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6-08-09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芒鞋女 本章:72|06-08-09

    不過,這幾日,沈聰待她溫柔,凡事依著她不,家的事兒多他做,白做家的活兒,晚上兩人躲在被窩纏綿,日子簡單而快樂。

    隻是,沈聰愛折騰,每晚上折騰得晚,邱豔身子受不住,偏生沈聰逗她,“豔兒,求饒,求饒我就放過你。”

    初始她信以為真,張著嘴聲求饒,誰知他力道愈發重,氣得她掐他手臂和後背,他身上的紅痕全是她留下的,他不生氣反而樂在其中,相處久了,邱豔深諳他厚臉皮性子。

    漸漸,也不手下留情,他讓她疼,她便悉數還回去,害得留了幾日的指甲,在某晚睡過去後,被剪得幹幹淨淨。

    她惱了,晚飯後由著沈聰洗碗,早早爬上床睡覺,睡著了,沈聰便拿她沒有法子,叫他剪她的指甲。

    日子過得甜蜜,邱豔臉上掩飾不住的愉悅,她忍不住想,不去賭場了也好,沈聰不用到處奔波,喊打喊殺,省得她提心吊膽,惶惶不安。

    兩人守著,踏踏實實過日子,平平淡淡到老也是種幸福。

    晨光熹微,林間鳥兒嘰嘰喳喳,越過樹梢,留下一片顫動,清澈的河緩緩流淌,不遠處的徑上,綠草如茵,田野上百花齊放,紫嫣紅。

    男子挑著水桶,推開門,步伐矯健地走近處農家院,灶房,已升起嫋嫋炊煙,聽到動靜,邊的婦人走了出來,抿唇沉思道,“你整日在家洗衣服,我都沒事兒做了,留著我來洗吧。”

    邱豔站在門口,望著彎腰往木盆倒水的沈聰,空閑下來,家什活兒都他做,她過意不去,朝沈芸諾屋子瞅了眼,門關著,屋依稀有響動傳來,沈芸諾日子後,精神不太好,清晨睡得比平時稍晚,她輕輕喊了聲,“阿諾?”

    “醒了嫂子。”屋傳來沈芸諾的應答,邱豔才收回目光,見沈聰端著凳子坐下,認真搓著手的衣衫,她暗歎了口氣,走過去,跟著蹲下,撿了自己的衣,輕輕搓著,沈聰半句不提賭場,她過得安穩的同時又禁不住心思揣測是不是賭場出了事兒,抬起眼皮,不著痕跡望著他雋永雅致的五官,不得不承認,這幾日,他麵容柔和了許多,周圍的冷意跟著消散,盯著人看時,不會再叫人覺得膽戰心驚,想了想,她眸光微動,狀似不經意地道“上回韓城幫忙買一袋子紅糖,我沒給他銀子,你遇著他,記得把錢還他。”

    沈聰低著頭,麵色不改的點頭應下,惜字如金。

    邱豔垂眼,思忖片刻,又道,“也不知杉子的傷怎樣了,那瞧著挺恐怖的。”

    “沒事兒了。”仍然是簡短的幾個字,邱豔嘴角幾不可察的抽動了兩下,望著他濃黑的眉,若有所思道,“聰子,不若我和阿諾去青禾村就好,你忙自己的事兒,衛洪他們該不會再上門找麻煩了吧?”

    這下,沈聰停下手的動作,抬起了眸子,邱豔笑笑,暖暖的與他對視。

    沈聰沉默不言,看向她精致的眉眼,她清亮的眸子盡是心翼翼,明明心想打聽他的事兒,又擔心他生氣而欲言又止,拐著彎試探他的態度,心思寫在臉上,一眼就看得出來,她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緒,突然,他就笑了,解釋道,“張三腿腳廢了,一輩子隻能躺在床上,衛洪管教不力,挨了訓斥,不敢再找你和阿諾的麻煩,別擔心。”

    邱豔點頭,神色頗為複雜,正尋思著如何開口問賭場的事兒而不讓沈聰反感,卻聽他道,“你是想問我為什不去賭場了?”想到什他又添了句,“怕我掙不到銀子養你和阿諾?”

    邱豔點頭,明白過來又急忙搖頭,支支吾吾道,“沒,沒這個意思,不過瞧你整悠閑自在,不太習慣。”他不去賭場是她巴不得的事兒,高興還來不及,掙錢是其次,她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那你不想知道?”

    “想。”邱豔毫不猶豫點頭,隨即神色迥然,“是不是賭場那邊出事了?”

    沈聰挑眉,見她睜著眼,等著他慢慢解釋,他笑了笑,“沒事兒,是我自己不去的。”

    邱豔哦了聲,也就他之後還是會去賭場,不過眼下暫時不去而已,心情一陣低落。

    瞧著她臉皺成了一團,沈聰莫名心情大好,他比自己想的還要善良,至少,阿諾出了事兒,她會是真正傷心難受的人,想到什,沈聰神色怔忡,“豔兒,那日你回青禾村,回來沒被發現?”

    “沒,我躲在樹叢後邊。”邱豔喝韓城過那得事兒,沈聰沒問,她便沒,思索著,又將當日的事情從頭到腳複述了次。

    “你做得很好。”沈聰莞爾,換做沈芸諾,也會這般行事的。

    察覺到他心情好了不少,邱豔不明所以,卻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蓮花成親,並沒大張旗鼓擺酒席,邱老爹在田地幹活,家沒人,邱豔和沈芸諾先回邱家放好東西,然後找蓮花話,沈聰出門尋邱老爹,朝另一邊走去。

    邱豔和沈芸諾走到蓮花家門口路上,卻看院子拐角,邱長勝一臉落寞的低著頭,隨即,扭頭,目光癡癡得望著院子,身形消瘦。

    邱豔緊了緊沈芸諾的手,不動聲色走了過去,邱長勝見著她,神色尷尬,想到什,又低低叫住她,“豔兒,你能不能進屋讓蓮花出來,我,我和她兩句話。”

    邱豔心底冷笑聲,若不是當日邱家退親,蓮花何至於了這門親遠走他鄉,哂笑道,“長勝哥最是注重規矩,這番動作若被村人瞧見了,又該三道四沒完沒了,明就是蓮花出嫁的大好日子,長勝哥還是走吧。”

    完,牽著沈芸諾上前,站在院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院子傳來陸氏的聲音。

    邱豔笑道,“嬸子,我,豔兒。”

    屋,蓮花聽著聲兒,歡喜起來,“等著豔兒,我這就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蓮花臉上神采奕奕,並無離家的難過,臉上盡是即將嫁人的喜悅,邱豔為她開心,側目,看邱長勝還站在角落,催蓮花進院,“怕明早來不及,我和阿諾今就來了,咱進去話。”因著蓮花遠嫁,她給蓮花做了身衣衫,之前沈聰就提醒她送銀子,和沈聰商量,最後準備給十個銅板,蓮花走得遠,往後什情形她也不知,幫襯更談不上,十個銅板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蓮花站在院子,並沒有察覺到院外還有人,挽著邱豔興高采烈的進了屋,關上門,得知邱長勝在外邊,蓮花怔了怔,隨即釋然,不在意道,“他最守禮數,估計有什事兒,經過這邊而已,走吧,我娘弄了好些吃食了。”

    院外,邱長勝身形一僵,抬腳動了動,又緩緩收了回去,兩人鬧成這樣子已無法挽回,見麵了,又能什呢?他垂下頭,麵露哀戚,錯過就是錯過了,他隻是心有遺憾,當日雪地,不該拒絕她伸出來得手,好好牽著她,穩穩的走回來,這樣子,他或許就有勇氣,堅持和她成親。

    沉重的步伐消失於路上,周圍恢複了寧靜。

    陸氏瞧邱豔籃子有鵝黃色布料,知曉是邱豔替蓮花做的衣衫,不免眼眶一紅,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嫁到那遠的地兒,往後是生是死,連給她送信的人都沒有,蓮花見陸氏情緒不高,笑道,“娘是怎了,豔兒難得來一回,無非吃頓午飯,怎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這話逗得陸氏哭笑不得,嗔道,“趕緊回屋,瞧瞧東西是不是收拾妥當了。”

    被蓮花打岔,陸氏一時忘記了難過。

    蓮花拉著邱豔問之前沈家發生的事兒,邱勤受傷,何氏上門找邱老爹鬧傳開了,起這事兒,蓮花嘖嘖稱奇,“豔兒,你是沒瞧見你二伯母多厲害,罵得你三伯母一個字都不出來,若非我親眼瞧見,都不敢相信她會幫邱叔話,虧得有她,你三伯母吃了不的虧。”

    當日,正也參與了,帶著人,要把邱老爹攆出村,邱老爹毆打村子的人,枉顧同村情義,周圍一片附和,這事兒,不準還會鬧,正性子執拗,上了年紀愈發由不得人反駁。

    邱老爹和邱豔過了,肖氏的彪悍她深有體會,何氏懼怕肖氏多年也是不爭的事實,場麵可想而知,她歎氣道,“是啊,我爹虧得有她。”

    “你二伯母這樣挺好的,往後邱叔有事兒也能照應,你和阿諾沒事兒吧。”村有人暗地阿諾被人侮辱了,蓮花不信,阿諾真出了事兒,沈聰不可能沒有動靜。

    “沒事兒,韓城他們帶著人及時趕到。”邱豔聲音低沉,邊上,沈芸諾默不吱聲,這幾日在家,沈芸諾皆沉默不少,邱豔當她是來了日子心不舒坦,並沒放在心上,拉著沈芸諾給蓮花瞧,“瞧瞧阿諾不是好好的嗎?”

    蓮花點頭,三個人在屋,了許久的話,因著明日成親,蓮花手邊事情多,邱豔幫著她整理自己衣衫,邱豔記著有幾件衣衫的口子破了洞,讓沈芸諾幫忙縫製。

    忙起來,時間過得極快,待聞著有飯香味傳來,邱豔才恍然大悟,擱下手的東西,向蓮花道別,“下午的時候我和阿諾再過來,我爹和聰子去田地幹活了,家還等著人做午飯呢。”

    蓮花望了眼外邊的日頭,不以為然道,“我娘做了飯菜,讓邱老爹和阿諾過來一塊吃就成。”陸氏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明是她大喜之日,下午,家的親戚也要過來,陸氏準備了足夠飯菜。

    邱豔搖頭,沈聰過來,怕陸氏不舒坦,下午來的又是祝賀的客人,沈聰在,大家怕歡鬧不起來,喊上沈芸諾,兩人回了,陸氏追出來留她們吃飯,邱豔笑著拒絕了,牽著阿諾剛走出院牆拐到路上,便瞧著旁邊岔路上,珠花和沈聰站在那邊,旁若無人的話,珠花臉上脂粉厚,一張臉白得嚇人,正仰頭望著沈聰,眼盡是愛慕,上次兩人還知道躲到人瞧不見的地方,這次竟然明目張膽的在路上眉目傳情,她撇嘴,鬆開阿諾的手,低聲道,“阿諾等著,嫂子叫你哥一塊回家。”

    珠花自認為有兩分姿色,殊不知這副恨不得將家家纏萬貫全戴在身上的德行愈發使得麵容醜陋不堪,她拍拍臉頰,笑盈盈走了過去,珠花麵朝著她,見她皮膚白皙,不描而黛,不粉而飾,臉白透紅,明眸善睞,眼底閃過絲怨毒,有意前傾著身子,胸口往沈聰身上蹭了蹭。

    “不要臉。”邱豔心罵了句,大步上前抓著沈聰手臂往後拉,嘴學著珠花的語調,嬌滴滴道,“聰子,和珠花什呢,來來往往人多,別又鬧出輕薄的事兒,對有夫之婦下手,不好聽。”

    邱豔嘴輕哼聲,但看沈聰低頭瞥了她眼,她心虛,輕輕拉了他兩下,催促道,“聰子,快走吧,阿諾還等著呢。”

    果然,沈聰回眸瞥了眼路上的阿諾,緩緩點了點頭,看著珠花,語氣平靜,“我對衛家的事兒不感興趣,你找不著訴苦的人,我可以幫你在衛洪跟前提一提。”

    珠花臉色大變,“沈聰,我……”

    “你什你,都嫁人了還吃著碗的看著鍋的,不要臉。”邱豔多少摸清楚沈聰性子,從他三言兩語中便能聽出他對珠花的態度,不耐煩,因而,她才敢出口和珠花對罵。

    珠花惡狠狠瞪她眼,邱豔挺了挺胸脯,毫不客氣瞪回去,“看什看,不守婦道。”她本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上回珠花和沈聰躲在竹林後的事兒她還沒找她算賬呢,還來找沈聰,她是正房,珠花算什?

    沈聰挑了挑眉,並未出聲斥邱豔,被她拉著往路邊走,珠花氣得在原地跺腳,拖長了音,軟綿綿道,“沈聰,你瞧瞧她。”

    “不要臉。”邱豔氣得不輕,轉過身,目光冷厲,她眼中肖氏便是個不要臉的,遇著珠花,才隻一山更比一山高,珠花不要臉的程度都能和地的泥媲美了,一層又一層,哪怕挖口井下麵還是泥,珠花的臉就有那厚。

    “沈聰……”珠花提著裙擺,左右扭著身子,像是撒嬌,邱豔恨不能上前扇她兩耳光,氣鼓鼓道,“聰子,走,別理她。”

    任由她拉著,沈聰似笑非笑,連沈芸諾瞧著這幕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邱豔絲毫不覺著臉紅,朝沈芸諾道,“阿諾別看了,別侮了自己眼睛,衛洪連一個娘們都管不住。”

    這幾日,她和沈聰同進同出,關係如蜜調油,猛地瞧著珠花,可謂是新仇加舊恨。

    “豔兒,我覺著你醋味還挺大。”沈聰被她用力拽著,失笑道。

    邱豔回眸,餘光瞥著珠花款款而來,深吸兩口氣,抱怨道,“你不是我是正房嗎,對付水性楊花的婦人,用得著好臉?”這話,沈聰過兩回,第二回是沈聰和她去隔壁村買肉,遇著來村走親戚的姑娘,直勾勾盯著沈聰看,挪不開眼,她心氣憤,沈聰原話便是,“你是正房,瞧誰不滿意,上前甩個耳刮子,誰都不敢你什,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氣壞了身子,對方怕高興得捂嘴偷笑呢。”

    她想想也是,對方恬不知恥,她有什好氣的,怎著也是讓對方氣壞身子才好,想著寡婦在村多年,膈應多少人,農忙時,打著幫襯名義為寡婦辦事兒的,都沒安好心,家正房娘子氣得病了,不也照樣挽留不住漢子往寡婦那兒跑?

    她和沈聰起寡婦的事兒,對寡婦,邱豔感情比較複雜,不管寡婦為人如何,從沒傷害過她和蓮花,沈聰卻道,“我瞧著你的陳寡婦倒是個有趣的,至於那些偷偷生氣,躲在暗地罵人的婦人反而是個蠢貨,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們氣陳寡婦勾引人,也要能管住自己相公不去招惹陳寡婦才是本事兒。”

    邱豔細細琢磨他話的意思,也是,寡婦雖然一個人生活,但是從來沒主動招惹過村的人,都是那些漢子不潔身自好,半夜自己去找寡婦事。

    一來二去,有了首尾,寡婦不過為了口生計,同為女人,何苦為難對方呢?

    在家的幾日,邱豔也會和沈聰耍性子,他都依著她,故而,剛才她才敢拽著沈聰往回走。想明白了,邱豔嘴默默念著不氣不氣,找話和沈聰,分解注意,問道,“爹呢。”

    “先回家了,走吧,我們也回了。”沈聰牽著她的手,示意沈芸諾走前邊,珠花邁著步過來,拉扯沈聰的衣角,沈聰微微蹙眉,扭頭,麵若冰霜,嚇得珠花一怔,隨即鬆開了手。

    沈聰又才和邱豔繼續往前走,側目問邱豔,“不生氣了?”

    “不氣了,你怎不打她?”沈聰不是個溫和的性子,方才麵露不耐,卻沒動手,邱豔想到這點心不痛快,若是換做男子,隻怕沈聰早就動手了。

    沈聰噗嗤聲笑道,“當我是什,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她是衛洪的人,暫時不想動她,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下回,她再這般攔著,你可以動手打人,我一個大老爺們不好和婦人計較,你則不同。”

    邱豔嘴角抽搐,反問道,“我打不贏怎辦?”

    “不是還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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