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比直截了當的真相來的更殘忍的東西了。
尤其是當這個真相是自己傾慕的對象出口的,那打擊力就更猛烈了,幾乎強盜讓範芳洲傻了眼。
她的手指還豎在半空中,兩隻眼睛跟丟了魂似的反應不過來,直愣愣的看著鬱辛。看了好一會,她終於又把視線對準了我,像是聽到了什難以置信的消息。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好?”範芳洲終於顫顫巍巍的出口,她的重點明顯已經歪樓了。
我相信,範昊讓這個女兒來處理事情,絕不是讓她在鬱辛麵前爭論誰和誰更好來著。
我一陣默然的低下頭,挪了挪步子繞出範芳洲所指的範圍,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沙發圓凳上看著這一切。
範芳洲的手這才放了下來,她又重複了一遍:“這女人到底有什好?你別忘了,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媽可是我姑姑!”
不錯不錯!範芳洲總算腦筋有點靈光了,現在開始大打親戚牌。
隻可惜,鬱辛並不吃這一套。
我的目光看著鬱辛,很自然的在他的眸光看到了一抹嘲弄。
隻聽鬱辛:“這是鼎玉,你來這就是為了談公事,不是嗎?如果要論親戚的話,還是回家去跟你父親好好商量一下,怎把你們的錢從我媽口袋掏出來比較好。”
聽到這,我看到範芳洲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無比,心有些軟了下來,便開口:“你在這鬧自殺也沒用,我們做的都是按照合同上已經規定好的條約,你們現在要是聰明的話,還是應該從源頭找起。”
我言盡於此,多無益。
不過看範芳洲反感的表情也能猜到,我剛才那一番肺腑之言她並沒有聽進去。
她看我的眼神帶著比剛才更明顯的怨恨,聲音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似的,範芳洲:“不用你!既然鬱總不願意高抬貴手,我們就用我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我詫異的挑起眉:“怎解決?你從鼎玉的樓上跳下去嗎?”
範芳洲顯然沒想到我會當著鬱辛的麵這給她難堪,她的目光驟然覆上了一層淚光:“你放心好了!既然你們不在乎,我也沒必要浪費我自己的一條命!”
看著她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我深深一歎,其實我剛才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想不開要自盡。
鬱辛卻對我:“放心吧,外麵的保安會把她平安送上車的。”
我一陣無語:“……你安排好了?”
他了然的點點頭:“對於意圖要自殺的人,還是安排的穩妥一點比較好。”
想到範芳洲要被保安駕著離開鼎玉大樓,我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範家能用什樣的方式逼著我們就範呢?看眼下的情況,除非是範昊和範芳洲帶著尾款親自登門致歉,別的再無他法。
和鬱辛在一起這久了,他的處事風格我多少了解。
鬱辛既然敢直接解除合約撕破臉,就不怕範家下麵的任何動作。
隻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擔憂:“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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