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得你，然後愛別人

    haper 10　病情惡化

    她是夜被凍醒的，不知不覺居然倚著牆睡著了。她搖搖頭，告誡自己，有的事還是忘記為好。

    吸入一口晨間的新鮮空氣，腦袋瞬間清醒。清水抖抖肩膀，突然就笑出了聲，她昨晚算什？居然會緬懷過去虛渺愚昧的愛情？

    可笑了！

    往前拐進一道門，在吳記買了些白粥，清水加快腳步往醫院走去。

    輕輕推開門，見單之薔還沒醒來，清水輕手輕腳地把粥擱好，慢慢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清水打量了下病房，看來遠在英國的伯父伯母並不知道薔薔受傷的事，不然早趕過來了。迷迷糊糊間，清水又睡著了。

    仿佛做了一個悠長悠長的夢，清水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周圍都是兒時的玩伴，有薔薔，還有……楚莫西！

    楚莫西！清水仿佛驚夢了一般驚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是已經空蕩蕩的床。

    揉揉眼睛，好像有人來過，空氣中多了一絲之前沒有的百合花香。

    “我你可不可以睡夠了再來看我，在這補回籠覺我也懶得管你。”薔薔推門而入，對清水沒好氣地道。

    “我不知道怎就睡著了，可是，薔薔……很奇怪，我夢見莫西了……”清水猶豫著，還是出了口。

    “哪個莫西？”單之薔坐到桌旁，撥弄著清水帶來的粥，沒太注意清水的話。

    “莫西……是楚莫西……”清水語氣多了幾絲黯然。

    幾秒短暫的靜默。

    “你夢見了他？真是難得，你很久沒有提起過他了。”單之薔隻是片刻的神色微怔，但馬上就恢複了平靜。

    “不，薔薔……我不提他，但我沒有忘記他……”

    “你當初不是故意那樣做的，坦然點忘記吧，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單之薔並不想多，明顯在克製著某些情緒，馬上盛好粥推到了清水麵前。

    “薔薔，我們去看看他吧……”清水沒有動，隻是喃喃地開口，眼底的情緒慢慢沉澱……在耳科檢查完，清水就像再次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渾身冰冷，她隻覺得自己是一個在沙漠獨行的旅人，一不心就被流沙吞噬了。

    空很藍，藍得祥和靜謐。然而，現在的她卻很脆弱，她已經經受不了任何打擊了，可為什還要折磨她？醫生的話一直在她腦中盤旋著。

    “字姐，你的左耳聽力正在急劇下降，右耳聽力也開始有下降的趨勢。”

    “最近有輕微的疼痛，是聽力神經衰弱的征兆。”

    “你不能太勞累，注意休息。在家最好試著不要佩戴助聽器，提前練習適應聽力喪失的環境，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最重要的是要防止一切對耳部有所衝擊的可能，不能刺激耳部……”

    醫生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腦際，擾得清水頭昏沉沉的，入目的景物都是一片灰白，猶如一張褪了色的老舊照片。

    她不知道要怎辦，她又該怎辦？

    沒有聲音的世界要怎麵對？她本來就生活得很孤寂，難道連她的聽覺也要剝奪嗎？她到底做錯了什，老要這樣對她。

    看來得加快進度了，否則等她完全聾了，那些事情會很不方便。

    “咚咚咚！”清水不確定她是不是聽到了什，她隻想這樣沉沉地睡著。昨晚練畫很晚才睡，現在不想理會這些繁雜。

    緊接著又是一些類似於切割的聲音，清水恍惚在做夢。

    “砰砰砰！”又是一陣昏暗地的巨響，清水終於被徹底震醒了，這次她靜靜地聽了聽。最後確認，應該是隔壁在裝修房子，不過再也睡不著了。來到客廳，清水覺得怪怪的，什時候她家多出了那多人？

    清水看到好幾個身穿裝修工作服的人正熱火朝地在她家忙碌著，而她自己卻不知道！

    “你們在幹什？”清水提高音量，確保在這種喧鬧的環境下他們能聽到她的聲音。

    “字姐，原來您在啊，我們在為您安裝門。”一個立在旁邊類似管事的男人邊邊示意周圍忙碌的人停下，清水之前沒有看見他。

    “安裝門？我最近並沒有要求過這種服務。”他們一定是弄錯了。

    “我是按照黎少爺的吩咐來辦這件事的。”

    “黎啟？”清水不確定地問。

    “是是是，就是黎少爺。”那個話的人忙解釋，原來是黎啟的人。

    “那你們怎進來的？”他們竟然在沒有得到她允許的情況下私闖民宅。

    “字姐請見諒，我們不是私闖民宅。之前我們每次來都敲不開門，您似乎不想開門。所以我把這個情況向黎少爺明後，他命令我們直接進來，還如果您要起訴的話就去找他。而且您這門已經用不了了……所以我們才在沒有得到您同意的情況下進來安裝，請您諒解。”那個男人盡量得無辜，就怕一個不心惹怒了清水。

    清水沒有話，這幾早上她都去陪薔薔了，家的確沒人。她原本也想過換門，但因為要離開一段時間，也就先湊合著用，沒想到某些人還真愛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