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擺弄著桌上的撲克牌，沉思片刻，道，「你剛才過，你的母親去世時，你本人並不在鎮上，對嗎？」

    「是的。那時我還在臨城工作。母親離開得很突然，得到消息的時候，我都傻掉了。」

    「你父親呢？一直沒聽你提起你的父親。你母親去世時，他在哪？」

    「這個……」提到父親，男子憔悴的麵容顯得更加難看了。他微微搖頭，了聲，「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你的父親並沒有和你的母親生活在一起？」

    「唔……」

    「不想也沒有關係。」

    「不，其實也沒什。」他，「坦誠地講，我和父親的關係不太和睦。好吧，非常糟糕也不為過。」著，他像**傷處似地，揉了揉後背。「當年之所以離開鎮，也是為了逃開父親。我本想帶母親一起走，可她卻如何都放不下父親，他在外麵打拚，沒有她照顧不行。我一氣之下，自己跑去了臨城。雖然和母親保持著電話聯係，卻如何都不願回家，自然也沒有再見過父親。」

    「葬禮上也沒有見到？」

    男子一臉淒涼地點了點頭：

    「我也以為，會在母親的葬禮上見到他。可那個人，甚至連自己妻子的葬禮都沒有出席。他是怎樣的人，您也可想而知吧。」

    「你沒有找過他嗎？」我問，「要繼承房產的話，需要兩個人都到場吧。」

    「不，我才不想見到他。遺產部門也，聯係不到的話，房子暫由我來管理。至於那個人身在哪，做什，和我都沒有半點關係。就是這樣。」

    男子的話語異常堅決——幾乎像成了另外一個人。看來，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已到了難以調解的程度。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呢。

    我不禁低歎一聲。

    「那，還是去房子看一看吧。」

    「誒？」

    「怎？不方便嗎？」

    「方便，當然方便。」慢了好幾拍以後，他才露出喜悅的神情，「這，您願意幫我想辦法了？」

    「還不好。」我聳聳肩膀，「首先，要確定是否屬於我的業務範圍。再有，也要看是否能找到恰當的接收者。尤其是後者，很大程度上要隨緣分的。」

    男子似懂非懂地點頭：

    「那，我們現在動身？」

    「不是我們。是你和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