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00,淩唯轉轉悠悠地醒來。
精氣神似乎恢複的不錯,淩唯也隻是想著要不要聯係一下楊然自己的看法,於是點開了懸浮屏:“在,有事兒要。”
“什事?”對方幾乎是秒回。
淩唯愣了一下,仿佛有暖流流過心房。
總有這個朋友似乎什時候都在,似乎能解決你所有的難題。
“在幹嘛?”
“直播,因為閑著也是閑著,直播間又有那幾個忠實粉絲想聽故事。”楊然,“遊戲也沒打多少,了很多很多話。”
“以後去當個電台主播吧,雖然你不在我們麵前表露出來,但可以看出來你應該故事挺多的吧。”
“算是吧,也許也會吧。”楊然,“什事?”
“關於夢的。”淩唯深吸一口氣,“似乎可以證實,奇怪夢境出現條件就是我加睡著狀態加p播放狀態中。”
花了十分多鍾,淩唯講完了自己跟p的經曆與做過的所有夢。
“嗯,這些夢似乎也帶著寫預言的味道。”楊然,“不定降大任於斯人也呢。”
“拉倒,讓我揪到那個文縐縐的家夥看我不教訓他,預言也不好好預。”
“你知道?我看過一篇幻想文,主角是個海邊的生長的孩子,鄰家有個特別漂亮的妹子。他們是青梅竹馬,兩人在海邊拾貝殼。有一,主角要搬走了,妹子送他一個貝殼,主角遠赴他鄉,途中不巧遭遇災,失憶了,隻是依稀記得貝殼是件很重要的物品,便一直帶在身上。”
“最後肯定又是因為貝殼,男主想起了女主唄。這種梗都玩爛了,結局想都想得到。”
“是,沒錯,真的跟你的一模一樣。”楊然笑笑,“最後,主角帶著貝殼,經曆了很多事,無助時他看著貝殼,喜悅時他看著貝殼,貝殼一直伴他成長,他從青年變成白發老人,哪怕是死前,都帶著那個貝殼。男主最後有些抓狂:‘究竟是什讓他恪守一生?’彌留之際,神來接他了。”
“還神……”淩唯差點笑出聲。
“神:‘恪守一生沒有錯,從古至今的堅持,我們稱之為信仰,一直有個等你的女孩子,現在你應該記得起來。在其他無數個世界線中,你都會因為失憶跟她失之交臂,最後過上無意義的一生。但,你還有著一個關鍵的鑰匙。很慶幸,無論哪個世界線,你都未將貝殼遺失。此刻,這件信物,有了一個全新的概念‘信仰’。堅持信仰的人啊,這是給予你的贈禮。請在貝殼上刻下你最想的話,無數個世界線上擁有貝殼的你,都能接收到。’男主立馬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貝殼上刻下了女主的名字,然後掛掉了。於是各個世界線上,男主的貝殼上,都帶著那個女主的名字,把兩人的命運,一次次地如同貝殼般緊密的扣合在一起。”
“啥啥啥玩意兒?”
“這個故事本身也沒啥出奇的,隻是這個結局所想傳達的東西我想了很久,原來‘信仰’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啊。它貫穿了我們生命線,也許某個不經意間,你遇上了某個東西,看到了某個事情,它便輕易地改變了你的人生。有一個堅持一生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幸福。堅持信仰沒有錯,沒準有一別的世界線的你會感激你哦。”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p在未來也沒丟的話,未來的我在彌留之際想告訴我的就是這些?。”
“那你未來肯定是沒女朋友了,你看,一直在暗示你要先入為主,你可得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哦。”
“您可拉倒吧,這種事情聽著玩就好,別當真了。”淩唯又問到,“那個奇妙的約定1是怎回事?”
“反正也是象征意,怎猜也無所謂吧。”楊然沉思片刻,“你……”
“我……?”
“可能是負心漢,耽誤了人家一輩子。”
“滾滾滾……”淩唯,“拜托你動點腦子,我像是那種人嗎?”
“是啊,連女朋友都沒有。”淩唯聽見了那被楊然壓得極低的嗤笑聲。
“哇,你算計我。”
“哈哈哈,沒有。我跟我直播間的朋友聊起過你,你知道他們怎評價你的?”
“啥?”
“活的太累太累啦!總是放不開,明明有那個資本,卻把自己封閉起來,在該耍寶的時候怕丟臉,在該揮灑感情的時候害羞,在該體驗的時候卻又膽起來。錯過了又會感傷,然後變得越來越不敢敞開自我,然後死循環。是個會錯過很多很多精彩東西的人。”
“你還真的把你的直播間做成了情感電台……”
“誰不是呢?圈,溫暖。”楊然笑笑,“現在這件事我無法給你正確的答複,你要堅持探索,可能會進入‘禁區’,到時候可能會萬劫不複。你不堅持探索又會錯過很多美麗的東西。我雖然過‘因為害怕分別才拒絕開始’,那隻是一種偏激的道理。世界還是值得我們期待的,每個故事都會開出各種各樣的花兒,即便最後花兒會枯萎,過程的餘韻足以我們珍藏。沒準人們很多年之後掛掉了,彼此在鬼門關回望自己的人生之路,履曆豐富的甲的人生之路開滿了鮮花,乙則是光禿禿的一條土路。到時候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的話真的像詩一樣。”
“你也不賴,你一直沒注意到而已。”楊然,“別錯過太多,最後隻會發現自己蒼老地越來越快。”
“那,晚安吧,不早了。”
“晚安。”
“你別又睡在網吧啊。”
通話那頭傳來舒緩的打鼾聲。
淩唯苦笑著切斷了通話,閉上眼睛。
他很喜歡剛剛那個幻想文,並其實有一半他是相信的。
他有信心一直保留著這個p。
如果真的像那篇文章的那樣的話,未來的他又想跟他些什呢?
沒準他到死前忽然意識到自己碌碌無為,滿是錯過的一生,而感到後悔不已吧。於是他想讓此刻的自己多留心觀察美麗的事物。
劉曦文?很漂亮的妹子。也肯定是他未來喜歡的類型。
子,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隻是,那個約定,讓淩唯有些難過。
自己什時候立下的約定?
又為什沒有實現?
假設,未來的他根本就不是要告訴他這些,而是在經曆了某些事之後,要告訴他另外一些事。
為什未來的他要告訴他這件事?
不不不不。
不。
不是勸勉,而是警告。
必然會錯過的約定。
“也許會萬劫不複哦。”楊然的話猶在耳邊。
淩唯愣了很久很久,最終在黎明到來前合上了眼。
瞧,現在又錯過了補覺的大好時機。
他苦笑著,暗暗做下了決定。
似乎聞到了花的餘韻。
·
“哇,你是豬嗎?”劉曦文拍醒了何雪,“要遲到了啊。”
何雪睜開眼睛,隻見劉曦文已經穿好了正裝,麵色紅潤,喘息噴吐在空調房顯得很溫暖。
劉曦文從她身上下來:“已經8:0了,我剛晨跑回來,動作快點,今是‘逐星’訓練。”
“是嗎,等我一下。”何雪渾渾噩噩的。
“呀,似乎有老朋友來了。”劉曦文點開懸浮屏的未讀消息,表情頗為驚訝。
“在這個世界我們哪有什老朋友……”
“怎沒有?那我本來應該先去跟他會合的,救了你之後一直在忙,給忘了。”劉曦文歎了一口氣,“柯方宇,十名見證者之一。不,準確是三名見證者之一,我們有幸與他一起共同見證拯救世界的最後戰場。”
洗漱穿戴好兩人一起出了門,“哢”的一聲重疊,何雪一愣,看向一旁同樣置身於陽光中的少年。
“這不是……”何雪扭頭看向劉曦文,隻見她不耐煩地點點頭,一臉,“我早就知道了,其實一直都在瞞著你”的表情。
何雪拿肩頭撞撞劉曦文,隻見她木愣愣的,眼神飄忽不定。
“你好,我叫何雪,我們見過的。”何雪笑著。
“你好,我是淩唯。”
少年似乎出於禮貌性,在等待著何雪接下來的辭。
見兩人都跟榆木腦袋一樣,何雪打算來一劑催化劑。
“子你努努力哦,加油,將來肯定能泡到我身後這位……哎喲!”何雪叫出聲來。
劉曦文攥著何雪的手,麵無表情地:“還不走?今‘逐星’訓練,別遲到了。”
“哦……”淩唯知趣地邁開步子,消失在了樓道。
“呀呀呀!人都走了!別掐啦!”何雪埋怨道,“疼死了,開個玩笑怎了嘛……”
“教員在穿越前應該有跟你過的吧,未來一切事情都要保密。如果關於未來的事情告訴現在的人類,大規模地改變了世界的麵貌,世界便會自己修正這個錯誤。以災或者人禍,各種形式把造成這個事件的所有人或者事抹掉。”
“那你跟淩唯……”
“別了好?已經過去了。”劉曦文,“我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牽連,就這樣,事情結束後,我們可能要浪跡到世界的角落,他們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不要去打攪太多。”
“等等,浪跡涯?”
“是,我們的存在十分不穩定,如果發生時間悖論我們可能立刻就會變成末渣。一定要避免和過去的自己,或過去自己的人或事情相遇。放任你去見何磊已經算是修正力波動達到峰值了。因此一定要特別心,決不能留下關於我們的照片,錄像,語音等。”劉曦文撥開發絲,“當初真的挺後悔把你搭進來的,拯救了世界又能怎樣?我們還是得活得那不盡意。”
“知道了。”
“放輕鬆點,待會還得麵對那群不知高地厚的毛孩們呢。”劉曦文拍拍何雪的肩。
·
杏j區。
位於杏大廈的右子樓,右子樓有三層,淩唯起初還在疑惑,這高的子樓居然隻有三層?直到從0樓處的聯絡橋,來到了子大樓的j區淩唯大吃一驚:
j區高有60米,底麵積相當於400操場的圓柱形空間,這60米淩唯還是根據腳下海綿的凹陷程度估算出來的,真實可能有70米。
也就是,他們可能墊了足足10米的海綿。
四壁也全是填充著藍色的海綿,蔚藍的世界十分像城郊區的兒童樂園。
“那,接下來就是‘逐星’的使用教學。”大約100人的方陣前,長發少女解著,“‘逐星’分為切割用和移動用,那接下來各位請給自己的逐星裝上玻璃殼。”
玻璃殼是專門為‘逐星’定製的,扣合十分輕鬆。
“即便這樣,我們也還是需要佩戴特質手套。”劉曦文演示著,“當它破裂的一瞬間,手套會化作一團泥,包裹住劍身,防止你們出現不心抓到逐星劍刃這種情況。”
所有人都帶上了手套,劉曦文也徑直走向一塊較寬闊的場地。
“‘逐星’的使用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難。繩子。”劉曦文對上方喝了一聲,上方花板瞬間掉下一根60的繩子。
“先把逐星綁在上邊。”劉曦文綁好後,扯扯繩子,繩子自動收回去一段,“扯一次少1米,可以根據自己實際情況不斷調整難度。”
劉曦文站在離地麵5的逐星下,抬頭仰視,輕柔發絲下顎骨分明。
“盯著‘逐星’看,多想想樂觀正能量的,保持思維‘生’的活躍性。”
下一秒,兩處幾乎同時凝結出一簇淡藍色的粉末,地麵的人形漸漸模糊,空中的人形漸漸清晰。
劉曦文手一揚,抓著繩子:“剛剛這是放慢速度的,資質強的可以一瞬間完成,接下來時間交給你們,好好練習。”她輕巧地落在海綿上,撥開臉上的發絲。
在場數百根繩子蕩蕩悠悠的,分部均勻,淩唯將‘逐星’綁在了繩子上。扯了十多下,那白色的劍刃瞬間飛升至10多米處。
“這有信心?不應該先低一點。”楊然不解地問。
“她不是,對‘生’越執著,吸附力越強。”淩唯笑笑,“這點我還是挺有自信的。”
“加油咯。”
淩唯緊盯著十米高空的‘逐星’,頂部的光線是柔和的,但照在白色劍刃上就顯得十分慘白。
晃眼的感覺緊接而至,白的令人頭疼。視野中的那抹白似乎在不斷遮掩淩唯思想中的一切細枝末節。
腦海一片空白。
頭很疼,再睜眼時有漆黑的魅影閃過,濺起了血色的波浪。
很疼,似乎被腰斬了。
死亡……死亡……死亡……
淩唯撇過頭去,不再看那白色的劍刃。
“哎!這不挺簡單的嘛!”楊然在0米的高空向淩唯揮手,他取下逐星,丟下來,閃在了淩唯身旁。
“不行。”淩唯抱住頭,“不行,‘逐星’絕不是我們能用的東西。”
“你什鬼話呢。”楊然,“身體上沒任何不適啊,而且特別簡單,100多號人似乎都可以輕鬆視線‘閃爍’了哦。你練習得怎樣了?”
“完全做不到……”
“別是給你自己做不到找理由吧。”楊然,“你剛剛這的理由是啥?”
“我總覺得,賜予人類不符合人類該有的能力,不應該不需要支付代價。”淩唯搖搖頭,“像這樣飛來飛去,不應該是神明的能力?”
“這倒也不是全無道理,但真的超好玩的。”楊然,“要我教你?很簡單的。”
“也許是我多疑了吧……抱歉,自信過頭了。”
“首先盯著那白色的劍身看,然後放鬆心情,深呼吸,預先擺好抓住繩子的手。想象自己的靈魂乃至肉體,都在逐星附近,然後放鬆全身的肌肉,就像四散的塵埃,但意識一定要集中在‘逐星’上。”楊然向上拋出逐星,淡藍色的粉末在空中瞬間凝結出他的身影。
“真的超刺激的!你這個可以以後拿來趕路嗎?在城市飛來飛去真的爽!跟蜘蛛俠一樣!”楊然齜牙一笑。
“深呼吸深呼吸……”淩唯默念,鼓起勇氣又看向逐星。
白色劍身仍然透著耀眼的光芒,光芒,有雙犄角的惡魔凝視著他,下一秒利爪刺進他的胸膛,將他的心髒完整地掏了出來。
心髒忽然傳來劇痛,淩唯生理循環在一瞬間被打亂,心髒仿佛快跳出心口,他哼哧哼哧地喘個不停,冷汗“唰”地冒了出來。
“沒事兒吧……”楊然趕緊跑來,拍了拍淩唯的背,“有這恐怖嗎。”
“讓我歇歇……”淩唯擺擺手,癱坐在海綿墊上。
人越來越少,諾大的練習室就留了7到8個仍然逐星使用不熟練的學員,又過了一會兒,隻剩淩唯和楊然了。
“還沒學會?”劉曦文問。
“還沒,他似乎有些抵觸那玩意兒。”楊然回答到。
“今訓練就到這兒吧。”劉曦文頭也不回地走了,“記得把門鎖上。”
“得。”楊然又坐回淩唯身旁,“再試試不。”
“算了,真的可怕,我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那東西彌漫著死亡的概念。所以我根本不能保持意識純淨透徹。”
“果然,這多年你還是沒變。”楊然,“當初學啥都是你最慢,組你經常跟不上咱的跑步速度,叫你搬個東西都磨磨蹭蹭慢的要死,知道,初中班不少人不把你當男生看呢。”
“這個我記得,我那時候好像扳手腕還扳不過一個女生。”
“可那時候你沒那容易服輸的哦,學的盡管慢,但花的時間比別人多,跑得慢是慢,但總是盡力去跟著我們跑,雖然經常還是跟不上。”楊然,“那時候看你真的就像盛夏的陽光,活力四射。”
“老了老了,現在成了夕陽紅了。”淩唯擺擺手,“這個是真的努力不了,應該算是賦差距吧。”
“呸,什鬼賦,都是後能彌補的。”楊然思索著,“看來似乎得給你加催化劑了。”
楊然遞過一塊布:“把眼睛遮上。”
“幹嘛。”
“信我嘛,又不會害了你。”
淩唯照做後,楊然離開了。約莫10分鍾後,他回來了,跟另一個人一起似乎放置了一塊什東西。
“有兩塊懸浮板,踩上去。”楊然。
淩唯踩了上去,瞬間飛升至頂端。
“你要幹嘛。”
“現在解開眼罩。”
淩唯解開眼罩,往下一看,隻見有一塊銀白色夾雜在藍色海綿墊。
“剛剛請人放了一塊100平方米的金屬板。”
“然後呢?”
“然後啊……”楊然笑笑,一腳把淩唯踹下懸浮板,“不用逐星可是會死的哦!”
“楊然nb!”淩唯咆哮著下墜。
·
視野極速轉換,白色色塊也越來越大,淩唯手緊緊握著“逐星”。
再不做些什一定會死的吧,那金屬板子這真實,
楊然……你這次真的是要玩死我了。
不知為何,此刻真的有些珍惜之感。
自己好像很多事沒做,很多事沒體驗過。
就這早逝的話似乎就是別人口中的“爛命一條”,也還會給楊然帶來麻煩。
即將到來的死亡像風,撥動著搖曳的燭。
甘心?不甘心。
幻想帶來的即死感十分模糊,此刻的底下鋼板帶來的壓迫卻異常真實。
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亦或者停掉的秒表般,有種一刀兩斷的幹淨利落。
真的要死掉了啊……
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古弦樂,視野周遭變成了汪洋。
回頭遙望,隻見少女置身於黑夜一般的深黑中。
少年置身於向陽的淺水區,波紋折射著光線。
唯一鏈接他們的,是少女的一隻手。
她狠狠地一推,力量極大,淩唯本身一直在往下沉,卻因為這一推,迅速向水麵靠近。
她也因為反作用力,跌入了更深的黑暗。
黑暗就像油漆,慢慢附著上了她那美好潔白的軀體,漸漸的,從軀幹到頭,最後整張臉隻剩下眼睛轉動著。
淩唯看著那隻眼睛看呆了。
那眼神像貓,書上貓會花費9條命中的8條來與你相遇,並滿足地與你過一生。
她的眼睛散發著希望。
祈求與向往。
最終,黑暗沒有附著上那隻眼睛,那隻眼睛也一直注視著淩唯。
仿佛身後有萬丈光芒。
“媽的,不就是拚一把嗎?”淩唯丟出逐星,劍刃飛速旋轉著,看見那白色的劍身絕非難事。
三頭地獄獸撲向淩唯,已經揮向那淩厲的爪子。
鮮血四濺,似乎是兩隻手都已經斷掉了吧?斷肢處不斷地噴著血。
淩唯痛到幾乎快暈厥過去,仍然看著逐星。
有那個眼睛的注視,決不能輸!
你他媽給我瞬移過去!
不可思議的溫暖包圍了淩唯,有些像沐浴在初春的河流中,淡藍色的粉末擴散開來,輕輕地托住了他。
身後的萬丈光芒吞噬了自己身上的異獸,自己卻並沒有夠到逐星。
鋼板邊長10,淩唯差不多隻移動了5。
,我已經努力了,也沒有愧對於你吧,我真的很抱歉。
淚滴被蔚藍的世界染上了色彩,與粉末一同淹沒在這片海洋。
·
從剛剛起,“嘟”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像某種機器的檢測聲。步入堂也需要排隊等號?每個人需要過一個閘門,閘門檢測你有沒有帶上生前的物品或者記憶,然後漂亮的使姐姐在閘門後給你帶光圈,甜甜的:“歡迎光臨。”
不,如此不精彩的一生應該會下地獄才對。
管他呢,此刻先睜開眼再。
背有點疼,還是先直立起身子好了。
嘴唇似乎貼上了某塊薄而溫暖的花瓣,似乎還有曖昧的氣息噴吐在臉上。
淩唯睜開眼,與兩隻眼對視。
絕不是剛才的祈求與希望!
羞澀與惱怒!
下一秒,巴掌爽快地在淩唯臉上炸開了花。
學姐捂著臉跑了出去。
淩唯摸著臉,脹脹的,似乎還在鼓動,一摸,疼到淩唯想撞牆,紅腫處似乎還在冒著熱氣。
“下死手嗎?”淩唯嘟囔著,在疼痛中回味初吻的感覺。
·
楊然提著褲子從門口一側走出來,一臉懵。
“兄弟……我剛剛好像看到學姐紅著臉跑出去了誒。”楊然,“你幹了啥?你臉怎紅了?”
“啊啊啊啊,你去死吧!”淩唯抓起枕頭蒙住頭,“我在哪?你們怎在這兒?”
“你在杏醫療部,我們呢閑著沒事幹來幫醫生跑腿,奉命檢查一下。剛好帶裝備的時候忘了拿溫度計,然後額頭貼額頭這種男男授受不親的事兒我幹不來,於是就讓給你學姐咯。”
“男女也授受不親好嗎?你好意思?”
“所以我先去廁所回避一下咯。”楊然聳聳肩。
“你……”淩唯感覺有一股氣在五髒六腑,散不掉,似乎隨時都要爆掉的感覺。
“行啦行啦,你身上應該沒外傷,跌落時因為背部肌肉過於緊張而有些抽筋了。”楊然,“那時候那個根本不是鋼板,我當時找工作人員借了個投影儀,所以那鋼板是全息投影儀投影出來的。”
“哦……”
“嚇你是我的不對,但起碼你也成功了不是?”楊然笑笑,“5米隻是個開始,你一定會越來越優秀的。”
楊然伸出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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