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南宮筱楓 本章:柳暗花明

    時間婉轉,已是初夏悄來,這期間顏初每夜與蘭芷耀同眠床榻,後宮各宮妃嬪因樺美人的死心翼翼的過了一個多月,風依舊平靜,水依舊無瀾,心底的擔心害怕落地,妒嫉從新湧起,恨不得立刻把良妃拉下台,踩碎。

    而在這快兩個月的時間,後宮也開始聲流傳,良妃或許會成為皇後,這讓納蘭泠和王傾城氣紅了眼,可氣歸氣,心中也含著千絲萬縷的羨豔與淒哀。

    七月中旬,聞辰國皇上-----雲陌瀟欲前往澤國簽訂百年合約。為了迎接辰國皇上,澤國可是下足了麵子,而距雲陌瀟到澤國的時日已隻有兩日。

    此時長樂宮內,蘭芷耀垂眸站在床的一旁,紅綾神色緊張的跪在地上,淩漫則一臉著急的走了進來,後邊跟著紫秋。

    淩漫走進,看了跪著的紅綾和床上閉目不醒的顏初,心中已猜到是為何事。

    “參見皇上…”行了禮,果斷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拿出她的左手把脈。

    靈清見淩漫如此無禮,本想出聲訓斥卻接到皇上的警告,無奈憤憤壓下欲出口的話。

    “毒提前發作了,而且不知為何有幾分變質”把了脈,淩漫心中微微震驚,她竟然莫不是壓下心中震驚,放回她的手,對身後的蘭芷耀道。

    “怎會提前發作?而且出現了變化是什意思?”蘭芷耀抬眸問道。

    “此事皇上可以知道…”眼神瞥過紫秋和紅綾,示意讓她們出去。

    蘭芷耀領會,冷然道,“你們先出去…”

    “是,奴婢告退。”躬身退出,順手將門合上。

    門合上後,淩漫才緩緩開口,“她有喜了。”

    “什?你的意思是良妃有孕了?”蘭芷耀驚詫道。

    “嗯,已有兩個月了,這個孩子不知帶給她的是幸還是不幸…”估計毒會變質便是因為這個孩子吧

    “你這話是何意思?什幸還是不幸…”有孩子不好嗎?

    “或許表姐會因這個孩子的出現發生更多始料為及的事。”

    “那毒能解嗎?”

    “目前我做不出解藥,不過也不是別無他法…傳聞辰國皇室深藏了一株落紅,此物可解世間百毒…”

    “紅落?可是當年宋國所獻的落紅?”

    “是的,若皇上有方法能拿到此物,那表姐便有救。”

    “除了紅落便無其他方法了?”

    “有我還不替她解毒嗎?”淩漫翻了翻白眼,十分無言。

    “那良妃什時候才能醒?”無言回己,隻好轉移話題。

    “明日應該可以醒,隻是…”

    “隻是什?”

    “皇上可舍得龍子?”若將孩子流掉,那應該會好控製許多。

    “不可能…”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若她得知,她一定不會答應的,畢竟她如此渴望親人之間的那份溫暖,而且他也需要這個孩子。

    見他拒絕,淩漫愣住,語氣冰冷道,“可是若除去孩子,她的毒會易控製許多…”

    “不必多,此事我定不會答應。”他是疼惜她,但若失去這個孩子會影響許多。

    “可是…好吧,我要為她壓製毒性,請皇上先出去。”

    “若朕一定要在場呢?”

    “若皇上不怕民女一時膽顫分神弄巧成拙,民女到也不介意…”

    “你…哼…”壓住心中湧起的怒氣,轉身拂袖開門離開。

    室內無他人,俯身將她扶起半坐,自己在坐上床,雙手抵在她背後,察覺差不多了才收手下床,這時的淩漫臉上蒼白的嚇人,略顯疲憊的為她理了理被子,開口道,“希望這不會影響什…”

    她不知,正是因她此舉,一切都向另一個方向發發展。

    此時坐在屋頂觀察星象的錦璃臉色頓時大變,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漫兒,你做了什?

    翌日早晨,顏初醒來,眼中的冰冷消失不見,留下的是淡得醉人的溫暖與柔情。

    珠唇輕啟,向外喊道,“紅綾…”

    門應聲而開,紅綾端水走了進來將洗漱用品放在旁邊的桌案上。

    “娘娘,你醒了?”

    “嗯,皇上呢?”以往醒來他都在自己身旁,今日為何不在?想到這,不禁有些失望。

    “皇上昨夜在朝陽殿休息。”

    “哦,先伺候本宮洗漱吧。”翻被坐在床邊。

    “是。”從櫃中取出一件素白錦裙,捧到顏初麵前,正準備伺候她著衣,手中的羅群卻被扔掉。

    “本宮不穿這種顏色…”雖不否認那衣服很美,但她不愛,感覺像是守喪一般。她又不守喪,為什要穿白色的…

    “娘娘以前不是最喜白色的?”為何今日…

    “胡言,本宮從不喜白色,去給本宮取套喜慶點的來…”鳳眸冷下,不怒子自威,她怎可能喜白色?

    “是…”打開另一個櫃子,拿出一套嶄新的裙衫捧到顏初麵前。

    顏初見此衣為金色,點頭示意她伺候自己穿上。

    衣著好後,紅綾又為她挽了一發髻。

    一切梳洗完,顏初便向朝陽殿走去。

    紅綾看著漸漸走遠的主子,心下一片狐疑,今日…娘娘似乎有什與往日不同…

    偏殿,一隻白燕落在窗頭,淩漫見白燕停在窗頭,臉色微變,快步跑到窗前捉起白燕將腳部綁的紙條扯下,放飛它。

    打開紙條,娟秀卻不失有力的字出現在眼前,“見到紙條,立刻出宮到柳暗花明。”

    到柳暗花明所謂何事?帶著疑問,走進主殿,手輕輕按上一個青花瓷瓶,向左扭三下,再向右扭了三下,一條道路從右邊出現,貓身走進,看了看,封上路口,抹黑直走。

    微微光亮從前方傳來,同時也帶有女子的呻吟聲和男子的喘息聲,厭惡的瞥過一眼,輕咳,邊聲音頓時停下。

    走進時,男女已穿戴整齊恭敬的站在略顯淩亂的床邊。

    “主子…”男女輕輕喊道,語中無恭敬卻帶著懼意。

    “這如何?”打量著四周,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回主子,很好…”男女同答,心中發緊。

    “好就行,不過似乎這好日子也沒幾了,你們可以在好好享受一番…”

    “屬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男子道。

    “話意思。”話落,冷眸看過兩人,轉身離開。似乎像風雨之前的寧靜。

    繁華鬧事,如隔夜之夢,有多久沒這漫步走在街上了?已經很久了吧…

    柳暗花明,一間奇怪卻讓人流連忘返的樓,沒有人知道這是何人開的,也沒有人敢在這鬧事,因為凡事在這鬧事者下場隻有一個,哪怕你是皇親國戚也不能有一絲例外。

    這男女願意皆可陪客,接客,另有房間可供二人歡樂。

    柳暗花明共為三樓,一樓乃煙花之地,二樓賭博之地,三樓乃比對之地。

    所謂賭博之地,就如一般的賭場,隻是這是自己開莊隨賭,但若被發現有人出老千,那對不起,你會被打一頓然後賠償在被丟出去。

    所謂的煙花之地,那便是青樓,隻是要你情我願才可,否則無論你是王候將相,王孫貴族還是稱霸一方的權貴,其下場都是被轟出房門。

    所比對之地,還有一個風雅又爛俗的名字,那便是綠柳青紅,名字雖俗,但玩的可不俗,進三樓者且不要文武(舞)雙全,琴棋書畫皆會且精,而且還要有傲人的身家。

    這不怕後台大的,隻怕客人對此不滿意的。

    從後門走進柳暗花明,直接向後院單獨的房間走去。

    腳剛走到門口處,暗含內力的琴音便撲麵而來,一時慌亂,飛身退步躲過琴音。

    琴音撲麵而來,連續不斷,躲著躲著心也焦躁起來,內力集於雙手,揮袖化開內力,惱怒向吼道,“錦璃,你幹什?”

    話落,音落,門緩緩而開,一襲白衣耀人眼,俊美柔和的臉上不是溫文如玉的笑容,而是凍人身骨的冷意,這樣的錦璃不禁讓淩漫的氣焰了許多。

    他這是怎了…

    “錦璃,你發什瘋?”雖氣焰了許多,但無故被襲擊的火氣可沒。

    “淩漫,見到本主不知行禮嗎?”錦璃冷眸看她,如冰的字吐出。

    淩漫色變,單膝跪地行禮,“淩漫見過主上…”錦璃,這是第一次你抬出身份,想到這淩漫不禁有幾分受傷。

    “淩漫,你可知今日本主叫你前來所謂何事…”

    “屬下不知。”

    “好,好一個不知,昨日你做了什?”錦璃冷笑,眼帶怒氣。

    “屬下不知主子此話是為何意…”

    “昨日你是否用了靈力?”

    “是,她中毒,因懷子而提前發作,屬下無能,不得解此毒,隻好用冰凝功將毒壓在某處。”他就是為此事而來?甚至對自己動了殺機?

    “真是糊塗,你可知此舉打亂了所有…”

    本在過幾月風便起了,而如今因淩漫此舉,也不知今後她的命格會如何偏移…

    “這…”淩漫詫異,隨後又有些委曲,張口卻不知如何做答,怎會,她隻是壓了毒而已啊?

    見她一副詫異又道著幾分委曲的樣子,錦璃臉色也緩了些許,雖自己是他親認的門主,但三人在他眼中都一樣,而自己也未對他們抬出身份,錦璃疑惑,真的隻是因為命格不知的原因嗎?

    “漫兒,如今之際你需要做的不是在為她鋪路…”既然命格已不知向何處偏移,那就改變,至少時間不能推遲或移前,否則一切變不在控製之中了。

    “不為她鋪路,那我應該…”

    “設計助王傾城和納蘭泠,同時為蘭芷耀下毒,並嫁禍到她身上。”隻有這樣事情套路才不會出現偏差…

    隻有這樣,才會按照那上的順序走…

    “是。”雖不知他這做的原因是為哪般,但想必這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對了,風越已在北臨,此事我們一定要將時間捏準,不得在出偏差。”

    “是。”

    “好了,回去吧。”

    “嗯,錦璃,一定要在那嗎?”

    “是。”

    “我…知道了。”除夕,一年之尾,新的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卻被深深捏斷,換做任何一個人也無法接受吧…

    那日見後,連過三月錦璃都未聯係過自己,而在這三月中,顏初暖了許多,對蘭芷耀也跟的極緊,回想三月前辰國派人傳來消息,因有事不能赴身澤國,而時間也一推動,不知推倒何日。

    在這三個月中,每隔七日淩漫便會偷偷給蘭芷耀下毒,同時還假扮黑衣人為納蘭泠、王傾城共商計策,這些計策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將良妃拉下台。

    今晚是最後一次下毒,這次過後,隻需在等十個時辰藥便會發作,而皇宮也即將變。

    十二月月初,氣微冷。

    今晚是蘭芷耀的生辰,沒有全宮同慶,有的隻是二人獨過生辰。

    淡裝,素顏,絳紫色長襖勾出凹凸有致的嬌軀,藍色襖上碎花點綴,金線勾尾,不失高貴且蘊含溫婉。

    今晚,二人獨處景陽宮,這是兩人第一次相見的地方。

    四菜一湯,四道甜點,寓意長長久久,不言而喻的情愛。

    “芷,今日是你生辰…”舉杯相敬。

    “初兒,謝謝你…”一口飲下杯中酒,臉上是為遮掩的感動和開心。

    “以後每年都會有我陪你…”這是向他許諾,也是給自己答案。

    “嗯。”輕輕點頭,應下她這句話。

    相飲酒,歡笑談,暗燭映頰,醉膩其中,恍然如夢。

    微風輕吹過,醉眼朦朧,唇輕觸,互追逐。

    手撫過是火,唇吻過是火,低聲呻吟,香羅暗解,共譜一支鴛鴦曲。

    翌日清晨,陽光碎灑屋中,顏初從他懷中醒來,看著他還熟睡的臉,幸福一笑。

    輕輕從他懷中退出,看著身上的烏紫,搖頭輕笑。

    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取出一套金色冬裝,穿戴好後又穿了件白色狐皮短襖,看了看略顯滿意後才開始綰發,洗漱。

    容妝梳弄好,見他還未醒,便出殿去禦膳房為他做一份早膳,她不知,這一離開便是此生相斷。

    走在路上,看著四周凋零單調的枯枝草木,心中多了些不知名的愁續。

    十二月,宮中景色雖單調,但卻多了幾分喜慶,在過不久便是新年到來,澤國開國皇上曾下令,保持風國所有習俗,而根據風國習俗,後十便開始慶新年,直到除夕的到來。

    算算離日子也隻有十多日了,各宮也換下各色簾子,掛上紅色的簾布,門前和去各宮的路徑上也掛上了紅色燈籠。

    走進禦膳房,直接向專用灶走去,宮女,公公也不在驚訝,這三日她們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淘米,切菜…

    火慢熬,淡淡香味從鍋中傳出。

    半個時辰後,顏初端著剛煮的粥和一碟點心向景陽宮走去。

    此時景陽宮內,容妃一臉怒氣的坐在上位,床上躺著仍在“熟睡”的蘭芷耀,蘭芷耀旁邊則站著眼眶紅腫的納蘭泠。

    “你們都診不出皇上這是什情況?”壓下心中的激動,眉目冷芷,怒意淺顯。

    “回娘娘,恕老臣無能,不知皇上這是怎一回事…”一位年邁的禦醫膽顫回答,心下暗想,若這次能平安度過,那便辭官回老家去安度晚年。

    “大膽,連皇上這是怎一回事都診不出,那本宮留你們還有何用…”王傾城拍案站起,怒斥道。

    “回稟娘娘,或許微臣知道皇上這是怎一回事…”一位眉目清秀的年輕的禦醫上前一步垂首道。

    “那就快…”看來那個人還真為騙自己,那下麵是不是代表後宮那個最高的位置終將到我王傾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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