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了，我們再談也行啊。”

    “一一，唐熙這個人我比你清楚。你不想後悔，就早點下車。我送你回家，之後，我不再找你。”

    一一的心一下子瓦解了。她不太相信，這個時代還有占醉酒女孩便宜的男人……至少看上去文雅又精英的唐熙不應該是。但是柯李的，不再找她——這又是什意思？難得真的從此不再有瓜葛了？

    “唐經理，我有點難受，要下車吐一下。”一一想了一個借口，準備下車。無論如何，還是多個心眼吧。

    “好的。”唐熙靠邊停車，找出一包紙巾給一一。真的很貼心了。

    她下車以後，往回走，試圖找到柯李的影子。她佯裝走街角的行道樹下，彎腰下去，雙眼卻十分狡黠地搜尋著柯李的身影。

    “你喝了多少？”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瞬間一一幾乎熱淚盈眶。

    “我裝的，不然不一定能下車。”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跟唐經理嗎？”

    “你先上我的車。我去跟他。”

    唐熙離開了。柯李似乎在生氣，一路上沉默不語。柯李從來沒問過一一住哪。此刻，他也不問。高架限行，路上有些堵，一一被困意包圍，閉上了眼睛，什也不願意去想。

    車停下。一一半醒不醒，她的意識很模糊，酒精已經麻痹了她的大半神誌。如果還有什是她記得的，或許隻有她對柯李的思而不得。

    或許就這樣跟他再次相擁而眠吧。一一想。她不願意完全醒來，想讓柯李抱她上去。可是柯李叫醒了她。

    “你還是不要住我家了。”

    “啊？”

    “我幫你叫出租車，送你回去。”

    “你不送我？”一一驚詫，他連她家都不想去？

    “不了。我也很累。現在你應該不會有事，我也放心了。”

    “你……”

    “一一，有的話我要跟你清楚。”

    “你。”一一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很喜歡你。但是我現在不想有感情的羈絆。”

    “為什？”

    “我年紀大了，如果要戀愛，肯定會找結婚的對象。”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和你結婚？”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意思？”一一一下子清醒了。她鼻子酸酸的，喉嚨也有點哽咽。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隻是想找個普通的男朋友，不想考慮婚姻這大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聯係了。”

    “你……”等一下，這是表白嗎？還是求婚？一一懵住了，不知道什。

    “我還沒完。這確實是需要好好考慮的事。我們年紀相差很大，你這個年紀，再過幾年，談兩三個男友也是正常。我這個年紀，再拖延就不合適了。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你年輕，聰明，漂亮，還有很多人喜歡。我們如果發展進一步的關係，對你我或許都是不公平的。”

    “你……”一一不明白柯李在什。感情的事，居然被他像數學公式一樣出來，她聽不懂。“你是，我們年齡不合適在一起，還是擔心我們在一起後我愛上鮮肉？”

    “我是，我要在可以控製你永遠愛我之前，不對你動心。”

    “我聽不懂你的話，都是中文，但是我聽不懂。”一一轉過頭，望著柯李深邃的眼眸。

    “我們可以斷開聯係，或者從此綁在一起。我現在給你選擇。”

    “那當然是綁在一起！”一一想也不想，聲音顫抖地答道。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