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阿爾瓦父子

    阿爾瓦所在的馬車放著厚厚的墊子，麵塞滿了柔軟的絨毛，特別舒適，走在崎嶇的路上也不會感覺太顛簸。

    “怎，商隊還要趕夜路嗎？”英格爾斯問道。

    “不完全是。”阿爾瓦高深莫測地道。

    “什意思？”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看著我。”阿爾瓦道，“很簡單，商隊在前麵的行程中耽擱了一些時間，如果要按照預定的時間到達，每就要稍微多走一點。

    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至於從這個被廢棄的商道往回趕。當然，也就遇不到您了。而您呢，恐怕要在這個地方等上好一陣。”

    一邊，阿爾瓦一邊翻開掛在車廂後側的一個本子，像是一本日誌：“嗯，按照計劃，我們走到前麵的棍子地就會停下來宿營了。亮的時候，又會繼續上路。下一站是石木鎮，恐怕到那才能好好地歇一陣。聽人，這一道可不太平。”

    “原來是這樣啊！”英格爾斯笑起來，他終於知道為什商隊的雇傭兵會如此緊張了，原來是將他當成了強盜的探子了。

    仿佛是被英格爾斯的笑聲吵醒了，凱瑟琳從他懷探出腦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量著和主人對坐著的這個陌生人。

    “哪！”阿爾瓦尖叫起來。

    “什事兒？”瓦西猛地掀開簾幕。佩劍已經被拔出了半截。

    “哦，沒事兒，沒事兒！瓦西先生，放輕鬆。請放輕鬆！”阿爾瓦笑吟吟地道。

    “是地！”瓦西躬身施禮，重重地看了眼英格爾斯，知趣地退下了。

    “嘿，這家夥盡忠職守，是個好傭兵。不過，就是太大驚怪了。”阿爾瓦笑著道。

    “既然拿了你們的酬勞，盡心盡職就是本分。”英格爾斯也笑笑。

    “不他了。”阿爾瓦的目光完全被凱瑟琳吸引。他看著家夥，家夥也在打量著他。“我還沒有看到過這可愛的寵物呢！漂亮地蝴蝶結！我猜它是您哪位情人的寵物！”

    “不，她叫凱瑟琳，是個漂亮的姑娘。”英格爾斯憐愛地撫弄著家夥。看得阿爾瓦一臉羨慕。

    凱瑟琳聽到英格爾斯誇讚她。非常高興，一下子竄到了英格爾斯的肩頭。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英格爾斯的臉頰，顯得極其親昵。

    “哦，那她是你的嘍？”阿爾瓦驚訝地看著凱瑟琳的表現，羨慕之情無以複加。

    不料，凱瑟琳下麵的表現讓這個少年徹底驚呆了。她竟然重重地點點頭，然後更為親昵地靠著英格爾斯臉頰，表示她確實是屬於英格爾斯的。

    “是地，凱瑟琳是我地。”英格爾斯看到阿爾瓦目瞪口呆地注視著家夥，不由得笑笑，“凱瑟琳，給我們的阿爾瓦朋友打個招呼。”

    凱瑟琳聞言，伸出爪子，朝阿爾瓦招了招“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嘿！嘿！”英格爾斯拍拍阿爾瓦地肩膀。

    “什？”阿爾瓦這才從震驚中解脫出來。

    “我的朋友。凱瑟琳在給你打招呼呢！”

    “哦，對！”阿爾瓦讚歎地道。“好家夥，這東西聽得懂人話！”

    聽到阿爾瓦稱呼她這東西，凱瑟琳當即朝他做了個鬼臉，直立的耳朵耷拉下去，擋住了眼睛。

    “我的朋友，她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不過，你還是叫她凱瑟琳，否則她會不高興地。她要是不高興，後果可就嚴重了。”

    “是哪買來的？”顯然，阿爾瓦完全沒有理會英格爾斯的什。

    看出阿爾瓦對凱瑟琳非常喜愛，英格爾斯當然不會讓他提出什購買之類的要求，於是就打算堵住他的嘴。他道：“您認為誰會舍得將她賣了。”

    阿爾瓦凝視凱瑟琳一陣，歎了口氣：“確實沒人會舍得賣她！”

    不過，這個少年立即就從這種惋惜的情緒中解脫出來，他好奇地問道：“那，能透露一下，她是從何而來？”

    “是撿到的。”英格爾斯倒是實話實。

    “真是好運氣！”阿爾瓦道，“盡管有些無禮，但是我還是要冒昧地問一句，你打算將她出讓嗎？嗨，不得到您的親口答複，我恐怕會寢食難安。您瞧，她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

    “不，凱瑟琳是我們家的成員！”

    “真遺憾！”阿爾瓦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反而笑了起來。他又滿懷期待地道，“那，能讓我抱抱嗎？就一會兒，英格爾斯，就一會兒。”這一刻，他那神情像極了一個孩子在向他地玩伴所要玩具。

    “我不知道？”英格爾斯笑笑。當然，他很滿意阿爾瓦地表現，原本他認為要打消眼前之人占有凱瑟琳的念頭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為什？”阿爾瓦吃驚地問道。

    “這要看凱瑟琳願不願意，我遵從她地意願，絕不強迫她。”英格爾斯當然不會家夥需要用極品的寶石收買，才會對人投懷送抱。

    阿爾瓦可不相信英格爾斯的法，朝凱瑟琳伸出雙手。照他想來，動物無論怎聰明，都喜歡被人抱，被人撫摸的。

    不料，家夥抬起頭，打量他的手一陣，就跳回了英格爾斯的懷，將自己藏了起來。

    “瞧，她有些害羞。”英格爾斯道。

    “我覺得她的眼神似乎透著失望。”阿爾瓦若有所思地道。

    “呃……”英格爾斯當即無語。這個少年確實讀懂了凱瑟琳地目光。而阿爾瓦還在思索凱瑟琳的眼神，似乎想要知道家夥為什會失望。

    車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突然，英格爾斯感到空間戒指中一陣魔法波動，是他特別為家夥劃出的那個空間中傳來地。那堆被英格爾斯作為凱瑟琳的糧食儲備的極品寶石中當即少了一顆閃電之靈。不用。一定被家夥當了宵夜……

    “英格爾斯！”

    “什事？”

    “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請講！”

    “我剛才看見你一下就將那個騎士拽下馬背，力氣可真大。我看你的身體並不強壯，但你是怎辦到的？”

    “我也不知道，情急之下就這樣了。”英格爾斯當然不願意透露自己戰士的身份。

    “情急之下？”阿爾瓦瞪著眼睛，顯然他更在意前一種可能。

    “對！”英格爾斯笑笑，“我聽人，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危急關頭，往往能展現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剛才那位騎士先生把我嚇壞了，當馬鞭掃過的一那，我就本能地抓住了它。不知怎地。就把他拉下來了。當時我可是嚇壞了，要不是您父親及時製止。我恐怕會命喪當場。”

    “是嗎？”阿爾瓦狐疑地打量著英格爾斯，顯然對他地法有些不信。

    “你聽過一位平凡的母親為救自己壓在重物之下地孩子，抬起比自己身體重好幾倍的東西嗎？”

    “唔……”阿爾瓦想了一下，點點頭，“似乎聽人過類似的故事！”

    “據。正是因為危急關頭，偉大的母愛激發了人類身上的某些潛力，才令這位母親有了超乎尋常地力量。”

    “哦，這樣來，那些魔法啊鬥氣之類的，也可以看做是人們潛能的表現嘍？”阿爾瓦高聲道。

    “可以……可以這！”英格爾斯有些愕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年能聯係到這個。這樣的言論他也是第一次聽到，但是確實有他的道理。

    “我的朋友，照這樣。要是您學習鬥氣呀魔法什的。一定很厲害。”阿爾瓦展開了進一步的聯想。

    “何以見得？”

    “您瞧，”阿爾瓦凝視著英格爾斯。高深莫測地道，“您的潛力這容易被激發出來，而效果也這好。據我所知，那位騎士先生地實力在七級左右，您一個平常人就能將他硬生生拽下馬背，真是難得。”他完，還用那種玩味地眼神看著英格爾斯，仿佛他洞悉了什。

    “是嗎？我倒是沒有想過。”英格爾斯聳聳肩，無所謂地道，“不過您也看見了，那個騎士可能生了病，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然怎離開地時候又摔下馬來？”

    “對，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我倒是認為他是在前經過德拉斯堡的時候，在女人的肚皮上太賣力，透支了精力，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嗯，我要告訴他們的團長道格拉斯先生，讓他敲打敲打這個家夥。血刺的戰士們都是好樣兒的，他這種工作的態度可不成！”

    “也許吧！”英格爾斯不知該什好，撂下這句便不再話，隻是透過車窗看外麵的夜色。

    “真是羨慕那些會魔法懂武技的人，要是我也身懷絕技，之前在索爾王國和西斯王國邊境遇到那支驅趕著大豪豬的強盜，就不會損失掉整整一車皮貨了。”

    “你們遇到強盜了？”

    “其實是一個傭兵團，名叫草原豪豬。不過您他們是強盜，並不錯！”

    “草原豪豬！”

    “怎，您知道他們？”

    “不，不知道！”英格爾斯矢口否認。

    阿爾瓦像是看出了什，狐疑地望了眼英格爾斯，然後道：“哦，是草原豪豬倒是名副其實，這些家夥驅趕著馴化的尖刺豪豬，那些長滿尖刺的豪豬據是三級魔獸，長得比普通豪豬大上兩三倍，身上的尖刺能像利箭一樣地攻擊人。非常厲害，附近地強盜聞風喪膽。

    “我們經過那的時候，就有人為我們介紹這支傭兵團了。是隻要商隊有他們的存在，強盜們就根本不敢靠近。在他們的庇佑下。商隊可以在亞述山脈地範圍暢通無阻，完全不用擔心被強盜光顧。

    “不過這些該死的傭兵和強盜無異！他們表麵是保護我們這些商旅，其實就是一群黑心的強盜，保護費是貨物的十分之一。美其名曰：遵照古代傳統，以什一稅的方式收取保費。”

    “確實太黑了！”英格爾斯道。

    “不得不，他們確實很強大！”阿爾瓦道，“起初，我們的商隊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守護自己的財物，但是一路上不勝其煩，還賠上了幾個傭兵的命。無奈之下雇傭了他們。他們隻派了三四個人和十來隻豪豬護送。那些強盜見到他們的旗幟便退避三舍，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沒準兒那些強盜就和他們是一夥地！”英格爾斯淡淡地道。

    “你也這認為？”阿爾瓦驚奇地問道。“明擺著！”

    “對。我也這樣。不過沒辦法，那是他們地地盤，我們這些人隻好忍氣吞聲，花錢買平安了。”

    “那幫家夥不會快活的日子不會太長了！”英格爾斯咕噥一句。

    “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