的超好玩的。”楊然,“要我教你?很簡單的。”

    “也許是我多疑了吧……抱歉,自信過頭了。”

    “首先盯著那白色的劍身看,然後放鬆心情,深呼吸,預先擺好抓住繩子的手。想象自己的靈魂乃至肉體,都在逐星附近,然後放鬆全身的肌肉,就像四散的塵埃,但意識一定要集中在‘逐星’上。”楊然向上拋出逐星,淡藍色的粉末在空中瞬間凝結出他的身影。

    “真的超刺激的!你這個可以以後拿來趕路嗎?在城市飛來飛去真的爽!跟蜘蛛俠一樣!”楊然齜牙一笑。

    “深呼吸深呼吸……”淩唯默念,鼓起勇氣又看向逐星。

    白色劍身仍然透著耀眼的光芒,光芒,有雙犄角的惡魔凝視著他,下一秒利爪刺進他的胸膛,將他的心髒完整地掏了出來。

    心髒忽然傳來劇痛,淩唯生理循環在一瞬間被打亂,心髒仿佛快跳出心口,他哼哧哼哧地喘個不停,冷汗“唰”地冒了出來。

    “沒事兒吧……”楊然趕緊跑來,拍了拍淩唯的背,“有這恐怖嗎。”

    “讓我歇歇……”淩唯擺擺手,癱坐在海綿墊上。

    人越來越少,諾大的練習室就留了7到8個仍然逐星使用不熟練的學員,又過了一會兒,隻剩淩唯和楊然了。

    “還沒學會?”劉曦文問。

    “還沒,他似乎有些抵觸那玩意兒。”楊然回答到。

    “今訓練就到這兒吧。”劉曦文頭也不回地走了,“記得把門鎖上。”

    “得。”楊然又坐回淩唯身旁,“再試試不。”

    “算了,真的可怕,我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那東西彌漫著死亡的概念。所以我根本不能保持意識純淨透徹。”

    “果然,這多年你還是沒變。”楊然,“當初學啥都是你最慢,組你經常跟不上咱的跑步速度,叫你搬個東西都磨磨蹭蹭慢的要死,知道,初中班不少人不把你當男生看呢。”

    “這個我記得,我那時候好像扳手腕還扳不過一個女生。”

    “可那時候你沒那容易服輸的哦,學的盡管慢,但花的時間比別人多,跑得慢是慢,但總是盡力去跟著我們跑,雖然經常還是跟不上。”楊然,“那時候看你真的就像盛夏的陽光,活力四射。”

    “老了老了,現在成了夕陽紅了。”淩唯擺擺手,“這個是真的努力不了,應該算是賦差距吧。”

    “呸,什鬼賦,都是後能彌補的。”楊然思索著,“看來似乎得給你加催化劑了。”

    楊然遞過一塊布:“把眼睛遮上。”

    “幹嘛。”

    “信我嘛,又不會害了你。”

    淩唯照做後,楊然離開了。約莫10分鍾後,他回來了,跟另一個人一起似乎放置了一塊什東西。

    “有兩塊懸浮板,踩上去。”楊然。

    淩唯踩了上去,瞬間飛升至頂端。

    “你要幹嘛。”

    “現在解開眼罩。”

    淩唯解開眼罩,往下一看,隻見有一塊銀白色夾雜在藍色海綿墊。

    “剛剛請人放了一塊100平方米的金屬板。”

    “然後呢?”

    “然後啊……”楊然笑笑,一腳把淩唯踹下懸浮板,“不用逐星可是會死的哦!”

    “楊然nb!”淩唯咆哮著下墜。

    ·

    視野極速轉換,白色色塊也越來越大,淩唯手緊緊握著“逐星”。

    再不做些什一定會死的吧,那金屬板子這真實,

    楊然……你這次真的是要玩死我了。

    不知為何,此刻真的有些珍惜之感。

    自己好像很多事沒做,很多事沒體驗過。

    就這早逝的話似乎就是別人口中的“爛命一條”,也還會給楊然帶來麻煩。

    即將到來的死亡像風,撥動著搖曳的燭。

    甘心?不甘心。

    幻想帶來的即死感十分模糊,此刻的底下鋼板帶來的壓迫卻異常真實。

    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亦或者停掉的秒表般,有種一刀兩斷的幹淨利落。

    真的要死掉了啊……

    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古弦樂,視野周遭變成了汪洋。

    回頭遙望,隻見少女置身於黑夜一般的深黑中。

    少年置身於向陽的淺水區,波紋折射著光線。

    唯一鏈接他們的,是少女的一隻手。

    她狠狠地一推,力量極大,淩唯本身一直在往下沉,卻因為這一推,迅速向水麵靠近。

    她也因為反作用力,跌入了更深的黑暗。

    黑暗就像油漆,慢慢附著上了她那美好潔白的軀體,漸漸的,從軀幹到頭,最後整張臉隻剩下眼睛轉動著。

    淩唯看著那隻眼睛看呆了。

    那眼神像貓,書上貓會花費9條命中的8條來與你相遇,並滿足地與你過一生。

    她的眼睛散發著希望。

    祈求與向往。

    最終,黑暗沒有附著上那隻眼睛,那隻眼睛也一直注視著淩唯。

    仿佛身後有萬丈光芒。

    “媽的,不就是拚一把嗎?”淩唯丟出逐星,劍刃飛速旋轉著,看見那白色的劍身絕非難事。

    三頭地獄獸撲向淩唯,已經揮向那淩厲的爪子。

    鮮血四濺,似乎是兩隻手都已經斷掉了吧?斷肢處不斷地噴著血。

    淩唯痛到幾乎快暈厥過去,仍然看著逐星。

    有那個眼睛的注視,決不能輸!

    你他媽給我瞬移過去!

    不可思議的溫暖包圍了淩唯,有些像沐浴在初春的河流中,淡藍色的粉末擴散開來,輕輕地托住了他。

    身後的萬丈光芒吞噬了自己身上的異獸,自己卻並沒有夠到逐星。

    鋼板邊長10,淩唯差不多隻移動了5。

    ,我已經努力了,也沒有愧對於你吧,我真的很抱歉。

    淚滴被蔚藍的世界染上了色彩,與粉末一同淹沒在這片海洋。

    ·

    從剛剛起,“嘟”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像某種機器的檢測聲。步入堂也需要排隊等號?每個人需要過一個閘門,閘門檢測你有沒有帶上生前的物品或者記憶,然後漂亮的使姐姐在閘門後給你帶光圈,甜甜的:“歡迎光臨。”

    不,如此不精彩的一生應該會下地獄才對。

    管他呢,此刻先睜開眼再。

    背有點疼,還是先直立起身子好了。

    嘴唇似乎貼上了某塊薄而溫暖的花瓣,似乎還有曖昧的氣息噴吐在臉上。

    淩唯睜開眼,與兩隻眼對視。

    絕不是剛才的祈求與希望!

    羞澀與惱怒!

    下一秒,巴掌爽快地在淩唯臉上炸開了花。

    學姐捂著臉跑了出去。

    淩唯摸著臉,脹脹的,似乎還在鼓動,一摸,疼到淩唯想撞牆,紅腫處似乎還在冒著熱氣。

    “下死手嗎?”淩唯嘟囔著,在疼痛中回味初吻的感覺。

    ·

    楊然提著褲子從門口一側走出來,一臉懵。

    “兄弟……我剛剛好像看到學姐紅著臉跑出去了誒。”楊然,“你幹了啥?你臉怎紅了?”

    “啊啊啊啊,你去死吧!”淩唯抓起枕頭蒙住頭,“我在哪?你們怎在這兒?”

    “你在杏醫療部,我們呢閑著沒事幹來幫醫生跑腿,奉命檢查一下。剛好帶裝備的時候忘了拿溫度計,然後額頭貼額頭這種男男授受不親的事兒我幹不來,於是就讓給你學姐咯。”

    “男女也授受不親好嗎?你好意思?”

    “所以我先去廁所回避一下咯。”楊然聳聳肩。

    “你……”淩唯感覺有一股氣在五髒六腑,散不掉,似乎隨時都要爆掉的感覺。

    “行啦行啦,你身上應該沒外傷,跌落時因為背部肌肉過於緊張而有些抽筋了。”楊然,“那時候那個根本不是鋼板,我當時找工作人員借了個投影儀,所以那鋼板是全息投影儀投影出來的。”

    “哦……”

    “嚇你是我的不對,但起碼你也成功了不是?”楊然笑笑,“5米隻是個開始,你一定會越來越優秀的。”

    楊然伸出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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