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古麗 楊門夫人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霜重 本章:情敵古麗 楊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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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斷斷續續一連下了幾沒有停過,積少成多在地麵上形成一層薄薄的積雪。時光如黃沙在指縫間一流逝,隨著雪花落在地上化成雪水潛入大地,程少依的心情一點點失落,人和雪花有什分別呢?出生的時候什都帶不來,白駒過隙短短十幾年,最後化作一堆黃土,又能帶走什?

    怪不得古人人生苦短,感歎生命短暫。然而,人生似乎又不是這樣的,從她出生那一刻,帶給她的除了仇恨,就隻有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一刻冰涼的心,她的一生從那時起注定與眾不同。

    站在高高的城堡上眺望,采石城盡收眼底。地上積雪不多,對孩子們來卻已經足夠驚喜,他們追逐嬉戲,熱情點燃整條街道,盡管手和臉蛋凍得發紫,依舊擋不住冰雪的誘惑。孩子們在街上打鬧難免會影響做生意的人們,城的人們格外包容孩子們的驕縱,雖然免不了有棍棒和言語上的抱怨,孩子們逃走後又的笑出來。每當孩子們被人欺負,人們紛紛站出來替孩子們撐腰,因為人們知道,黃金城的未來在孩子們身上,更因為每個人終究有一要變成父母,他們的精神和誌向需要孩子們繼承下去。

    生活就是在繼承和發揚當中代代相傳,這種傳承潛移默化的引向人們,逐漸形成固有的價值觀念。成王敗寇絕非江湖規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顯英雄本色。程少依身上流著程不歸的血,她雖是女兒身,血液的英雄俠義精神卻是與生俱來的。經曆越多事,她心難免有自己的想法,有時候想一想,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二十年,就算替她報了仇又怎樣?往事如煙,逝者不可能再活過來。再想想程家一脈為了報仇人不人鬼不鬼,機關算盡做這有違俠義之道的事,冤冤相報何時了,她不知道她們父子做的是對是錯,可又一想,除了報仇她還能做什?

    高處不勝寒,黃金城的千金姐在別人眼高高在上,有誰知道她心中的苦楚?有誰知道二十年來她是怎過的。別人羨慕她的尊貴,她羨慕別人的平凡,她多想生在尋常人家,粗茶淡飯一家人守在一起溫馨幸福豈不更好。或許一切都是意,上注定的事她改變不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她活著又有什意義?程少依長歎一聲,不知道從什時候起,憂傷就開始陪伴著她,她心中總是空蕩蕩的。

    藍月在不遠處看了她好一會,聽到她的歎息聲輕輕走過去問道:“想什?”

    程少依轉頭看她一眼道:“嫂子”

    藍月走到她身邊道:“看來少依真是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咯。”程少依低頭不答,藍月輕輕一笑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有心事瞞不了我,這次回來以後你一直悶悶不樂,能告訴我為什嗎?”

    程少依搖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她忍了忍抬頭看著藍月道:“嫂子,你我們做的事是對的嗎?”她怎會這問?藍月愣住了。程少依喃喃道:“娘已經死了二十年,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就算報了仇她也不可能活過來。”

    藍月喝道:“程家人蟄居關外二十年為什?爹二十年不娶又為了什?洛樹雲奪走了本應屬於程家的一切,難道他不該遭到報應?血海深仇程家人自己不報,難道還要指望老爺開眼嗎?別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血債血償。”她摸摸程少依額頭上的長發道:“少依,你的命是你娘給的,報仇是爹和你大哥二十年來的心願,如果報了仇他們會開心,我什都會去做,哪怕得罪所有人。”

    藍月的態度如此堅決,程少依吃驚的問道:“嫂子,你怎也這樣想?”

    藍月的語調變得溫柔道:“嫁雞隨雞,我是你大哥的妻子,自然是程家的人,難道你不想爹和你大哥開心?”程少依搖了搖頭,藍月一笑道:“那就什都別想,你隻要記住,上如果真的公道,就不會讓那多惡人活得逍遙自在。”

    程不歸和程少度是這個世上對程少依最重的兩個人,程少依自然希望他們開心,和藍月一樣,隻要他們開心,她什都願意去做。洛樹雲為人陰險狡詐,他不配做武林盟主,更不是什英雄豪傑,她所做的一切不止為了報私仇,更是在替行道。藍月一番話把程少依徹底服,程少依心中的愧疚感一時全消,意誌變得堅定起來。

    這時候,隻見一隊騎馬的武士回到城堡,領頭的人是程少度,程少依和藍月站在城堡上,下麵的情景盡收眼。下著雪,程少度還帶著武士出去幹什?程少依不禁疑惑將目光投向藍月,顯然藍月知道原因,但沒有回答。回頭再看,嚴少度一幹人來到城堡門口,將馬匹留給守門的武士,押著一個身穿紅袍,懷抱孩子的女人走進白駝宮,是古麗和她的孩子寶娃,程少依雖然不認識古麗,可是,第一眼看到古麗,她就覺得和古麗似曾相識,她們之間好像遲早要有什交集。

    過了一會,程少度來到她們麵前對程少依道:“妹妹,我聽和你出去辦事的人你見到他了,這兩我看你悶悶不樂,所以帶人把那個人的女人孩子抓了回來,隻要有他的女人孩子在我們手,他隻能乖乖聽你的話。”

    刻骨銘心的感情怎可能是忘就能忘的,程少依一聽如五雷轟頂,她以為她死心了,其實她隻是將所有的秘密藏在心底罷了。她心在滴血,喃喃道:“他已經成親了”話的同時,淚水奪目而出。

    是什樣的女人讓赫術放棄黃金城的榮華富貴離開自己,程少依心中充滿好奇,她一刻等不及想要去看看那是個什女人。程少度、藍月兩人陪她來到關押古麗的房門口,她卻心虛起來停住腳步不動。已經走到這,再跨一步就見到古麗,她為什又停下腳步?二人不解的回頭看著她。程少依百感交集,此刻她不知道對赫術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心中對他似乎並沒有那恨意,甚至不知道來這幹什?見到古麗又能什。

    心那點固執催促著她走進門去,隻見古麗平靜的坐在屋,寶娃依偎在母親身旁,見到程少依,古麗站起來,二人都看著對方,目光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古麗身上有西域女子特有的氣質,她的皮膚潔白如雪,大大的眼睛中沒有一絲顧慮,麵對困境不卑不亢,能看出她身上有幾分不屈的固執和剛烈的氣魄,盡管受製於人依然不失風度。和她一比,程少依瞬間渺如一粒沙子,難怪赫術會選擇她而不是自己。古麗喧賓奪主,程少依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做賊心虛的人,在古麗麵前她手足無措,在氣勢上她已經輸了。

    然而,驕傲的她不會這樣認輸,她可以輸給世上任何人,絕不能輸給古麗,今像古麗低頭,她心中那一點點幻想和美好的回憶都會隨風飄散,要是那樣在赫術心,她還剩下什呢?這是她三年來堅守的一切,是她所有的自尊,赫術離開她選擇了另外一個女人,早就將她的心掏空,但她不願意把尊嚴拿去給別人踐踏,希望再見的時候體體麵麵。

    現如今,她能用什來找回自己的體麵呢?她就不該走進這間房。感情容易讓人迷失,程少依一時衝昏頭腦,孩子是母親的一切,她將注意打到寶娃身上。她一步步逼近古麗和寶娃,目光中透著邪氣盯著那個孩子,那是赫術的孩子,在她眼,寶娃身上沒有一絲可愛,反而就像見證她被人拋棄的一個笑話,她恨得咬牙切齒,心升起邪念,她要是親手殺了這個孩子,赫術一定會痛苦一生,這是她報複赫術最好的方式。

    仇恨將程少依拖入深淵,她內心變得扭曲陰暗,身上殺氣騰騰。古麗察覺不對,將寶娃拉到身後,搶上前攔住程少依道:“有本事衝我來,孩子是無辜的。”

    她的剛烈倔強像極了自己,如果沒有赫術,或許她們能成為朋友,可惜世上沒有如果。程少依死死盯著古麗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奈恨恨道:“他就是因為你才離開我的,為什?我以為能讓他動心的女人一定是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人,沒想到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和我在一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算什?”程少依確實比古麗年輕,至於比古麗漂亮,她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忐忑的,她一開口就了這多,故意抬高自己的身價,把古麗得一文不值,目的是想搶占先機,讓這次交鋒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以彌補氣勢上的劣勢。

    古麗是大漠上最了不起的女人,她走過的路比程少依走過的橋還多,程少依的心思她一眼就看穿,又豈會上程少依的當。古麗不急不忙道:“赫術是大漠中的英雄,他不是貪圖富貴的人,要不然我們不是都看走了眼。”一句話將程少依成啞巴,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算是白費了。古麗平和的道:“我知道你是誰,他時常起你。”

    其實古麗是想告訴她,在赫術心,她不是沒有一點位置。程少依卻以為她是在炫耀,是在明目張膽的挑釁,她被古麗的話激怒指著古麗大喝道:“你用不著在我麵前炫耀,沒有你,他就會和我在一起,一切都是因為你。”

    古麗輕輕一笑道:“雄鷹飛得再遠,遲早會想家,那時候你年紀還,根本不懂什是愛。”

    這話更讓程少依惱火,她的心被刺痛了,罵道:“我對他的感情沒有任何人能比,你我不懂什是愛,我可以放下一切,隻要和他在一起。”

    赫術已經和古麗成親,她們還有了孩子,一直在挑釁的恰恰是程少依。古麗平靜的接受她的話道:“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看的不是誰付出的更多,要看意,沒有誰生屬於誰,如果你們有緣無份,不管你付出再多終究無濟於事,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程少依自食其果吞下苦澀的眼淚道:“你胡。”

    古麗道:“三年了,有什是時光消化不了的?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放不下嗎?你是黃金城高高在上的大姐,從到大別人對你百依百順,從來沒有人讓你受過什委屈,我相信當初你對他是真心的,你隻是害怕被人忽視,所以你越想證明自己的存在,你把我抓到這改變不了任何事,就算你殺了我也一樣。”

    程少依越來越失落,她本想羞辱古麗一番,卻讓古麗不費吹灰之力打得一敗塗地,平日的伶牙俐齒不知去了哪,剩下的隻有羞愧和自尊心坍塌的尷尬。

    她真的還在乎赫術嗎?或許不是那樣的,至少見到古麗的時候她心沒想象當中那樣難受。或許古麗的是真的,她隻是不甘心,難道不甘心不是真情付出的一種見證嗎?話得再好聽,可眼睜睜的看著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在拿自己的痛苦成全別人的幸福,她做不到,也沒有那份慈悲心腸,她一項刁蠻任性,想做什就做什,就這樣算了她的臉往哪擱,這三年來的罪不是白受了。

    成王敗寇,和赫術在一起的是古麗,當然什都是她了算。程少依計較起來咬緊牙關道:“你的沒錯,我是黃金城的大姐,我想做什就做什。”她逼上去對古麗冷冷一笑道:“把孩子帶走。”

    程少依冷酷無情轉身往外走,門外走進來兩個武士,二話不要從古麗手搶寶娃。寶娃嚇得哇哇大哭,孩子是母親的心痛肉,古麗淚如雨下抱緊寶娃不鬆手懇求道:“他隻是個孩子,他有什錯”母親對孩子的愛護縱使丟了性命也不在乎,可恨古麗身上的穴道都被封住,使不出一點武功。古麗痛苦的像個瘋子一般不肯鬆手,對程少依而言是種寬慰,站在門口的程少度、藍月心中卻不忍,臉上露出同情之色,又恨赫術當初絕情程少依為他傷透了心,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程少依還沒有走出房間,聽到古麗哀求的聲音,她腳步放得越來越輕,她的任性越來越沒有底氣。寶娃的哭聲在提醒她,她是個從失去母親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母親對孩子的意義,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孩子是母親的一切,她怎狠得下心將寶娃從古麗身邊搶走。

    正在猶豫時,一個白衣武士一掌將古麗推倒在地抱起寶娃往外走。重壓之下古麗不能不屈服,她撲通跪在地上哭著道:“程姑娘,我知道你從失去母親,況且你也是個女人,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看在上的份上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程少依停住腳步轉頭望去,跪在地上的人是古麗,她好像贏了,其實輸得更徹底。和古麗相比她的所作所為就是個跳梁醜,百般用盡手段人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後自己還嗆了一鼻子的灰。古麗的話無疑是在警告她人在做在看,事做得太絕情遲早會糟報應。程少依算是遇見克星了,與古麗爭赫術她爭不過,古麗的孩子她碰不得,她越想找回顏麵越是把臉都丟盡。

    今日之事無疑是自取其辱,將寶娃搶走又能怎樣?難道真要對一個孩子下手?過去的事永遠回不了頭,就算赫術願意回到她身邊她也不能接受他?程少依不是無藥可救,她心中多少有些敬畏,過去的事不堪回首,一時之間全都湧上心頭,淚水迸湧而出,她輕聲道:“把孩子還給她,我們走”她快步走出去,拐過門口就再也忍不住,哭著跑回去。

    喪母之痛讓程家人緊抱在一起,程少度就這一個妹妹,他對這個妹妹從就給外用心,不能見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自從程少依回來以後每話不多,悶悶不樂,一打聽才知道她又遇見赫術,當年程少依為了要和赫術在一起鬧得一家人風風雨雨,她對赫術的用情不可謂不深,程少度看在眼痛在心。這多年過去,赫術又出現,眼下對於程家人來是報仇的關鍵時候,程少度不允許他再來打擾程少依的生活,更不允許往事重演。他派人一查之下,原來赫術已經成親,而且有了孩子,他將古麗帶回來,一是為程少依出口氣,二來希望程少依接受現實,早日死心從過去的事情中走出來,他沒想到程少依這口氣沒地方出,反而讓古麗得灰頭土臉的離開,好心辦了件壞事,他要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什都不會把古麗帶回來。

    程少依哭著逃走,程少度、藍月兩人擔心她想不開急忙追去。程少依跑回到自己房間中將房門關上躲在房間中痛哭,二人站在門外,程少依哭得撕心裂肺,她們的心一下子碎成千萬片。程少度心痛欲裂敲了敲門道:“妹妹,你聽我,事情都過去了,不管遇到什事,還有我呢,你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這就派人把她送走”屋隻有程少依的哭聲,也不知道程少依聽沒聽到,程少度焦急的道:“妹妹,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藍月歎一聲走到程少度身邊道:“讓她靜一靜也好”女兒家的心思藍月比程少度更懂,藍雨喃喃道:“痛徹心扉她也就死心了,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出來,我們走吧。”藍月轉身離去,程少度哪能放心得下,奈何藍月的有道理,他依依不舍離開。

    謠言終究是謠言,在事實麵前根本經不起推敲,巧遇赫術,所有的謠言並不攻自破。一開始嚴灼心就已經猜到散布謠言的人是誰,但他沒有料到李香書也參與其中直接讓他成為眾矢之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李香書心懷大誌,想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沒人阻攔。

    大丈夫立於世當光明磊落,既然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何不痛痛快快出來,就算做不成朋友,大家也可以坐下來喝一杯酒好聚好散,實在用不著使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和李香書多年兄弟情同手足,就算李香書不念這份情,世上不是還有道義在,什樣的野心、多大的仇恨李香書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嚴灼心怎也想不明白。

    真正的朋友不必相知,必要以誠相待。赫術是上的雄鷹,他有藍一樣的胸懷,有大海一樣的氣度,和他相識相交是人生一大快事。至於李香書,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嚴灼心念著舊情本想向赫術為他求求情,奈何他做錯的事情太多,就算赫術能放過他,針英、啟莊隻怕也容不得他,他自作自受,是死是活隻能看他的造化。

    黑之前紮下營寨,隨身攜帶的幹糧是簡單,配上烈酒並點燃熱情,大夥圍著熊熊篝火有有笑,西域的漢子為人豪爽,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多中原漂亮女子,起大漠中的故事臉上露出堂堂漢子的英雄氣概,酒不醉人,人已經醉了。夜漸漸深,寒風越發叫人寒冷難耐,眾人三五成群回到帳篷避風過夜,火堆中的火苗越來越,一陣冷風過後火光熄滅,放眼望去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

    自從李香書被赫術抓住,楊關山就寢食難安,等所有人都睡熟以後,他悄悄從帳篷走出來往關押李香書的帳篷走。一進門,就見漆黑的帳篷一雙眼珠盯著他,楊關山毛骨悚然快步迎上去,李香書一聲道:“楊場主,你真不夠朋友,我等你多時了。”

    楊關山大嚇“噓”一聲道:“你聲點,要是被人發現,咋們誰都跑不了。”

    李香書鎮定自若道:“咋們是朋友,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跑不了,那就隻好麻煩楊場主你陪著我,黃泉路上咋們也有個伴你是不是。”

    楊關山一聽氣道:“你”他剛開口就忍住,免得真將李香書惹怒,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安靜片刻,李香書問道:“你打算什時候放我走?”

    楊關山答道:“茫茫大漠,這冷的,就算我把你放了你又能跑到哪去?不如先跟著他們,等時機成熟我再想辦法放你走。”

    性命攸關,李香書不相信任何人,他懷疑道:“楊場主,你不會想和我耍花招吧?你可別忘了咋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做的那些事你也有份。”

    兔死狐悲的道理楊關山懂,楊關山道:“這我知道,眼下盯著你我的眼睛不隻一雙,走錯一步就會前功盡棄,要我當初你就不該去惹嚴灼心,要不然怎會有這大麻煩。”

    李香書恨恨不已,忍氣吞聲的道:“我哪知道那個叫嚴少度的臭娘們是那厲害的角色,現在什都晚了。”花了那多銀子,一句什都晚了,顯然楊關山是不大樂意的。李香書瞧出他的心思,一聲道:“不以一時的成敗論英雄,楊場主,二十年你都等了,還在乎多等幾嗎?你要沉得住氣,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最後得到洛河圖的一定是我們,你的銀子不會白花。”

    聽了這話,楊關山稍許安心道:“我冒險來找你就想問問,接下來怎辦?”

    李香書不慌不忙道:“我都不怕,你怕什?如果嚴灼心想拆穿你還能等到現在?你應該謝謝你那個好兒子,公子嚴灼心我太了解他,他重情重義,看在你兒子的麵子上他一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定他巴不得你把我給放了呢。”

    楊關山半信半疑問道:“嚴灼心能這樣好心?”

    李香書道:“你就不明白了吧,像你我這樣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居士易、嚴灼心這種人就不同,他們號稱英雄好漢,守的是江湖道義,就算我李香書背叛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置之死地而不顧,在他們眼,隻要放下屠刀就能改過自新,真是一群蠢貨,他們哪知道要做成大事比的是誰更狠、更有手段所以,你就安安心心跟著他們,我保你平安無事。”李香書停了停道:“至於我就算沒有你,他們也奈何不了我,你瞧好吧,會有人來救我。”

    楊關山撥開烏雲見明日,他點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發現。”

    楊關山四下打量一番,見夜色沉沉,所有人都在熟睡沒人察覺他的舉動,並輕輕走出關押李香書的帳篷往回走。剛走兩步,隻覺得背後有人,李香書和他之間的秘密絕不能讓人知道,他殺心頓起,運足功力與指尖,忽然轉身,三根手指向身後那人喉嚨襲去。那人毫無防備,楊關山一擊得逞,正想用力取來人的性命,這才看清是楊少誠,他急忙將手縮了回來,心虛的問道:“誠兒,怎是你?”

    楊少誠想知道楊關山為什要和別人去爭奪洛河圖,很顯然不是像他的那樣簡單。李香書陰謀敗露被赫術抓住,楊少誠知道楊關山一定會有所行動,這兩日一直暗中監視楊關山,剛才二人的對話楊少誠全都聽到了。

    撥雲見日,楊少誠失望透頂,仿佛認識另外一個楊關山,他寒心道:“爹,孩兒從來不知道你會武功。”

    楊關山解釋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會點武功就隻能任人宰割。”

    楊少誠懵了,不解的道:“爹,你不是你隻是個商人,長安馬場從來不參與武林恩怨嗎?你怎又自己的江湖中人?”

    紙包不住火,和李香書密謀奪取洛河圖的事是瞞不過去了,楊關山道:“誠兒,你還年輕,有些事了你也不會懂,總之爹是不會害你的。”

    楊少誠氣憤不已道:“可是爹,你為什要利用我,利用嚴兄對我的信任,之前你和我,打聽洛河圖的下落是為了洛英山莊和姑父,我以為你的是真的,嚴兄的話我還不信,我一直以為你到關外來是生意上的事,你為什要騙我?你為什要去爭奪洛河圖,你到底是什人?”

    楊少誠從沒有這樣頂撞過他,楊關山心急如焚,扶著他道:“誠兒,你聽我,爹也是有苦衷的”

    楊少誠激動起來一揮手道:“我不聽”他一氣之下提高音量,吵吵聲驚醒睡熟的人,幾個武士聽到動靜從帳篷鑽出來查看情況。楊關山怕事情敗露,拉著楊少誠藏到帳篷後麵,武士見黑暗中毫無動靜,以為聽到的是風的吼聲,又回到帳篷,夜色平靜下來,一切恢複如初。

    俗話,知子莫若父,楊少誠的性子沒有誰比楊關山更清楚,既然楊少誠已經知道他和李香書密謀奪取洛河圖的事,楊關山幹脆和楊少誠坦白,用一番江湖險惡,楊少誠涉世不深不知處處殺機,奪取洛河圖是為了長安馬場安危之類的話哄騙楊少誠,楊少誠覺得他的有道理,自然而然就相信他的話不再過問洛河圖的事。再有,楊關山是楊少誠的父親,百事孝為先,做兒子的總不能拆穿父親的秘密,把楊關山往火坑推,楊少誠隻當什都沒聽到,什都沒發生過。

    亮後接著趕路,楊少誠為人忠厚老實,他知道楊關山和李香書之間的秘密,又不能告訴嚴灼心,心中有愧,隻好遠遠托在隊伍最後麵。他不願出心事,卻是個不會隱藏心事的人,所有的煩惱全寫自己在臉上,不管鯉魚怎安慰,他就是不願開口,別人也拿他沒辦法。楊關山是不願看到兒子垂頭喪氣,不過人總要長大,要逐漸學會隱藏心事,就當對他的考驗。至於李香書,前夜楊關山和楊少誠的對他他都聽在耳朵,他知道楊關山有辦法對付楊少誠,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楊少誠心情沉重,氣氛在人群中蔓延,在冷風中大家都顯得沒精打采。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前夜一定發生過什事,要不然楊少誠不會這副摸樣。嚴灼心理解楊少誠的苦衷,他不會問,楊關山和楊少誠是父子,來去什能大過血濃於水,讓楊少誠親手揭開楊關山的真麵目太過殘忍,他就當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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