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滿目倉皇悲歌起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伊一 本章:第二十八章 滿目倉皇悲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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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雍。

    蘇年錦正在院中給百花澆水,卻見皇甫澈慌慌張跑來,並示意雲兒退下,才上前道“慕宛之有消息了。”

    她手間的花灑一下子掉在地上,忙問“在哪”

    “在胡地。”皇甫澈頓了頓,又道,“被胡地公主救了。”

    “阿方薇”蘇年錦大喜過望,“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是。”

    “太好了,太好了”蘇年錦一時忘形,高興得不知所措。

    皇甫澈挑了挑眉,真的很久沒有看到她那開心的樣子了。

    “他在那還好嗎受傷了嗎阿方拓不會殺他嗎他”

    “他要和阿方薇成親了。”

    “什什”蘇年錦皺了皺眉,心尖一下子疼痛起來,不過隻一瞬,她便低了低頭,緩緩笑起來,“成親好,成親了,阿方拓就不殺他了”

    明明要夏天了,可風還是那涼,讓她渾身不舒服。

    “丫頭,”皇甫澈又靠近她一步,“皇上遲早會知道他沒有死,攻打胡人也是早晚的事情。隻要慕宛之活一天,皇上便無一日寧日。”

    “沐原不會打胡人的。”蘇年錦灼灼看著他,“大雍初立,他的天下還沒握牢,胡人那邊是顧不過來的。不過”她的呼吸一滯,急道,“我去和親之前讓你看看胡人那邊可否能挖一個人與我內應,當時你找了嗎”彼時阿方納提醒她阿方拓善聽讒言,她讓允兒找過皇甫澈,不知道他找了沒有。

    “嗯,有我們的人。”皇甫澈思忖片刻,“上次去胡地救你,若不是他幫忙,我們很可能就被困在那了。”

    “是誰”

    “太尉葛蘇。”

    明月鎮。

    清風一簇,落花三兩。明月半牆,流螢當窗。

    “慕嘉,你看,今天咱們賺了三十兩哎”

    院子一方石桌兩座石凳,夏芷宜把酒大笑,手拿著沉甸甸的銀子,笑得花枝亂顫。

    慕嘉著了一色青布衣衫,淡雅如菊,隻是眉目中仍有一絲凜冽,讓人望而生畏。如今他手也提著一個酒壺,一邊喝,一邊對夏芷宜道“全給你了。”

    “啊”夏芷宜一愣,而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嗎”

    “是。”

    “天哪這是我這輩子賺過最多的錢”

    夏芷宜抱著那袋銀子大啃,猶如抱著自己親兒子一樣,喜歡得不得了。慕嘉這才意識到,之前夏芷宜倒是做什賠什的,也難怪如此高興

    “話說,我準備研究幾道新菜,增加顧客量。”夏芷宜挑了挑眉,借著月影看他,“我釀的酒他們都說好喝,說明我手藝不差啊。等我想好了菜名,我即刻添到菜單上,按照現在我們有的顧客量,那些新菜一定能成為鎮店之寶的啊哈哈哈哈哈。”

    笑聲爽朗霸氣,一下子將枝頭上所有的飛鳥都撲棱棱嚇飛了

    慕嘉又喝了一口酒,隻覺得夜風涼,月光緩緩傾瀉下來,將整個院子都覆上一層白紗,朦朦朧朧,安安靜靜。

    “慕嘉”

    “嗯”

    “你好像很憂愁啊”夏芷宜有些醉了,軟軟地趴在石桌一角,打了個飽嗝。

    “今日,前朝舊部來尋我,”慕嘉看著她的樣子,淺淺一笑,“讓我去胡地找三哥。”

    “嗯”她一下子挺起身子,“你要走了嗎”

    慕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可是我不想去胡地哎”夏芷宜眉頭一簇,有些別扭,“在明月鎮做點生意安安靜靜過一輩子,也挺好的。而且我還會種花哦,以後還可以賣花。到時候買點田地,想吃什種什,多好”

    “你,這樣想”

    “是啊。”夏芷宜眼眸一亮,“種西紅柿、土豆、地瓜、蠶豆,再撒點油麥菜的種子,然後辣椒、茄子、豆角什的,種在自家院子。等熟了,隨時可以吃,想吃什摘什”

    “你可真能吃啊。”

    “喂”夏芷宜一下子甩了酒壺,“你能不能不掃興”

    慕嘉聳了聳肩,膝蓋微微蜷起,後背半傾,整個人懶洋洋地斜倚在石桌後的大樹上。樹上花瓣散發出清幽的香氣,讓他也變得安靜許多。

    夏芷宜看了看他的樣子,緩緩站起身,吸了口夜的風,撲打了撲打身上的塵,輕輕笑道“你想去,就去唄。胡地的慕宛之更需要你。”

    “那你呢”

    “我就留在這了。”夏芷宜假意一笑,伸了個懶腰,“開個飯館,賺點銀子,挺好的。我已經跟慕宛之沒有關係了,所以胡地與我也沒有什瓜葛,但是你不一樣啊,你是他兄弟,要複國報仇的。”

    慕嘉喉頭哽了哽,沒有說話。

    夏芷宜晃晃悠悠地進了屋,再沒看他一眼。背影素寡孤寥,月夜下尤為寂寞。隻是方一合上房門,強忍的淚水便一下子奪眶而出,夏芷宜緊緊咬著唇角,任淚爬了滿臉,卻一聲不吭,背靠在門扉上,緩緩跌坐在地上。

    篤篤篤。

    她正哭著,忽聽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她屏息半刻,也沒開門,就這樣呆呆著看著外麵,月光下那映在門扉上的人影頎長雋秀,有著帝王之姿。

    “我不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慕嘉單手負後,青衣隨風一擺,聲音清澈,緩緩一笑。

    花瓣隨夜風逐去,月光下萬物寧靜廣袤,極美。

    立夏。

    蘇年錦急速跑到怡清王府時許幼荷已經死了半個時辰了,隻是身子還沒涼透,被丟在院子中央,臉色青脹發紫,極其難看。

    沈棠與允兒在正堂中喝茶,似乎是有意等著蘇年錦來的。初夏的風夾著一絲悶熱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看見蘇年錦進了府撲通一聲跪在許幼荷的屍體前,淚如雨下。

    一百個包子被一百個包子活活噎死的

    院子,蘇年錦顫著指尖緩緩滑過她腫脹的麵頰,似乎知道她死時極其痛苦,極其掙紮。脖子處有血絲,胳膊上有被繩子勒出的血印,連嘴,都還有沒有吃透的包子她就那樣靜靜地在太陽下曝曬,表情驚恐,身子彎曲,手指在地上挖了一條又一條長長的血道子。蘇年錦哽了哽喉頭,緩緩將她怖戾的雙目合上,泣道“你走好,疏涵在等你呢。”

    她仍記得上次她來見她,她張口就罵,罵到最後卻忽然跪下的情景。淚惶然而落,她不知道許幼荷暗下到底承受了多少不甘與痛苦,可是如今,她就這樣慘死在自己麵前,頭發淩亂,麵容悲戚,讓人愈發心酸。

    “疏涵,對不起”蘇年錦抬起飽蘸了淚水的雙目,看著漫府的花草曲池,大哭,“我沒有替你保護好幼荷,沒有替你保護好”

    “喲姐姐,這髒的地方,你來不合適吧”沈棠與允兒從正堂走出來,站在蘇年錦背後,笑得肆意,“皇上讓本宮處理許幼荷,皇後可有什不滿”

    蘇年錦抿了抿唇,抹了一把眼淚,緩緩站起身來,轉頭看著她。

    那目光太過淩厲與威嚴,連長久跟在蘇年錦身邊的允兒都嚇了一跳。沈棠心下亦有些怯懦,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以一種雲淡風輕的笑意帶過,“怎姐姐不是說要給許幼荷喂一百個包子讓她閉嘴妹妹這可是遂了姐姐的意呢。”

    日中的陽光,如一擊重錘,狠狠砸在蘇年錦的心口。

    蘇年錦狠狠握緊了拳頭,渾身怒氣高漲,許幼荷死狀就那樣緊貼在腦海,驅之不去。她方想再給沈棠一巴掌,卻在胳膊抬到半空中時猛地被允兒攔下,清冷道“棠妃有孕了。”

    棠妃有孕了

    蘇年錦眸子一眯,危險地看向一臉得意洋洋的沈棠。

    “姐姐,妹妹是做的不好可是皇上吩咐妾身處死許幼荷,也不必來聽姐姐的教訓吧”沈棠轉瞬一副委屈的樣子,走到許幼荷身邊,低眉看了看她,嘖嘖兩聲,“不過她可真是個烈女子啊,臨死時還哈哈大笑,說上天待她不薄,給她留了個兒子。直到麵色青紫被包子灌的喘不上來氣時,都還麵向皇宮方向,說謝謝皇後呢。”

    蘇年錦腳下一個踉蹌,日光那du,她卻如臨冰水,渾身極寒。

    “姐姐,”沈棠笑嘻嘻地走到蘇年錦身後,“有些事呢,是老天的意思,根本怪不得任何人。勸姐姐也省省吧,皇上現在那討厭你,何必再出來醜人作怪,更討人嫌呢。”

    沈棠說完這些話,也顧不上看蘇年錦表情,仰頭大笑,被一眾宮女太監扶著出了王府。臨走時腳下還不忘再踹許幼荷一腳,厭棄道“該死的女人,惡心”

    那妃色的背影極是得意,上馬車時還不忘回頭對允兒大喊,“允妃待會你到本宮那,本宮給你看樣寶貝,皇上剛賞的。”

    “是。”

    馬車達達而去,原本熱鬧的王府一下子清冷下來。允兒看了看目光癡迷的蘇年錦,歎了口氣,亦轉身走了。

    連午間的風都夾著悶噪氣,蘇年錦卻站在那獨獨站了兩個時辰。猶如一尊雕像,最後連淚都哭幹了,雙目腫澀。

    “皇後,是否將許幼荷的屍體葬了”福子躬身,以極低的聲音稟道。

    蘇年錦緩緩回頭,一襲素藍的袍裳毫無力氣地垂在地上,“不必了。”

    “這”

    “蒼山下有懸崖數丈,將許幼荷自那丟下去,和疏涵同葬吧。”

    “是。”

    福子領命,躬身而去。一眾太監抬起許幼荷的身子時,才發現她身下死死壓著一枚玉佩。興許是被喂包子時左右掙紮,從懷掉下的。

    蘇年錦一看那玉佩就痛了,痛的渾身喘不過氣來,痛的天地暗色,一時站不住。被身後的雲兒扶住,蘇年錦緩緩吸了口午中的風,才吩咐道“將那玉佩,拿來。”

    雲兒從一片幹掉的血跡揀出玉佩,清涼的觸感,精致的花紋,瑩白的色澤,都如一團火,刺痛了蘇年錦的雙眼。

    玉佩上刻的是蝙蝠、壽桃與蓮花,寓意福壽雙全。蘇年錦拿在手中摩挲了半晌,慘慘一笑,“這玉就不隨著許幼荷去了,給玉生吧。”

    她聲音嘶啞,似乎要哭出聲來,卻又生生忍住了。

    緩緩轉身,偌大的怡清王府在身後漸漸淡去,隻剩她一人的背影決絕堅韌,似乎,再也沒有軟肋了。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梨花血,不勝淒斷,杜鵑啼血。王孫何許音塵絕,柔桑陌上吞聲別。吞聲別,隴頭流水,替人嗚咽。

    風起,日斜

    大雍二年七月,方州大旱,雍帝夙興夜寐日夜co勞,病倒在乾坤宮。同年八月,胡地大將軍索奚意圖謀朝篡位,被阿方拓就地處斬,全國轟動。

    一晃就是半年,蘇年錦抱著玉生前去看沐原時,皇甫澈正在宮中向他匯報方州的旱情。沐原見是蘇年錦來了,擺手示意讓皇甫澈暫行退下,而自己也從榻上緩緩坐起,憔悴地咳了咳。

    “吃yo了”

    蘇年錦坐在一側,看了看他。蕭沐原連著幾宿不吃不喝,恨不得自己去方州看看旱情,就連病倒了,還不忘吩咐皇甫澈所有的治旱細節。蘇年錦歎了口氣,能如此體恤百姓,好的帝王,也不過如此。

    “已經讓流雲去拿了。”蕭沐原對她突然的造訪有些驚詫,不過眸中卻是掩不掉的笑意,“皇後最近可好”

    “好,”蘇年錦看著懷中的小兒,眉眼一彎,“這孩子成天嚶嚶嚶的,似乎想要學話了。”

    蕭沐原低眉看了看那嬰孩,眸子一片清澈,不禁皺了皺眉,“真的看不見嗎”

    蘇年錦斂了笑意,“是。”

    “咳咳咳咳”蕭沐原再次握拳咳起來,蒼白的麵色下隱著疲憊。

    “旱災那嚴重嗎”蘇年錦給他倒了盞茶,給他捶了捶背。

    “嗯,咳咳咳”蕭沐原咳的愈發嚴重,直到流雲端了yo進來,他三兩口一並喝下,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隻是,他的眸子卻愈發暗沉了下來。

    “大雍再不像以前的大雍了。”蕭沐原看著蘇年錦,苦苦一笑,“朕殫精竭慮,早起晏睡,卻敵不過眾大臣占田圈地,貪婪成xg,行賄成風,魚rou百姓。這次大旱,本可以早些救難民,卻不想朝堂撥下的銀子被各地官員層層剝削,最後到了方州,十五萬兩變成三萬兩。”

    “什”蘇年錦蹙眉,“那些官員,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私藏官銀”

    “是。”蕭沐原又咳了兩聲,喑啞道,“他們不怕朕。大雍再立,他們恨不得吃幹淨百姓才好。這層層官員無一人清廉,牽連人數眾多,若真懲治,必會死傷無數,我大雍到時也是元氣大傷”

    “那些官員,就是算清了這一點,才敢這樣吧。”蘇年錦眨了眨長睫,慘笑道,“國之初立,官員不想怎樣振興大雍,反而做了蛀蟲。這官員也不少,難道沒有一個知道蠹眾木折的道理”

    蕭沐原微微眯了目,眉頭一皺,咳出聲來,“朕本以為再立大雍能替父報仇,使民喜樂,隻是這些官員”

    “啟稟皇上,國丈沈傾嶽自潮州回來,已經順利將那些販賣私鹽的大臣繩之以法了。”流雲在宮門口閃出身來,低聲稟著。

    蘇年錦這才意識到,這大雍早已千瘡百孔,怕是沐原一人難敵四手

    “好好,咳咳咳”

    蕭沐原正咳著,卻見沈棠挺著肚子也歡天喜地地進來了,不顧蘇年錦在側,一忙奔到蕭沐原麵前笑道“皇上聽說了嗎臣妾父親斬殺了潮州那幾個販賣私鹽的大臣,立了功呢”

    “是,朕剛才聽見流雲稟報了。”

    “隻是父親被大臣所派的暗衛所傷,現在還在府中休息,沒有前來拜見皇上。”

    “哦師父受傷了”

    “是”沈棠意yu哭泣,一忙撲在蕭沐原懷中,“父親回來時口吐鮮血,後來大夫檢查才知道是心口那受了劍傷,傷的特別嚴重,皇上要為家父做主。”

    蘇年錦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沈棠,唇角微微一扯。沈傾嶽在山上自小將她與沐原養大,卻獨獨忽略了家中的親生女兒沈棠。沈棠一歲時沈傾嶽就已經離開她了,如今長到十七歲沈傾嶽才回來與她相認,若說感情,怕是除了血親之外,其他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吧。

    “朕這就派太醫去為師父看診,愛妃不必擔憂。”蕭沐原拍了拍她的後背,寵聲哄著。

    “謝皇上。”

    沈棠泫然yu泣,見蕭沐原這般說了,才依依不舍從他懷中起來。杏核眼眸微微腫著,一副梨花帶雨的神情。

    “愛妃可還有別的心事”

    “回皇上,臣妾懷胎三四個月了,身邊伺候的人卻是極少,如今父親立了功,臣妾有個不情之請想奏明皇上。”

    “但說無妨。”

    “臣妾宮中有一堆髒衣服,那些宮女手腳卻極不勤快,聽說皇後之前為許幼荷洗過衣服,臣妾想,皇後的手藝肯定不錯,所以想讓皇後將那些髒衣服洗幹淨一些。”

    “皇後”蕭沐原皺眉,“朕讓內務府多分給你一些宮女便是了。”

    “不行,那些衣服都是皇上賞賜給臣妾的,臣妾怕她們洗不幹淨。”沈棠哭著,眼淚順著麵頰滴在手背上,聲音極委屈,“皇後洗的衣服臣妾才放心。”

    她這樣一說,蘇年錦才想起來,彼時許幼荷故意難為她,卻是讓她在院子洗過很多衣服,直到她在太陽下暈死過去為止。

    “這”

    蕭沐原眉間深深,看了看蘇年錦,半晌沒有說話。蘇年錦心底一涼,知道即便身為帝王,也該是有很多無奈的。現在沈傾嶽手掌大權,又立了功,若不順了沈棠的意思,怕是沈傾嶽那邊都過不去。

    “皇上,本宮給棠妃洗就是了。”

    “啊真的嗎那就太勞煩姐姐了。”沈棠笑得眉眼彎彎,一忙扯住蘇年錦的手,“妹妹就先謝過姐姐了,回頭讓侍婢將髒衣服給姐姐送去,姐姐受累了。”

    “丫頭,你別咳咳咳咳咳”

    蕭沐原方想阻止,卻被蘇年錦一忙攔下,淺聲道“皇上累了,早些休息吧。”

    “可是”

    “皇上,埋葬大雍烈士的地方,是在禦花園後麵的郢山嗎”

    蕭沐原皺了皺眉,不知她怎突然問起這個,咳了咳才道“是。埋了我大雍三千二百二十八位英骨。”

    “玉生哭了,妾身要回宮給他喂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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