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絕對不可能放棄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桐華 本章:Chapter 17 絕對不可能放棄

    那片星空,那片海

    haper 17 絕對不可能放棄

    也許真如他所,漫長的歲月已經把他鍛造得十分堅強,不會受傷,也不會脆弱,更不用委屈這種情緒。可是,我還是為他覺得委屈。

    我不知道吳居藍到底在船外的哪,也許隻是遠遠地輟在船後,但我剛才故意大聲了那多話,以吳居藍的非人聽力,應該能捕捉到我的聲音,也應該會趕到附近。

    “撲通”一聲,我落進了冰冷的海。

    即使閉著眼睛,完全拒絕看到讓我恐懼的水,可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一般的黑暗迅速將我包圍。海水像黏稠的濃漿一般堵塞住我的每個毛孔,恐怖的窒息感席卷了我的每根神經,和噩夢中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間,理智完全潰敗,我本能地掙紮起來,甚至張開嘴想要呼吸,似乎水麵就在頭頂上方,隻要揚起頭、吸進氧氣,就會擺脫這恐怖的窒息感。

    突然,一雙強壯的臂膀將我用力地擁進了懷,張開的嘴也被他用唇封住了。

    我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他的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唇緊貼著我的唇,湛藍的雙眸凝視著我,似乎在安慰我:不要怕!不要怕!我在這!

    此時此刻,我正在海底,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被水包圍著。但是,我正在這世上最溫暖的懷抱,氧氣源源不絕地從他的唇間渡到我的唇間。靜下心去感受,沒有記憶中的可怕窒息,也沒有記憶中的恐怖死亡,肌膚相貼、唇齒相依,反而有一種不出的溫柔旖旎。

    我忍不住伸出手,環住了吳居藍的脖子。

    他知道我已經平靜下來,一手搭在我的頭頂,一手緊摟住我,突然加速遊動起來。因為速度太快,急速掠過的水流變得有若實質,從裸露的肌膚上劃過時,竟然有切膚的刺痛感。如果不是他的手掌撐在我頭頂,幫我卸去了一部分力,應該會更加疼痛。

    “嘩啦”一聲,吳居藍帶著我從海下升出了海麵。

    我急急忙忙四處張望,目力所及,已經看不到周不聞他們的船,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隻有無邊無際的大海在一起一伏。

    平安逃離!

    我忍不住歡暢地大笑起來!

    吳居藍在我頭上敲了下,“還笑!這冷的海水你也敢跳下來,完全不要命了!”

    他麵色不善地盯著我,似乎還要訓斥。我雙手攀著他的肩膀,突然在他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他愣住了,我笑嘻嘻地看著他,有本事你再訓我啊!

    你再訓,我就再咬!

    看他不敢再吭聲,我得意揚揚地放開了他,“別以為你武力值比我高,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

    吳居藍盯著我,對我微微一笑。

    我毛骨悚然,“大事不妙”的念頭剛剛升起,忽然間,就覺得旋地轉,似乎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我忍不住“啊”一聲驚叫。

    然後,我發現不是世界倒了,而是我倒了下來。我像是躺在草地上一樣,平躺在海麵上,而吳居藍正壓在我身體上方。

    我喃喃:“這不科學!”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才發現他長長的尾鰭柔軟地打了個卷,裹著我的下半身,他的雙手擁著我的上半身,讓我穩穩當當地躺在了海麵上。

    我忍不住動了動雙腿,又蹬了蹬腳,發現我仍然穩穩地平躺在海麵上。我膽子大了起來,動作也變得劇烈了起來。他尾鰭的力量溫柔卻又強大,並沒有給我強硬的束縛感,可不論我如何折騰,他都能卷住我,讓我絕對不會掉到水。

    我正歡快地動著,突然發現吳居藍似乎變得很是僵硬,一直麵無表情地盯著我……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卷著我腿的尾鰭不是無知無覺的玩具,而是……吳居藍的下半身。

    我的下半身,他的下半身,而且是沒有穿衣服的下半身……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下半身的感覺變得十分敏銳,明明穿著一條牛仔褲,卻好像什都沒有穿,每一寸肌膚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尾鰭的觸碰……我全身僵硬、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吳居藍。

    吳居藍嘴角輕扯,麵無表情,卻聲音沙啞,滿是蠱惑地問:“還有膽子再咬一下嗎?”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他的嘴唇,皎潔的月光下,猶有水珠的嘴唇像是帶著露珠的玫瑰花瓣,讓人想……我的心撲通撲通狂跳,立即移開了目光,刻意地越過他的麵孔,看向頭頂的蒼穹。

    墨藍的空中,懸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猶如日本動漫般夢幻完美的景致,可更夢幻完美的還是月光下的那張俊美容顏,似乎整個蒼穹都變成了幕布,隻為了凸顯出他的容顏。

    吳居藍:“如你所願,我們繼續來完成那個未完成的吻!”

    聲音剛落,他含住了我的唇。

    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甚至就在剛才,我還戲弄地吻了他一下。可是,這一刻,當他真正開始吻我時,我才明白,我們這才是第一次接吻。

    溫柔靈活的舌,堅硬鋒利的齒,像一條噴著火焰的水龍,既毫不留情地焚燒著我、炙烤著我,卻又柔情滿溢地撫摸著我、安慰著我。在他的強勢和溫柔前,我的神魂那間被攪了個粉碎,無助地隨著他飛上雲霄,轟然炸開,變成了漫絢麗的煙花。

    一吻結束,我喘著氣,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到了吳居藍的頸窩。

    吳居藍沙啞著聲音問:“弄疼你了嗎?”

    我老實地點點頭,“但是……更快樂!連疼痛都是快樂的!”

    吳居藍笑了起來,“下次,我會更心的。”

    我貼著他的臉頰,低聲:“我也會學習如何避開你鋒利的牙齒的。”

    吳居藍緊緊地抱著我,一句話都沒有。

    突然,我打了個噴嚏。

    吳居藍忙問:“冷嗎?”

    我想“不冷”,可是寒意已經從每一寸肌膚涔透進我的身體麵,被夜晚的冷風一吹,我開始忍不住打哆嗦,根本沒有辦法撒謊。

    我:“剛才還不覺得冷,這會兒開始覺得有點冷了。”

    吳居藍:“人類的體溫臨界點是攝氏度,一旦體溫低於攝氏度,肌肉就會失去控製,器官機能就會失常,陷入昏迷或痙攣。現在的海水隻有7攝氏度,一般人浸泡在這樣的海水中,四十分鍾到一個時,體溫就會低於攝氏度。”

    我苦中作樂地:“原來《泰坦尼克號》的悲劇結尾,科學原理是這個。我時候看的時候還奇怪,水又沒結冰,人怎會凍死呢!”

    吳居藍顯然沒看過這部風靡全球的愛情電影,沒聽懂我的冷幽默。他手搭在我的頸窩,測試著我的心跳,“你最多再堅持半個時。”

    我開始算時間,衝鋒艇開了半個多時,後來我在周不聞他們的船上待了一個多時,也就是,即使開船也至少需要一個半時才能開回我們的遊艇所在處。我試探地問:“能遊回我們的遊艇嗎?”

    吳居藍:“如果我帶著你,大概四十分鍾能到達遊艇,但你的體溫會降得更快,也許十幾分鍾後就會陷入昏迷。”

    我開始覺得我跳下海的舉動有點莽撞了,難怪吳居藍隻是尾隨著周不聞他們的船,並沒有衝動地想要救我,他很清楚我的肉體是多脆弱。

    我訥訥地問:“現在我們怎辦?”

    吳居藍:“盡量保持你的體溫,等vile來。你被帶走後,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她,她會派人開直升飛機來接我們。”

    我一下子振作了起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故意嚇我!”

    吳居藍直立在水,打橫抱起了我。他背向風吹來的方向,替我擋住了冷風,“從現在開始,盡量縮起你的身體,減少熱量流失,但必須一直和我話,保持神誌清醒。”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一邊努力地像個嬰兒一樣縮到他懷,一邊忐忑地問:“vile是不是沒有那快?”

    吳居藍凝視著我:“你不會有事的。”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有再問。

    我看著身周的茫茫大海,笑嘻嘻地問:“這沒有街道名、沒有標誌性建築,vile怎找到我們?”

    “手機有全球定位功能,隻要我選擇開放權限,vile自然能鎖定我的經緯度,你不閱讀明書的嗎?”

    “哦,這樣啊!”美劇演過的,隻是我一時沒想起來而已。不過,我也真佩服吳居藍,估計除了他,沒有人真會把手機、電視機、電飯煲的明書從頭看到尾,並且一字不落地記住。

    我東拉西扯地問:“不是運動產生熱量嗎?為什你要讓我縮起身子呢?”

    吳居藍:“陸地上,通過運動讓身體散發熱量,衣服這些保暖物會把熱量留在體表。但在海,衣服都是濕的,你運動產生的熱量沒有辦法留在體表,很快就會被冰冷的海水帶走,反倒會加速消耗你的體溫,和發燒時用濕毛巾冷敷來降低體溫是一個道理。”

    “哦,這樣啊……難怪jak讓rse爬到板子上,沒有讓她遊泳呢……”

    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雖然腦子仍然牢牢地記著吳居藍的話,堅持和他話,保持神誌清醒。可是,不僅肌肉被凍僵了,連思維都好像被凍僵了,不是我不想話,而是完全想不到要什。

    吳居藍用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螺,和我話。”

    “嗯,我、我想想……想……”我又閉上了嘴巴。

    吳居藍問:“你為什會突然跳下海?我看船上一直挺平靜,本來想等vile來後,再行動。”

    我一下子清醒了,這重要的事我卻一直沒顧上告訴他。

    我強打起精神:“周不聞的爺爺在找起死回生藥,他我的高祖爺爺見過魚神……就是鮫人。他在我家的那麵銅鏡找到了一幅鮫綃做的海圖,他相信鮫人懂得長生不老,能治好他的病,幫他起死回生。”

    吳居藍不悅地:“這就是你突然跳下海的原因?”

    “嗯!不能讓他們……發現你。”

    “我不是了,用我交換你的安全是可以的嗎?”

    我生氣了,“吳居藍,你個神經病,你把自己當什?你以為什都可以拿來做交換的嗎?我可以用金錢或者其他東西去交換我的安全,但我能用自己的心髒去交換我的安全嗎?我把心髒割給了別人,我還能活嗎?”

    吳居藍沉默了一瞬,低下頭,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可是,我不是你的心髒,它不能自己回到你的胸膛,我卻能保證自己回到你身邊。”

    我其實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卻惡狠狠地威脅:“你再,信不信我咬你!”

    他笑了起來,輕輕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我喃喃:“以後不要再這樣的話了,有些東西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他:“好!”

    不知不覺中,我閉上了眼睛,迷糊了過去。

    吳居藍重重咬了一下我,逼我睜開眼睛,“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會有暖和的毯子了。”

    我精神了一點,“vile……要來了嗎?”

    吳居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逗引著我和他話,“你怎把我給你的戒指送人了?那可是我們的訂婚戒指!”

    “戒指……是可以交換的,你再送我一個好了,可以更大一點!”

    “好,我再送你一個更大的!你猜猜那個人有沒有告訴周不聞你跳海了?”

    “沒……沒有。”

    “他沒有,但應該被發現了。”吳居藍笑了笑:“螺,我們有客人來了,正好借他們的烈酒和毯子一用。”

    我昏昏沉沉,腦子不太管用,根本沒理解他話的意思,就:“好!”

    轟隆隆的馬達轟鳴聲傳來,我以為是vile來救我們的飛機,精神一振,清醒了幾分,人也變得有了力氣。可是仔細看去,竟然是周不聞他們的船去而複返。

    我不明白,以吳居藍的聽力,不可能現在才知道船來了,為什不提前離開呢?

    我立即就想到了,唯一的原因就是我。

    我的體溫已經接近人類體溫的臨界點,肯定堅持不到vile來了。如果不及時救治,也許會出現器官凍傷。

    吳居藍這是打算用敵人的物資來救我了,可是……刺眼的燈光照亮了黑夜,讓藏匿變得很困難,兩艘衝鋒艇四處巡弋,還有身著全套潛水裝備的人正在待命。

    船上的擴音器傳來周老頭激動到瘋狂的聲音,“沈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男朋友吳居藍就是!吳居藍就是!哈哈哈……他肯定知道讓我活下來的辦法!”

    我心一寒,他怎會知道?難道是我哪露了餡?

    吳居藍猜到我所想,低聲:“和你沒有關係!我身上的疑點很多,周不聞隻是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隻要他接受了周老頭的想法,遲早會聯想到我。”

    是啊!吳居藍的斫膾視頻、客棧上的牌匾、會武術、神秘身份……這些都是周不聞知道的。

    周老頭在船上走來走去,興奮得手舞足蹈,完全不像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沈螺、吳居藍,你們出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你們放心,我決不會傷害你們!”

    我著急地對吳居藍:“沉下去!趁著他們還沒發現你……沉下去!”

    吳居藍沒有動,掃了眼衝鋒艇上的人,淡淡:“他們手拿著的儀器是雷達生命探測儀,可以用於搜救落水的人類,我們的遊艇上也有。我看過明書,五十米以內,他們仍舊會發現我們。你買的手機防水袋,水深超過二十米,就會因為水壓而失效,手機會立即失去信號。”

    看到他們操作著那個儀器搜來搜去,我幾乎要哭出來,無力地拍著他的胸膛,“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不管多深都可以!快點沉下去!要不你自己先遊走,反正我快要被凍死了,讓他們先救了我去,你速度那快,肯定能躲開……”

    吳居藍的手指壓在了我的唇上,神情冰冷地:“永遠不要再對我放棄配偶的話,我一生隻擇偶一次!”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吳居藍,眼漸漸盈滿了淚花。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在我胸前不停地振動。

    我腦子發蒙,不明白為什這個時候我的電話會響。

    吳居藍:“沈楊暉的電話,你爸爸的手術結果應該出來了。”

    我看向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的船和衝鋒艇。

    接電話嗎?

    就是放棄最後的逃走機會!

    不接嗎?

    這可是有關爸爸安危的電話!

    吳居藍:“這是你一直在等的電話,接電話!”

    我哆嗦著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手機。

    “喂?”

    “手術很成功,爸爸沒有事了!醫生應該能完全康複!姐姐,謝謝你的醫生朋友……”

    聽到了爸爸平安的消息,我本來想立即掛斷電話,可是手機中傳來的那聲“姐姐”讓我一下子傻掉了。

    沈楊暉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急匆匆地:“我媽叫我了,我掛電話了,不和你了!”

    但是,他並沒有立即掛斷電話,而是又快速地:“姐,你不用趕來上海,反正見到我媽就是吵,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很沒意思!等明年暑假我和爸爸去海島看你,我會想辦法讓我媽留在上海,隻我和爸爸去看你!到時候你帶我出海去玩啊!拜拜!”

    我呆呆地拿著手機,懷疑自己的聽力已經被凍出問題,出現了幻聽,沈楊暉竟然叫了我“姐姐”?

    幾聲大叫,從衝鋒艇上傳來,“找到了!找到了!”

    我回過神來,危機已經迫在眼前,顧不上再思索沈楊暉詭異的“姐姐”了。

    “那邊!在那邊!”

    他們在儀器上發現了我們的位置,衝鋒艇朝著我們的方向開來。

    雷達生命探測儀應該隻能鎖定人類生命特征的我,對吳居藍完全沒有用。如果吳居藍肯放棄我,想要逃走輕而易舉。

    但是,既然他不願意,那,不管什,我們都一起承擔吧!

    兩艘衝鋒艇、一艘大船,朝著我們的方向,成三角合圍的陣勢包抄過來。

    吳居藍卻沒有一絲緊張,從容不迫地拿起手機,給vile打電話,“你不用趕來了,我要先處理一點事情,處理完,再聯係你。”

    吳居藍掛了電話,對我:“我要完全變形了,會不能發出人類的聲音。”

    我全身打著寒戰,點了點頭。

    如同看電影的快鏡頭,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變化。

    鱗片像是迅速結冰的冰麵,從他的腰部迅速地向上覆蓋,蓋滿了整個背部,又覆蓋到肩頭和後頸。顏色從克什米爾藍寶石般的深藍逐漸變淡,直到水晶般的淺藍。然後鱗片又從肩頭順著兩隻手臂往下覆蓋,顏色從水晶般的淺藍逐漸加深,到手腕時是藍寶石般的深藍。隨著鱗片覆蓋過青筋暴起的手背,手也發生了變化,手指變得細長,指間生出相連的蹼。鱗片的顏色到指尖時已經變得藍得近乎發黑。

    我感覺我依靠的懷抱變得如同鋼鐵般牢靠,他的兩條胳膊堅硬如石,似乎無堅不摧。

    隨著他身體的變化,他的麵容也開始有了變化,眼眶更加深陷、眉骨更高、鼻梁更挺、鼻翼更窄、下頜更突出。眼珠和頭發本來都隻是黑中帶著一點藍,現在卻完全變成了克什米爾藍寶石般的藍色,和他的尾鰭是一個顏色。

    吳居藍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突然低下頭,把他的臉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他故意地朝我張開了嘴,一顆顆森森利齒,和鯊魚的牙齒一般鋒利,充滿了駭人的力量。

    我即使已經被凍得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仍舊忍不住咧開嘴,僵硬地笑了笑。不是因為他鋒利的牙齒長得多好笑,而是,他已經不再擔心會嚇到我了,反而開始用自己的鋒利獠牙來故意嚇唬我,隻能明他知道我愛的就是他,不管何種麵貌,我都深愛,所以他可以任意地做自己。

    船上的探照燈照向我們所在的這片海域,我們倆被籠罩在了一片白慘慘的光芒中。

    吳居藍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低著頭,溫柔地凝視著我,似乎著:沒有關係,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就睡吧!

    我精疲力竭,眼皮重得怎撐都撐不開,卻知道這絕不是睡覺的時候,依舊苦苦地支撐著。

    吳居藍輕輕地吻了下我的眼睛,似乎給了我一個許諾:不要擔心,一切都會解決!

    我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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