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花度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南宮筱楓 本章:流年花度開

    “好冷,今後我要與你同擠一榻了。”顏初低低的回答,眼已疲憊閉上。

    “男未婚,女未嫁,同住一帳會惹人非議…”本想將此話咽下,可是他已給了她太久時間,陌上花也應緩緩開矣…

    “那你娶我便是…”經過這些,她已無當初的傲氣,且他已在她心中留了影子,若他不嫌棄,在一起道也是一件幸事。

    “此話可真?”黑眸星光閃過,一絲笑意從嘴角露出。

    “隻要你不嫌棄便好…”與他成親,她倒也願意。

    “定然不嫌棄…”

    “嗯,那你何時下了聘就挑個時間把這事辦了吧…”

    還是這樣睡比較暖和。

    垂眸看著懷中熟睡的佳人,嘴角的笑越發明顯。這可是你的,我可不管你明一覺醒開還是否記得……

    “北相…”清冷的聲音從外傳來,隻見堯茛風身著一身厚實戎裝走進。

    當目光觸及到他懷中女子時,身子頓時一僵,短爾又恢複自然。

    聽聲抬眸看口,“不知堯將軍招錦璃有何要事?”

    “書信傳來,家中祖父微恙,喚茛風回城探望,隻是…”

    “守城固然重要,但望祖父病情更甚幾分,隻盼將軍探望之後早日回來。”

    “那這便拜托北相和顏初將軍了。”

    “堯將軍言重了。”

    “茛風告辭。”在望過他懷中女子一眼,轉身掀帳離去。

    回想殿中她女裝行男子禮儀,初始震驚。

    事後她束男裝,斂去一身紅妝,實為歎服。

    軍中相處,她的機智謀略讓他好奇。

    世事輾轉,當她戰場之上白甲染血,青絲飄蕩,深落他心…

    一顆未發芽的紅豆就此壞去,雖疼但更多的是惋惜慶幸。

    若她與他,除去私心,這二人可謂是金童玉女…

    而自己能給的隻有無聲祝福。

    此次回城,或許便是這場未來得及訴的情的終點,回到家,順其令娶妻,一切本應如此…

    一覺醒來,色已暗,睜開睡眼,對他盈盈一笑。

    “你未睡嗎?”因為剛睡醒,聲音中帶著絲絲庸懶,讓他聽著格外心動撓人…

    輕輕搖頭示以回答,隨而道,“起身吧,我喚人將晚飯端來…”

    “你以為這是你府中?罷了,罷了,我們知冷他們定也知冷,若你原意那便親自動手做飯並端進帳來…”確定要嫁與他,心中也無以前保留的那一分拘束,著話來也將自己性子全部展出。

    “為夫遵命…”本是一句打趣的話,可懷中女子一聽卻紅了悄臉。

    輕笑出聲揉揉她臉頰,翻身下榻,為她整了整被子,才出帳而去。

    羞紅久久未退,卻不禁搖頭勾唇…

    其實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海域一帶,十二月無薩格那般冷,但也有幾分涼意。

    王城外,約莫十五萬將士整齊站著。

    林福躬身站在蘭芷耀身旁,輕聲道,“皇上,應起程了…”

    “嗯。”看著手中骨灰盒,清冷的聲音透著無限蒼涼,“鬱風,皇兄帶你回家…”不是皇宮,是我們的那個家。

    “起程…”得到許令,林福高聲一道。

    話落,隨他上車,眼角透著幾分濕潤。

    十二月一日,蘭芷耀帶十五萬大軍歸皇城。

    三日,皇詔頒下,追封永慶王-----蘭鬱風為南王,葬與皇陵。

    十二月五日,蘭芷耀突向辰國下戰書,辰國意外接下。

    下相爭氣勢迅速湧向各地各鎮,無論是哪國人民都人心惶惶的。

    十二月十日,雲陌瀟下詔,大年過去便攻城。

    氣越發冷下,禦花園萬紫千紅的花已凋敗不堪,隻剩少許臘梅獨綻滿園。

    景陽宮內,火爐熏熱了屋,手撫過畫上佳人,嘴角含著極為溫柔的笑。

    莫思手端盅湯蓮步走進,當目光觸及到他撫過的畫像時,一絲痛從眼中閃過稍縱極逝,走到蘭芷耀身旁,珠唇輕啟,“皇上,氣越發涼了,來喝些湯暖身子吧…”

    細心用手勾過臉,收回,看過身旁女子,“有勞思妃了…”

    有勞?…對啊,她對他,隻是一個外人而已,收起心底失落,回道,“皇上言重了…”

    將手中湯放到旁邊桌子上,打開盅蓋,盛過一碗,輕輕攪拌些會。

    不舍垂下手,笑意消失,走到桌邊端碗口口喝著羊肉湯。

    回想去年,她在時,自己卻未為她送過一碗驅寒湯。

    細細回憶,似乎一直是她對自己更為關切…

    倘若自己未端那碗湯去,如今身旁有她相伴及一個皇子或公主…

    蘭芷耀,一切都怪你未抓住…

    失了她,得到如今。

    “皇上,冬日到了,侍衣監新做了幾套冬衣,明日是送到朝陽殿還是…”

    “景陽宮,另讓侍衣監做幾套皇貴妃喜愛的款式一並送到景陽宮…”

    “皇貴妃?皇上的可是已故的姐姐?”

    她…

    “思妃,你多言了…”她怎會故…她一直都在啊。

    “臣妾知罪,明日臣妾便派人吩咐下去。”

    “嗯,你先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起身福身行禮,退門而去。

    心中尷尬萬分,紅綾,你怎可嫉妒?別忘了,若無她,你又怎可能會有今日…

    當日受封為妃時他便告知與你,他愛的,心有的永遠隻有她…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無論如何也願不得…嫉妒不得…

    出了景陽宮不遠,便遇到迎麵而來的容妃。

    經曆納蘭泠一事,當日跋扈已消失殆盡,如今的容妃早已斂了曾經的勝氣淩人…

    慢慢走進,莫思福身行禮道,“見過姐姐…”

    容妃柔和一笑,連忙上前虛扶而起,“妹妹客氣了…”

    莫思剛起,容妃倒地,“啊…”

    夏兒見自家主子到地,臉色大變跑上前扶道,“娘娘,你沒事吧…”轉而又抬頭,怒怨道,“思妃娘娘,我家主子好心扶你,你怎可故意傷之…”

    畢竟是在深宮中爬滾而起的女子,莫思麵不改色,淡然道,“夏兒,此話輕易吐出,可曾深思過了?”

    王傾城借力扶起,白著一張悄臉,美眸含淚道,“姐姐好意扶妹妹起身,妹妹不領情也罷,誰知妹妹竟還相推,如今又出言威脅夏兒,姐姐不知妹妹是何意思?”當日本以為搞垮了泠妃後宮便盡落她手中,誰是竟然又跑出一個思妃,且她的身份竟還當日良妃的宮婢,這可氣她已咽了半年之久,如今也是時候該吐出來了…

    “姐姐此言讓妹妹甚是惶恐,剛才妹妹見地上有積水,本想提起姐姐心,可誰知還未開口便出了此事,對此,妹妹甚是愧疚,望姐姐海涵。”福身再行一禮,真誠至極。

    眉目輕垂,距她半步之遙外果然有些許積水,王傾城吃鱉,臉色變了變,轉眼含笑,道,“是姐姐錯怪妹妹了,望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氣…”

    主子態度已變,夏兒自然相隨,福身行禮道,“夏兒惶恐,錯怪思妃娘娘,望思妃娘娘恕罪。”

    “罷了,這也是妹妹的失誤,妹妹還先有事,先行離開了。”抬步前行,錯身行走。

    王傾城轉身望著她的身影,眼中陰狠閃過。

    隨著一一過去,薩格的雪也下的越發大了。

    整日隻要無事,顏初便窩在榻上。

    掀帳走進,坐到榻邊,連帶被子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道,“婚期定了…”

    靠在他懷中,問道,“定在什時候?”

    “明年三月二十日…”

    “那你何時下聘呢?”日夜相對,心不動則假,三月二十日,到也是一個不錯的日子。“夫人要為夫何時下聘,為夫便何時下聘…”

    “狐狸,你這是發春了?”臉微羞紅,嘴上卻不肯罷口。

    “日夜看兔,狐狸怎可不動心?”未正麵回來,卻讓懷中女子的臉更加羞紅。

    “真不知狐狸除了挖坑竟還會勾引人…”輕輕在他腰間一扭,著聲怒道。

    “能調戲到夫人到也是一大幸事。”翻身上榻,隔衣睡下。

    “嗚…狐狸,我想睡會,晚飯時叫我起來。”靠著他閉眼,朦朧道。

    “嗯。”

    相擁淺眠,淡淡溫馨在四周圍繞。

    四周塵土飛揚,寒風吹襲。

    二人被困人中,忽而一道身影走出,錦衣華服,邪魅俊逸的臉上皆是冷笑。

    看向男人,顏初臉色一白,“蘭芷耀”二字脫口而出,下意識拉過身旁的他的手。

    “初兒,不,應該是皇貴妃,好久不見,不知你還可好…”一句話慢慢吐出,冰冷至極。

    “蘭芷耀,我不是良妃,更不是你追封的皇貴妃,我是顏初,莫初,良妃早已死在戰場之上…”被刻意遺忘的痛從心底浮起,將這顆剛複原的心從心輾得支離破碎。

    “初兒,至始至終我就從未封過莫初為妃,至始至終策封為妃的一直是顏初。”至始至終我愛的一直是你…“初兒,隨我回宮可好…”

    顏初含淚搖頭,手死死抓住身旁的他,“不,我不要回宮,我已與錦璃結為夫妻,已與他相約此後生同衾,死同穴,白頭到老。”語罷,眼含情意望向身旁的白錦璃。

    既已相許,定然不棄…

    “那若我將他殺去,你便會與我回宮了…”眼帶殺氣看向那個白衣男子,手揚放下,四周侍衛蜂擁而上。

    招招相對,白衫逐漸染雪,淡雅如風的氣質被冷芷的殺氣所代替。

    一不心,劍穿肩而過,顏初見到,驚惶喚道,“錦璃…”

    聽聞喚聲,錦璃看向她,溫溫一笑,“不要擔心,無礙。”手中劍動,一劍穿過男子身體。

    縱身前行,劍借機被拔出,血不過片刻遍染濕了紅了他身上的白衫。

    因受傷,劍勢弱了許多,不過短短十幾招,身上便又添新傷。

    想要靠近他,可卻被纏住無法靠近。

    顏初看向蘭芷耀,淒哀一笑,手中劍落地,輕聲開口,“七年前,你逼我殺父親,兩年前你逼我坐上風浪之處,如今你又打算逼我什?若蘭昊的愛是成全,錦璃的愛給予包容,那你的愛是什?”步步後退,目光轉向那個衣服已亂的男子,歉意一笑。“如今你要的不過是讓我出宮,好,那就回吧…”聽到此話,蘭芷耀臉上綻顏一笑,可隨後一幕卻讓她絕望至極,隻見話落,她縱身跳崖,然後是一話未完的話,“錦璃,嫁你我不悔…你定要…”

    “不…”

    “不…”

    兩聲哀吼,運功奔赴崖邊,隨而是他赴崖相伴。

    “不…不要跳…不要…不要…”汗濕了發,猛然睜眼,眼中是未退去地害怕惶恐。

    大口呼喘著氣,驚動了身旁的他。

    “怎了?”睜開雙眼,是她驚魂未定的悄臉。

    抬眸看著他,逐漸靜下,還好…隻是夢一場…

    “沒有,做了一個夢而已…”似夢卻又如此真實,似有什將破繭而出一般…

    “別多想,隻是夢而已…”將她往懷中帶了帶,且閉雙眼。

    “嗯。”靠在他懷中,慢慢閉眼,隻是在無睡意。

    再醒來時,已暗下。

    食過晚膳,便臥在榻上看書。

    “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

    我可以往,彼可以來,曰通。

    通行者,先居高陽,利糧道,以戰則利。

    可以往,難以反,曰掛。

    掛行者,敵無備,出而勝之。

    敵若有備,出而不勝,難以防,不利。

    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

    支行者,敵雖利我,我無出也。

    引而去之,令敵半出而擊之。利,隘行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敵。

    若敵先居之,引而去,勿從也。

    遠行者,勢均力敵,難以挑戰,戰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

    將之至任,不可不察也。錦璃,遙城地勢你可知之?”放下兵書,問道身旁的他。

    “遙城地勢複雜,左為護城河,右為岷山,城樓之上更是多種防禦,極為難攻…”腦中回想此城,心中皆是歎息此地之好。

    “可遙城乃是澤國第一道卡,開了此城才能慢攻其下…”記得當年父皇曾在她麵前提起過遙城,提時似乎並未出此城有何漏處,有的皆是對此城地理位子的讚歎。父皇,若你還在世,會不會被初兒給氣死?

    “不過似乎此城有一漏處…”

    “你可知是哪?”

    “護城河,城中防禦確實精妙,但護城河中卻無機關,隻是我們能知此,他們定然也能猜到,不過,或許有一物他們應未聽聞過…”賣弄一笑,眼中閃著自信的神采。

    “是何物?”看向這樣的他,情不自禁脫口問出。

    “初兒,你可知尼羅山人為何會被滅盡…”

    “你口中的尼羅山人可是一百多年前一族隱人?”

    “不錯,聞尼羅山人身懷絕世才能及改下之勢的謀智武器,三國應怕,所以同時聯兵血洗尼羅山人,短短半月之久,尼羅山人便絕盡。而那些做出的奇珍也被毀之包括那些畫有兵械用具也隨之一並消失在那場血洗。”

    聞言,顏初心中升起一種沉痛之感,而這股沉痛之感卻不知從何而來。

    “隻因他們身懷他人所無的,便被迎來滅族…”幽幽開口,眼中是連自己也未察覺的淒涼。

    “初兒可曾聽過一種名為木鶴的木器?”

    “未曾聽過。”雖未聽過,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身行如鶴,在翅展飛,若有此物,那奪得下更是輕而一舉…”

    “可是誰能做出呢?”

    “我能出,自也能做出,我已通知門人,具消息傳來,在過一月便可送來。”

    “嗯,有夫擔當,婦可安然…”忽然腦中蹦出此話,吟吟出聲。

    不過此話到能取悅他,隻見他欣然一笑,低頭在她嘴角印下一吻,“有夫人此話,為夫也甚是歡喜…”

    淺淺一吻,心叮嚀跳動,臉微微泛紅,不在接話,以免越越錯。

    顏初,瞧你的是什話…

    見她如此憐人模樣,心中更是柔情萬分。

    緊緊將她擁在懷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初兒,待到年過,我便下聘吧…”

    “好啊,那你可要將聘禮聽好了,林澗普院宅邊花,首烏放置治白頭。鳳冠霞帔玉蘭開,閑散一身遊下。這便是聘禮…”錦璃,我要的隻是這些…

    “為夫定當做到。”隻要是你想要的,我便會做到。

    “如此甚好。”錦璃,我便知你能知的…

    短短幾日光景已過,皇宮如往年一般換上新物。

    如今後宮,外外都是思妃掌管。

    眾妃雖口上不什,但心中也知隻因她是良妃的貼身宮婢,所以皇上才會如此器重她。

    皇上納了她也有半年之久,卻從未踏入過淑房宮。

    在皇上心中,能念的能寵的隻有那個良妃。

    可是她已死,在嫉妒又有何用?

    “娘娘,咱們已經走完了半個皇宮了,你先休息會吧…”宮婢香靜道。

    “不用了,將最後幾宮送完再休息吧。”莫思搖頭,溫柔笑道。

    “娘娘,您太辛苦了…”

    “哪有什辛苦不辛苦,走吧,下一個是夢蘿宮…”

    夢蘿宮,王婕妤寢宮,送完賜品又向紅美人的蕭紅宮。

    申時三刻,走進最後的長思宮。

    “今兒是什風把妹妹吹來了…”見莫思前來,王傾城一臉欣然走上去。

    “見過姐姐…本該早日進殿拜訪卻拖到今日前來,望姐姐見諒。”微微行禮,歉意笑道。

    “什見諒不見諒的,來,坐…夏兒,去沏壺茶來。”拉著莫思坐下,回身對夏兒道。

    “是。”行禮提壺走下。

    “姐姐,今日妹妹前來是奉皇上命令送來新年賜品,香靜…”抽回手,喚道香靜。聽到喚聲,香靜走上前來,躬身托盤。

    纖手拿出金貼,遞予容妃,“姐姐,今年你辛苦了,皇上特吩咐綢緞,步搖要多挑些精致的送來,姐姐打開看看禮品可還合適,不合適妹妹又重置一張…”

    慢慢打開金帖,一一看過禮單,嬌笑點頭,“甚合心意,妹妹有勞了。”

    “姐姐客氣了,隻要姐姐喜歡便好。”

    “思妃娘娘,請喝茶…”夏兒端茶走進,將盤案放置旁邊空桌,心端茶放到二位主子身前,退步站到王傾城身後。

    端茶輕抿一口,放下,笑著站起“姐姐,既然禮已送到,那妹妹也就先回淑房宮。”

    “嗯,那姐姐就不遠送了…”

    “妹妹告退。”

    “奴婢告退。”

    望著二人淡下的身影,夏紫煙冷芷一笑。

    轉而回身穩到夏兒,“我哥還未有消息嗎?”

    “回娘娘前些日子似乎有人打探到老爺出現的在南疆,但幾日後又無音訊。”

    “哥這次也太過了,消失了九月之久,如今都快要過年了也不見音訊傳來,在這般下去連相位估計都保不了…”提起王若笙,王傾城心底便又惱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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