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素梅在主任辦公室寫病誌。

    敏軒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高興地跑到媽媽的辦公室：“媽媽，北師錄取通知書來了，你看！”

    素梅放下筆，雙手接過來。這可是敏軒十二年刻苦學習地結晶啊，太沉了！她輕輕地放在辦公桌上，熱淚盈眶地端詳著每個字，然後站起來親切地：“好啊！我的兒沒白努力，辛苦終於有了回報！”

    科室的同事聽到敏軒被錄取都高興地一窩蜂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祝賀，氣憤十分熱烈。

    下班後母子倆高興地來到菜場，素梅破格地為敏軒買了牛肉和土豆，還有魚和蔬菜。回到家，素梅趕緊給他做孜然牛肉和紅燒土豆和紅燒魚。敏軒見媽媽在廚房忙碌，他也過去幫忙洗菜切菜。他興奮地：“我好久沒有見到姥姥和姥爺、舅舅和姨了，這次我考起了北師大可以好好地到他們那去玩了。媽媽：我每個星期可以到姥姥家去一次，放暑假你也可以請探親假到北京看姥姥他們了。”

    素梅一邊炒菜一邊：“我倒是想，隻怕錢不讓我去。自從你爸爸離開後，我再也沒有回過家，也不知道你姥姥和姥爺他們身體究竟怎樣。原本想去年放寒假帶你去北京過年的，由於你要補課，也隻好放棄了。”

    “謝謝媽媽！您為兒子犧牲的實在是太多了！從今以後每年去一次，把原來的損失補回來。”敏軒深情地。

    “地容易，哪有那多錢？我一個人的工資要供你讀書供你用，還會有多少錢用在自己身上消費？”

    “真是苦了你。我現在要上大學了，我爸也該出點血吧？你千萬別再傻攬著了。”敏軒懂事地。

    “自從你爸爸離開後，我考慮到他那點工資要養活三個人還要負擔你的費用的確不容易，我就沒要他管。你讀大學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就不必打擾他了。”素梅心有成竹地。

    “我的傻媽媽：誰會像你傻得出奇？尹香蘭破壞了我們的家庭本應該受到懲罰，你卻成全他們；我的費用完全可以讓他們出，你卻省吃儉用免了他們的經費開支。你處處為他們著想，你善良，誰又會一句體諒地話？誰又會對你伸出援助地手？好心得不到好報不，尤其那個狐狸精還在後麵嚼舌頭罵你，你又是何苦呢？媽：我現在是成年人了，不能再讓你壓得喘不過氣，不準張建新和尹香蘭再欺侮你了，我的費用必須要他們承擔。否則，我到法院告他！”敏軒替媽媽打抱不平地。

    “你上大學費用要得多，我相信他多少會盡點意思不會袖手旁觀的。來，吃飯，你讀書的事我到時再找他。”素梅淡淡地。

    敏軒一邊吃一邊：“媽媽：如果沒有尹香蘭那個狐狸精爸爸就不會離開我們，你也不會受這多的苦。我要讀大學的錢歸他出是理所應當的，你就不要再當好人了。”

    “敏軒：你爸爸的工資被尹香蘭管著，肯怕他手有錢也不多。”

    “他有本事生，沒本事養，還是人嗎？不過我也不在乎，學學當初尹香蘭咄咄逼人地激將法就可以了。”敏軒氣憤地。

    敏軒長大了，話有底氣了。素梅勸他：“敏軒：做人要有境界，我們是君子，不學人。君子做事坦坦蕩蕩。”

    “你的境界倒是高，別人會這看嗎？人家隻會認為你軟弱好欺。媽媽：還是現實點吧，別傻了。”敏軒不滿地。

    敏軒吃完飯來到陽台上全神貫注地看著每盆鮮花，用手扯掉花盆的草，又摘除枝葉上的枯葉，然後盯著滿株紅豔豔的玫瑰花出奇。他把花盆移到麵前，低著頭用鼻子吮吸著花的清香，用手輕撫著花瓣。好香啊，好舒爽！他陶醉在沁潤心田的香氣之中。

    素梅走過來笑著：“玫瑰香吧？調節心情不錯吧？”

    “真舒服！真好聞！花要澆水了，我去打水。”完拿著澆花水壺打水很快回來了。

    素梅笑著：“花好還需人精心伺候。”

    “確實”。敏軒完把水澆在花上，水滲透到土壤隻聽見土壤發出嗤嗤聲，花仿佛在瞬間喝飽了水一下子揚眉吐氣鬱鬱蔥蔥，色彩格外豔麗，氣味格外醇香。花也通人性啊，是它的醇香熏陶了媽媽受傷的心，使她度過了難熬地歲月，這可是媽媽唯一調節心情地潤滑劑啊，如果花店還有買我一定多買幾盆養著。

    他對素梅：“媽：你在哪賣的？你怎不多買兩盆？”

    “這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玫瑰花香能調節心情。”素梅完進了屋。

    敏軒轉過臉看到原來喂雞的地方，浮現和爸爸一起喂雞逗樂地幸福時刻，臉上泛起絲絲微笑。人去矣，往日的高興和雞籠在這隻留下曆史的記憶，也不知爸爸是否還記得。他走進自己房間打開影集，拿出爸爸以前的相片，仔細地端詳著爸爸的容貌，親呢地用嘴親了親，然後貼在臉上，眼淚無聲地滾落。他輕輕地：“爸爸，我想你，你知道嗎？為什不願見我啊？難道見了我就會給你帶來麻煩嗎？”他無意中想起中考前問爸爸要錢交補課費受盡淩辱地一幕幕，從那後爸爸再也沒見過他也沒給過他一分錢。他非常傷感擦幹眼淚：“爸爸的稱呼在我的字典刪除咯，刪除咯，一切都結束咯。”

    素梅過來見敏軒坐在桌旁沉默不語，眼睛濕潤，她走過去看見桌上擺的照片問道：“怎，想爸爸啦？”

    “爸爸早沒了，想他幹什？”敏軒失落地。

    “張建新畢竟是你的親爸爸，想也很正常啊。”素梅

    “媽媽：那個狐狸精怎就那心狠呢？”敏軒轉過身疑惑地。

    “什事？”素梅不解地問。

    “平日他們沒給過我一分錢，那次我從爸爸手接過了錢，她還要從我手搶走，搶不到就打我，真是太沒人性！”敏軒生氣地。

    “唉，尹香蘭手如果錢充足她怎會跟張建新翻臉挨打？她也是黔驢技窮苦於沒錢啊。想想尹香蘭也怪可憐的。”

    “媽：你真是菩薩心腸，人家破壞了你的家庭奪走了一切，你卻體諒她，真行！”

    “敏軒：你是大人了，走路的時候要往前看不要回顧，要學會分析事物，明辨是非，對過去的往事可以不忘記，但不能耿耿入懷。時間是一維的，它永遠像流水一樣漸漸遠去。恩怨情仇雖鎖定在固定位置，但它終將會被塵封，被曆史所淘汰。”

    “不對，日本鬼子侵略我們中國會被塵封會被淘汰嗎？”

    “那是國仇，將會代代相傳，每個中國人永遠都不會忘記恥辱的。國仇可以激發國民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尹香蘭破壞我們家庭跟國仇比就不值一提了。尹香蘭也是鬼懵了頭，貪蛇忘尾施毒計算計張建新破壞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她也沒過上幾好日子，肯怕她現在後悔了吧。敏軒：算計別人的人是不會有好結局的，所以我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要有大海納百川的胸懷。因此，別讓仇恨占據我們的空間汙染了我們的環境，更不要把仇恨積聚成山喪失理智做出荒唐的事來。學會理解他人吧，理解他人的人活得才會舒坦。”素梅坐在床邊淡定地。

    敏軒看了眼母親：“到底是老媽，豁達。媽：難道你真不恨尹香蘭嗎？我恨她入骨，我可沒有你那種境界。”

    素梅淡定地微笑：“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多少仇與恨，唯有大海可以吞沒。孩子：別人對你的不公，唯有雲彩可以把它帶到九霄雲外消失在渺茫的外空。有句老話，人不知道知道，人做了喪失良的事會要遭到譴的，我們又何必放在心上壓得自己喘不過氣？孩子，我們雖不是聖人，但也不是思想狹隘的庸夫，你有必要記恨在心擾亂我們的視覺攪亂我們的正常思維和正常生活嗎？你就沒有海納百川的肚量吞下這口惡氣？我看不見得吧。”

    敏軒瞅著母親：“理是這個理，但尹香蘭對我們的一幕幕叫我永生難忘。”

    “永生難忘，你找她報仇啊，怎報？積聚仇恨在心中會發酵膨脹的，會淹沒人的理性，淹沒光明，毀滅人性，你懂嗎？不錯，尹香蘭確實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痛苦和災難，但在災難麵前我們學會了堅強，學會了生存，學會了做人，學會了奮進，這在其它家庭是很難得的，這就是我們的資本。孩子：不要以為別人給我們帶來的痛苦就一定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沒這個必要。如果你真想報複隻有你努力學習，以後幹出一番事業來要讓她知道被遺棄的孩子一樣有雄心壯誌，一樣可以重新振起這個家，這就是對她的最好報複。”素梅開導地。

    “媽：你安慰我，其實你心比我還苦。這都是那個狐狸精害的！”敏軒深沉而又氣憤地。

    素梅深情地：“孩子：你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希望你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健健康康地活著，不要讓仇恨的種子在心中開花結果，不要讓幽靈般的陰影占住你的心靈伴隨你左右。一定要調整好心態排除心靈上的障礙，用開心的事來衝淡不愉快，多看書學習，從書本找到答案使煩惱得到解脫，讓美好占據空間，為自己的未來鋪平光明大道。”

    “忘掉刻骨銘心的記憶那是一件多難的事？我難做到，除非失憶！”

    “難得糊塗。忘不掉就讓它沉澱在心底不去驚動，讓大腦空曠起來，空間大自然舒服爽快。好了，調整好心態，來個大掃除，把頭腦的垃圾統統打掃幹淨，還我們一個明淨的空。”素梅語重心長地。

    “尹香蘭用奸計破壞我們的家庭，搞得我們遍體鱗傷，你能忘嗎？我做不到。”敏軒出了心中痛苦。

    “傷，我們會養好的，因此不必老惦記。回過頭想想，尹香蘭也不過是條可憐蟲，奸計用盡得到的也隻不過是男人的軀殼，而且還要長時間受到良心譴責和他人歧視，日子並不好過。”素梅寬仁地。

    “算了吧，得到心的人近在咫尺卻遠在涯，還要遭到身體上精神上的沉重打擊和折磨；得到軀殼的人卻纏纏綿綿同枕入眠。悲哀！”敏軒悲憤地。

    “孩子：我希望你輕鬆愉快地過好每一，不要被父母的情感糾葛受到影響。你爸爸背叛和傷害與其是一種心靈上的痛苦，不如是對我們意誌的磨礪。我們在這六年磨礪中，你考上了大學，我也晉升到了主任醫師，這就是我們的勝利。你是吧？”素梅寬慰地。

    心的痛苦隻能對母親啊，他多希望母親懂得他此時的心情。他憂鬱地：“媽：我心在滴血，想修複是何等難啊。”

    素梅心痛而調侃地看著兒子：“滴血的心確實要進行手術治療了。來吧，讓我們好好做做手術。”

    敏軒用驚訝地目光看著母親：“手術？”

    素梅自信地：“這個手術就是移植個太陽裝進你的大腦，照亮你的全身，驅散心中的黑暗和陰影，還你一片藍瑩瑩的。”

    “哈哈，你真能瞎掰。受傷的心永遠會留下傷痕，留下陰影，即使安個太陽也不是任何犄角都能照到的。”敏軒看著媽媽笑著。

    “這個太陽就是寬仁和快樂。寬仁是對積壓在心中怨恨的一種釋放，隻有釋放了濁氣，心情自然會好，即使是灰色的空充滿了陰霾你心中明媚的陽光卻讓你充滿快樂和歡喜。有著快樂地心情，自然會對暴露在陽光下的事物看過透徹；看透了，琢磨過了，其實人再大地痛苦也隻是冰山一角。太陽不停地旋轉，總有照到冰山一角的時候，再厚的冰也會悄然融化，也就少了埋怨，寬了胸襟，腦細胞自然也不會做無謂犧牲。因此，對別人寬仁和良好心態是人快樂地前提，隻有寬仁快樂才能冰釋前嫌。”素梅語重心長地。

    敏軒看著母親笑笑：“你真會勸人。”

    素梅笑笑：“其實，人的自信是一種動力，人的快樂是隻泵，寬仁是種潤滑劑。有了這些，胸襟開闊，自然少了怨恨和煩惱，生活信心十足，心平衡也就對人和事泰然處之。淡泊人生，寧靜致遠才能做好我們要做的事。”

    “老媽真有胸懷！豁達！”敏軒伸出拇指。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保持愉快地心情。”素梅。

    “用這種辦法調節心情確實不錯！老媽：寬仁是有對象的，尤其對敵人絕對不能實施的！尹香蘭給我們帶來地深重災難，如果我們忍氣吞聲地對她寬仁，她隻會我們軟弱沒骨氣，窩囊想討好巴結。有必要嗎？寬仁，對她來不應該是我們。”敏軒看著母親鄭重其事地。

    “你爸背叛遺棄了我們，不管在感情上還是其它方麵給我們母子帶來災難是深重的。當時不是考慮到你，我真想一死了之。幾年來感情的爐火冶煉出剛毅的性格，同時冶煉出愛地情操，使我想清了一切。他背叛我，我不能躺在感情的廢墟傷感自虐，必須勇敢地走出來活好每一，活出自己的瀟灑，活出自己的韻味。人家窩囊也好，沒骨氣也好，隻要有剛毅性格做前提，我們就是一個頂立地的男人，何須在乎她人怎？”素梅開導。

    “為什你能這樣淡定？難道你真原諒了他們？”敏軒疑惑地問。

    “木已成舟他們還會在乎你的態度？即使你肚子氣得快爆炸了他會過來給你消消氣嗎？不會的。因此，自行調節好心態，多點寬仁，多點快樂，不要讓不愉快的陳年往事糾結在心，這才是最重要的。”素梅感歎地。

    敏軒會意地看著母親笑笑：“是他們造的孽拆散了我的家，是他們害得我們孤苦伶仃。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素梅詼諧地：“咽不下就不要強咽，吐出來也就在空氣中蒸發了。”

    敏軒看著母親幽默地：“好的，我會吐出來的。我會當著張建新的麵吐的。”

    “好了，你考起了大學跟他一聲，給他打個電話吧。”素梅提醒地。

    “有必要嗎？”敏軒很不情願地。

    “他是你的爸爸，當然有必要。”

    “爸爸？無情拋棄兒子的爸爸！我還是自重點，免得人家沒骨氣想巴結他。”敏軒傷感地。

    素梅幽默地笑著：“你就好好巴結巴結他，讓他好好看看棄兒的本事。”

    “那好吧。”敏軒懶洋洋地拿起電話筒，撥通了張建新的手機：“張建新先生：張敏軒已被北師大錄取了。”

    張建新興奮地：“太好了！”

    敏軒放下話筒，心想什好不好的，跟你有什關係。

    不一會，電話鈴響了，敏軒拿起話筒：“張先生：你還有事嗎？”

    “敏軒：你考起了大學是件大喜事，我們什時候慶祝慶祝？”張建新興奮地。

    “張先生：我隻是告訴你一聲，請不要興奮更不要破費。”敏軒悻悻地。

    “這是大喜事，哪有不高興不慶祝的道理啊？吧，你需要我怎做？”張建新仍興致勃勃地。

    “張建新先生：我隻是出於高興告訴你一聲，請你不要興奮。你我形同陌路，豈有權利要求陌生人做什的道理？”敏軒完放下話筒。

    第二上午張建新打來電話：“敏軒：今我們到江邊的船上吃晚餐怎樣？”

    “沒興趣！我和我媽的粗茶淡飯勝過嗟來之食。”敏軒愛答不理地。

    “我已經給你媽打電話了，她同意下班一起去。”張建新。

    “張建新先生：今居然破荒的請被你遺棄的孤兒寡母，是想炫耀你日子過得舒坦故意寒磣我們呢還是良心發現了什開始憐憫施舍呢？算了，嗟來之食吃了會肚子痛的，你還是省著點吧，請你不要來奚落我們。”敏軒輕蔑地。

    張建新聽了心不是滋味，但為了消除父子之間的隔閡他必須要這做。他：“兒子：你怎能跟爸爸這樣話？你考起了大學爸爸為你慶祝怎是嗟來之食啊？”

    “張建新先生：我的爸爸六年前就已經人間蒸發了。請你不要用爸爸來跟我套近乎好不好？”完敏軒撂下話筒。

    張建新沒想到兒子會這種話！他特震驚，特心寒，全身不戰而栗。良久後韻過神，他淒楚地歎了口氣，哎，誰叫我是他的老子呢？誰叫我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呢？無奈，他隻好忍氣吞聲地諂媚討好。他又撥通了電話：“敏軒：爸爸再對不起你也不值得生這大的氣啊！消消氣，等你媽下班你們倆一起到江邊的船上來，我在那等你們。記得你們一定要來啊。”

    敏軒隨口答到：“張先生：那浪漫的地方你邀被遺棄的孤兒寡母去你不怕丟人現眼？你不怕影響你那高高在上的貴族形象？”

    “敏軒：是爸爸對不起你們娘倆，我向你們賠罪！請你不要再挖苦我好不好？”張建新懇求。

    “賠罪？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能有什罪？賠什罪？賠罪能當錢花？賠罪能當飯吃？虛偽的一套少來！”敏軒鄙夷地。

    “敏軒：我今請你們吃飯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你考上大學慶賀；二是這些年我沒有很好地關照你們是我對不起向你們賠罪。好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我在那等你們。有話見麵再。”張建新完放下電話。

    高大的樓房遮擋了夕陽的餘暉，灑水車把馬路灑得濕漉漉的，和風輕撫著輕盈的柳枝為炎熱的夏日帶來絲絲涼意。素梅和敏軒來到停靠在江邊的客船前，迎麵吹來一種無比柔和的清風如醍醐灌頂頓感涼爽。敏軒對素梅：“張建新真會選地方。”

    “熱是要選一個使人涼快愜意的地方啊。”素梅微笑著。

    敏軒看了一下媽媽，知道是在自己，沒有吱聲。

    敏軒一米八左右，高挑的個子，濃眉大眼，白皙的皮膚，圓圓的臉蛋，聰明睿智的眼神充滿了青春活力。他昂首挺胸步履輕盈地牽著母親的手走上客輪。

    張建新好久沒有見到兒子了，見兒子跟素梅走上船，看上去比自己還高，漂亮瀟灑帥氣，他打心高興和自豪。他欣喜地走過去伸出手跟素梅敏軒握手：“你們來了，快麵坐。”

    素梅跟他握手後平淡地：“讓你久等了。”

    張建新做了一個請地動作：“我剛到一會。來，到麵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