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六節 飛來橫禍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葉開的開 本章:第二章-第六節 飛來橫禍

    第六節飛來橫禍

    八月,回到永嘉的少年營繼續開展嚴酷的訓練,第二營也開始了第一階段訓練計劃。有了第一營的訓練經驗,第二營新招募的少年訓練更是得心應手。

    對於其中不少紈的調教,已經有許多寶貴的經驗積累下來,教習都是得心應手,對這些紈都留足了心眼。稍微不慎,紈的整治就多管齊下,痛下狠手,弄得紈們掉了一層皮。

    陳宜中之孫陳玄禮,是個極度跳脫之人,在訓練中掉鏈子,和同組的戰士鬧公子脾氣等,李雲根本不會照顧他是公子哥,進行了嚴懲。在經曆了兩日兩夜的黑屋子之後,他流著淚爬出黑屋,把囂張氣焰收斂了起來,不敢再明目張膽違反軍紀。林時中以為他會寫信給陳宜中告狀,或者鬧著離開少年營,都做好了相關辭和準備。但陳玄禮倒也硬氣,居然咬牙堅持下來,訓練中傲氣和膽的習性居然被折騰掉了一般,頗敢爭勇。這倒是令人高看。

    少年營第一營進行第二階段第二個月的武學學習。主要是在刀、槍的攻擊和防守分解動作熟練之後,進行動作的強化應用練習。刀槍練習以布下的木樁作為攻擊對象,刀術和槍術進行重複練習。木樁上對一些攻擊部位都標示出來,要求不管是刀還是槍,在口令喊出之後,都要求能刺或砍到相關部位。開始是靜止攻擊,後來是動中攻擊。靜止攻擊在動作熟練的基礎上,甚為容易。但因為訓練強度大,每一個動作要訓練幾百遍上千遍。而動中攻擊難度就更大,分為三個階段進階。先是人在動中攻擊靜止目標,其次是人在靜止攻擊動的目標,最後是人在動中攻擊動的目標。這個練習是眼神、力氣、感覺、應變等多方麵的綜合訓練。這些訓練到月底方才有所成效。至於在行動中能夠攻擊移動的目標,則需要長久的練習和在戰鬥中不斷提高了。

    這一日剛擦黑,李雲剛從軍中回到院,有個自稱是秀王府下人的人在等著,是秀王自前線巡查返回,請他過去王府一趟。

    於是李雲匆匆換了衣衫,就跟王府下人過去了。

    秀王趙與擇一人坐在花廳喝茶,見李雲過來要見禮,一手扇著搖扇,對李雲招招扇子道:“免禮吧!九州,過來,坐!”

    李雲謝過秀王,走過去在客座坐下,有丫鬟過來給他倒了杯涼茶,李雲道了一聲謝,那丫鬟哪見過有人還會道謝的,嚇得差點把茶壺扔掉地上。李雲一陣尷尬,而秀王則麵帶笑容的看著他。而花廳外麵花樹後,則有一聲撲哧的笑聲傳來。

    李雲回頭,看見花廳外麵一叢花叢後露出一角長裙。

    秀王皺眉道:“環兒,又調皮了!還不出來!父王在會客你來躲著做甚!”

    花叢後悉悉索索走出一個明黃色長裙的少女,卻不是環郡主還能是誰。

    環郡主走到秀王旁邊,拉著秀王的袖子扁嘴道:“父王,你上次離開福州,然後就到了永嘉,到我和母後到了永嘉,你又去巡查去了。環兒好久都沒見父王了,還以為父王不要環兒了。環兒就想著父王帶環兒玩,但父王一點都不想環兒,一到家就還是公事。也不知這臭子有什好,父王對他禮儀有加。他可是壞死了,上次去福州時去王府偷了環兒的龜,那是皇帝弟弟送的!”

    秀王臉上露出一些溫馨的神色,眼神帶笑,柔和地對環郡主道:“這大丫頭了,還今胡,九州可是永嘉軍的台柱子,他可是幹出了不少大人都沒法幹出的大事。他又不是孩子,偷你龜做甚?”

    見環郡主一副“他不是孩子誰是孩子”的表情,秀王看了一眼李雲,道:“好了,爹爹有正事要和他,龜以後你找他去要就是!環兒你下去多陪你妹妹玩兒吧!”

    環郡主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道了聲“是”,嘀咕著“陪那個聰明的妖精玩每次吃虧都是我,我才不願意和她玩”,就走下去了,走到花廳外麵,還不忘回過頭,朝著李雲作了個“賊”的口型。

    秀王已經找人問過船隊西巡的情況,雖然他明麵沒有參與,但是卻給予了不少支持。秀王問李雲海外遷移百姓的建議,李雲講了海外土著的野蠻,氣候和居住環境的風險等。秀王鋪開一幅簡要的海外諸國地圖,卻是李雲之前所繪製類似的圖。秀王道:“我等須選一地遷移百姓過去,這次西行歸來帶回信息十分重要,你看這些海島和大陸,去哪可行?”

    李雲沉吟片刻,在地圖上指著幾個地方,道:“先前在下想著去一片無人大陸,但是這次航行看來,路途太過遙遠,百姓恐難以忍受,而且去了之後,要想回來恐非易事。不過,這次航海卻是帶回幾個好消息,有一些力量可以為我所用,形成一些有利條件。一是與大宋交好的安南對占城國的不滿,占城國又對真臘的仇隙,我等可利用之,先聯合安南,與占城的王子聯合滅了真臘,我等取得占城和真臘等地,遷移百姓過去,取得落腳之所。其二,蘇門答臘經過此次扶持,有中興之勢,可繼續扶持,並輸入大宋之教化。然後幫助他們平定爪哇島,形成蘇門答臘爪哇聯邦,我等可與其貿易香料和各類礦產,形成良好的同盟,到蘇門答臘等地組件一隻聯合大軍,幫助我等控製那片海域,也可幫我等防範蒙古水師,以使我等能夠有個安穩的安居形勢。其三,在最南大陸發現大量露礦石,可以從蘇門答臘等國派一些人和我等去開采,煉出精鐵,可以設計並製作出一些利器,組建強軍,逐步攻伐下。”

    秀王趙與擇一邊聽一邊興奮地點頭道:“甚好!這三策甚好!一可以有地落腳,二可保障安全,三可強軍。如今形勢開始惡化,我等須得作好準備,遷移百姓。”

    趙與擇手不停敲打著桌子,接著道:“隻是,先要幫助占城王子取得王位,還要幫助占城和安南結盟攻伐真臘。還要留有一支保護百姓的軍隊。真臘野人據凶殘得很,總不能都殺了吧?”

    李雲微笑道:“屬下倒是有一主意,我等要去新大陸開礦,需要大量的人力,可以用船隊運送真臘人到新大陸去開礦。”

    秀王眼前一亮,一把拍李雲肩膀上道:“你子好狠毒的一招,不過甚好!免得真臘人狼子野心,侵擾百姓!至於安南和占城的勢力,恐怕不會長久讓大宋百姓發展做大。不過,他們的敵人也是蒙古人,短期內利益是一致的,而且隻要我大宋軍隊強大,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以他們一貫作為,他們會願意作為屬國。隻需用你的手段,籠絡一批,教化一批,震攝一批即可!”

    李雲一陣汗顏,一副“怎是我的作為了”的神態。

    秀王趙與擇徐睇了李雲一眼,接著道:“薛應嘉此行居功甚偉,本王打算把水師一萬人均交給他,這水師打仗不行,運送百姓去打安南真臘野人還是可以的。水師讓薛應嘉整頓後,就準備運送第一批百姓出海。”

    李雲道:“秀王殿下之計甚好!而且,可以先對百姓進行訓練,以屯堡方式能有自保力量,以後去占城等地,需要時刻防範蒙古人和林中野人。而且,需要帶一些藥材和郎中過去。濕熱之地,易有瘴氣、毒蟲等。永嘉軍野外生存的一些條例,可以在百姓中先行訓練!”

    秀王道:“甚好!此事我來安排,你就先管好少年營的事情。馬上秋收,韃子可能會在這個時節進攻,秋收後就開始遷移百姓出海。薛應嘉那邊得先去聯絡占城王子幫他取得王位,然後和安南聯盟,拔掉真臘。”

    李雲點頭道:“事不宜遲!”

    秀王趙與擇按住太陽穴道:“人到用時方恨少!朝廷要去接應李庭芝,但是現在還沒有派出人去,揚州危急啊!永嘉軍要負責防衛永嘉秋收,怎辦呢?咦!少年營怎樣?”

    李雲一陣頭疼:“少年營是以後的種子,中興要靠他們的。他們人還是太少,而且實戰太少。兩淮路都是韃子精銳,怕是會損失殆盡啊!”

    趙與擇道:“本王也不想,但是能堪大用的也隻有他們了!本王見過幾次少年營訓練,這些猴子,可是狡猾凶橫得很,不愧是先生你教出來的。”

    喝一口茶,趙與擇接著疲憊地自言自語道:“福州那邊,哼,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幾個國舅,隻會爭權奪利,把朝堂攪得雞犬不寧,手握重兵不讓放出去打仗!這樣的朝堂有何前途。太皇太後和一眾來不及逃出的皇族,到得北邊,不知道會如何?”

    李雲接不上話,低頭喝茶看著地圖。

    趙與擇沉思片刻,對李雲道:“近期韃子會開始全線攻伐,可能有些細作已經潛入,進行勸降、策反之類的,永嘉軍和少年營得注意防範,不要讓人壞了大事!本王乏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會和長老會商量諸般事宜!”

    李雲告辭出來,來到前廳外院落,看見一個雙丫髻的女兒在玩耍,差點以為是環郡主,但細看卻發現要瘦一些,應該是環郡主的妹妹。見不是環郡主,李雲稍稍鬆了口氣。

    在下人帶領下李雲正要溜出去,那女孩抬頭脆生生地道:“等一下!你就是先生嗎?”李雲停下腳步,道:“姑娘,你是跟我話嗎?”

    那女孩肅容道:“什姑娘,你得叫我秀萍郡主!”看見李雲的表情,秀萍郡主嗔道:“算了,你也不用你見禮了!本郡主聽你講過如何讓人飛起來的事,今日恰巧你到王府,就想到要問問你,如何可以做到?”

    李雲奇道:“你一個女孩關心這個幹嘛?”

    秀萍郡主怒道:“什你你你的,還有沒有規矩了!再叫本郡主女孩我就生氣了。好了,你是父王的客人,本郡主也不與你計較!就正事吧,本郡主聽你有點本事,能做讓人飛起來的孔明燈,所以比較好奇,也想做個玩玩,就問問你怎做!”

    李雲笑道:“多有冒犯,還請郡主贖罪。能帶人飛起來的叫熱氣球,也就是,形狀就像一個球狀,但是要不漏氣,底下留一個大合適的口子,口下麵要能進熱氣,有熱氣就能飛起來。在下麵裝一個吊籃,就可以放東西和重物,甚至坐人。”

    秀萍郡主若有所思,一邊用石膏條在地上畫出形狀,道:“是這樣的吧?”

    李雲點點頭道:“嗯,差不多,一你就明白!至於氣球用的材料,可以用紡得比較細密的麻布,塗抹上一層防火的石棉之類的即可。底下就是弄個可以生火的爐子,爐子的熱氣通過一個管子引到氣球的開口處,但是得留下足夠的間歇進行換氣。另外吊籃要注意平衡,否則會出現傾覆。”

    秀萍郡主道:“知道了!我可以先試著用紙、絲綢做一些的,然後逐漸做大的,開始可以點個鬆油燈,可以吊一些石子,做大了再用爐子,吊一些豬什的試飛。”

    李雲頻頻點頭,笑道:“真聰明!一步一步來,從簡至繁!”

    秀萍郡主丹漆般的眼睛盯著李雲看了幾眼,道:“怪不得環姊姊你笑得很假很討厭!原來是真的!”

    李雲慌忙落荒而逃,身後躲暗處的環郡主格格笑著走出來,毫無形象地笑趴在妹妹身上,院落灑下一片肆無忌憚的笑聲。秀萍郡主無奈的扶住姐姐,歎道:“好了好了,郡主形象都不顧了,也不知你隨了誰的性子,阿媽是沒有一點你這種性子的,難道你是撿回來的嗎?要是撿回來的和我長的又很像。唉!到底你是阿姐還是我是?”

    出了王府,因晚間已經關了城門,李雲往城中林家書院住所走去。剛走過王府外數十丈,見一棵榕樹下停著一頂轎子,李雲腹惻道:半夜三更街上停個轎子,這不是有病嘛!?想著讓過轎子,往街麵上走過,避開了轎子好幾尺遠。剛走過過轎子附近,忽然一隻手往他肩膀拍了拍,李雲警惕地發力迅速往前想竄出一個箭步。但是為時已晚,那隻手已經刁住他肩膀,一個用力壓住他,差點把他摜倒在地。同時,旁邊有一隻手已經扣住他要去拔刀的右手,頓時一陣酸麻傳遍全身,幾乎癱軟在地。慌亂之中,李雲感覺身後動手的應該是兩人,左手手肘往左後掃出,同時忍疼右腳一個後蹬腳勾出。手腳都招呼在後麵人身上,但是力量已弱,若擊中敗革,自然是傷不得人也脫不了困。反擊不成,李雲當即想往地上翻滾逃出,但是左手脈門也已被扣住,向下的身體不聽使喚,被身後二人挾持住。

    李雲又驚又怒,張嘴想要吼叫,但嘴巴一張的同時,前麵竄出一黑影,一卷令人犯嘔的布塊已經塞進嘴,哪出得了聲!

    但聽前麵又閃出幾人,一人嘀咕道:“妥了,抓住這子了!沒想到還挺硬氣,在老二老三同時下手之下,還差點讓他跑了,老三手腳也挺麻利,不然就讓他喊出聲來。”

    身後一個含混的聲音道:“就是,這子一拐撞老子肚子上,好一陣翻騰。差點陰溝翻船了!”

    另一個聲音哼了一聲:“要不是我扣住他脈門,隻怕老二你昨吃的都要吐出來!老子下麵也挨了他一腳,這臭子是想讓老子斷子絕孫嗎!”著狠狠往李雲身上揍了幾拳。

    前麵那聲音低聲道:“休得造次,肥羊到手,速速扯呼,趕明兒大早出城!肥羊非同可,明估計大早就會被發現失蹤,晚了就出不了城了!”

    身後被稱老二的趕緊道:“老大的是,這就立刻離開。這次沒想到可以這順利,這子被人傳的神一樣,武藝卻稀鬆尋常得緊,居然還連親衛都沒有,我等幾十人也就咱們幾個用上了。這次老大帶咱們立了大功,少不得又是一身榮華富貴!”

    著,幾個人把李雲手腳捆上,丟軟轎中,抬著他拐了幾條胡同,走進一個僻靜的院。

    李雲心中叫苦不迭,但是被捆成粽子一樣,動彈不得,也發聲不了,一時也無計可施。這群人關上院門,院中留下被從轎子中提出來,丟進一個房間,四人也都守在邊上。一夜李雲冥思苦想脫困之策,想了一會也是無計可施,然後就睡著,居然一夜各種怪夢,一會夢見被韃子抓住殺頭,一會夢見被林家丟海喂魚,一會夢見被皇帝斥責,一會夢見環郡主和秀萍郡主笑嘻嘻地看著他。就這樣一夜,醒一陣睡一陣,極其疲憊。

    第二日還擦黑,李雲被拍醒,這才看清是幾個壯漢劫持的他,想讓幾個人讓他鬆鬆讓他一身酸麻的繩子,但幾個人焉能理會,把李雲丟進一輛馬車中,趕著馬車往永嘉南門出城。城門剛剛打開,雖然有輔兵在查驗進出的人、物,但幾人卻有軍中關防,順利的出了城,來到永嘉南麵港口旁,旁邊已經有一頂轎子停那等候,幾人把李雲塞進轎子抬上一艘中型的商船,進了艙中。岸上隨即有人趕走了馬車,港口還是一樣寧靜。

    不久,那商船立刻起航,迅速出了海港,向著海上駛去。到得海麵,船上眾人都逐步放鬆,有人把李雲嘴中的破布取出。李雲道:“能不能幫我鬆了繩索,全身已經麻痹了,再下去不到地方我就得被你們弄死了!”那老大猶豫了一下,讓人拿來幾根牛筋,解開繩索的同時,換了牛筋捆了手腳。

    李雲一身酸麻漸漸散去,對那老大道:“你們這些賊廝鳥,你們不是韃子的人,是哪一軍的?是福州禁軍的嗎?綁了我做甚,我一無錢,二無兵,三不做官。給不了你們想要的!”

    那老大滿麵橫肉,獰笑道:“臭子,這聰明作甚?不知道聰明會害死自己嗎?你給不了的,我們上麵給得了!都溫州有個少年營,少年營有個先生如何了得,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李雲罵道:“不管少年營還是禁軍,都是我們大宋的軍隊,你們為何要綁我?綁了我韃子就會退兵嗎?”

    那大漢道:“我等如何知道上麵的意思?隻知道遵命行事就好!上麵你這子在永嘉搞什屯田,弄什少年營,辦什永嘉學院,搞什格物,風生水起,讓他們很沒麵子,想要請你去做幾客。”

    李雲罵道:“你們原來是楊亮節的狗奴才?我們都是漢人,有這些力氣去對付韃子,折騰我幹嘛?”

    大漢不置可否,笑道:“我們是沒本事打韃子,我們是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自覺。主人安排幹啥就幹啥。主人能給我們榮華富貴,你們不可以,你們隻會毀了我們的榮華富貴!”

    李雲道:“他可以給你的,我們也可以給你們,你送我回永嘉,要多少金銀都給你!”

    大漢哈哈笑道:“娃娃,你還嫩點!當我三歲兒可以隨意哄騙鼓動嗎?隻怕我有命回去永嘉,就沒命消受這些富貴咯。”

    李雲道:“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

    大漢笑道:“我等辦事的,不敢替上麵操心!不過依我看來,要可能被丟海去喂魚,要被送給韃子去當奴隸!”

    李雲破口大罵:“卑鄙、無恥!狗才!”

    大漢哈哈笑道:“你就放開力氣罵吧!罵個夠!不過時間長得很,你還是省點力氣慢慢罵吧!”著吩咐其他人看好李雲,哼著不知道什曲出去其他艙間去了。

    再永嘉這邊,第二早操練時,李雲沒有出現,林時中微微詫異,但也沒有立刻去找。但是到上午操練了一組,李雲還是沒動靜。讓人去找,卻告知昨夜進城去了今沒來。恰好秀王趙與擇也派人來召集永嘉軍和少年營將官等去議事。

    王府中的議事廳內,林時中、薛應嘉、張孟柱、劉康潛、陳有為、孟潛、楊興、汪元直等永嘉軍統帥,劉翁辰等、高梁河、林文允、李世傑等參謀都已經靜靜的坐著。

    秀王趙與擇端坐首位。他掃了一眼在座眾人,林時中一一給他介紹了眾人,趙與擇微微與眾人點頭示意。聽他們介紹完諸將,趙與擇皺眉問道:“李九州呢?”

    林時中道:“昨晚他入城了,今日未曾回營,他雖然跳脫,但從未如此過,已經令人去林家書院住所去找了。”

    話間,已經有人在廳外請見。那人走到林時中旁邊,在他耳邊耳語幾句。林時中臉色頓時大變。對那人吩咐道:“迅速調集所有敵情司人員,進城城內搜查,有消息第一時間報告。”那是道了聲是就退下了。

    林時中見趙與擇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慌忙對趙與擇的道:“王爺,李九州昨夜未曾去過林家書院住所,床鋪一應物品都未曾動過。”

    趙與擇道:“如何可能,昨晚本王讓他來聊了一會今要商議之事就讓他回去了,時辰也並不晚。”

    林時中道:“他以前從未發生過徹夜不歸之事!隻怕事情有變!”

    趙與擇怒道:“速速全城戒嚴,徹查此事!一個永嘉軍的參謀,居然憑空消失!真是豈有此理!有誰敢太歲頭上動土!速速去查來!”

    林時中道:“王爺,屬下已經派敵情司調查,應該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隻是不知道會是韃子還是江湖人物綁票?也或者是……福州那邊……”

    趙與擇哼了一聲道:“本王卻是聽到福州******有人對永嘉又是屯田又是練兵很不爽利!害怕這邊風頭蓋過他們。這些齷齪的無能之輩,也不是不可能幹不出來!今這事倒也給各位提了醒,以後要加強戒備,出行要帶著親衛,家眷不要輕易外出。”

    林時中道:“是!”

    趙與擇敲著桌子道:“如今軍情緊急,婺州、衢州等地已經得而複失,明州的起義也被撲滅!朝廷幾十萬將士捏在手,也不派兵支援鞏固。而我們永嘉的力量,永嘉軍加上我麾下所統軍,也就四萬多人,分散在各地,也是捉襟見肘,想要去幫襯也力有不逮。”眾人都肅然聽著,一語不發。

    趙與擇接著道:“本王見過大宋那多軍隊,永嘉軍是永嘉大族支撐起來的,算是讓本王耳目一新的軍隊,因而,本王也同意這支軍隊是百姓的軍隊的法,畢竟,越想越覺得李九州的百姓是軍隊的命脈之有道理。所以,本王把舉家遷到永嘉,也就是把身家性命和永嘉軍綁在一塊。”

    “如今,韃子從明州組織好了水師,戰船五千,水路估計會有十萬之眾,婺州也預計有十多萬韃子,包括一萬左右騎兵,永嘉的境況不容樂觀啊。另外,韃子在九江聚集了十多萬,兩廣,也有四五萬軍力。預計韃子在秋收後,準備好糧草,就會開始大規模的猛攻。永嘉有地利優勢,陸路騎軍行進不便,有險可守,海路風疾浪湧,韃子頗為忌憚,行進不會那快。但是以目前兵力看,頂多能堅守半年,但兵力也會消耗大半。不知林將軍有何妙策?”

    林時中肅容道:“就目前形勢,我完全讚同。朝廷把兵力握手,不肯散到地方,僅以永嘉之戰力,拚死死戰,或可阻止敵人一年半載,但是隨著兵力、糧草消耗,最後也就是全軍覆沒。所以,我等須快速做出決策,做好遷移的準備。”

    趙與擇鋪開麵前的地圖,道:“昨晚本王與李九州商談了一會,認為現在事不宜遲,可以讓將士做好準備,動員家各屯堡和百姓,秋收後就得遷居。而遷居之地,就在占城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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