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覺饑腸轆轆之時,門外傳來張陽敲門之聲,“夏兄可曾醒來?老爺早從宮中回來多時,念及夏兄正在睡覺,不便相擾。剛才老爺吩咐家父,待用過晚飯之後便請夏兄去老爺書房,特命在下前來傳話。”
夏宇生趕緊開門,見張陽正在門外,一拱手,“多謝張兄,一會便過去。到時還需麻煩張兄引路,在下剛到,尚不知書房何在。”
張陽微微一笑,“這個自然,夏兄且請放心。家父還吩咐夏兄和在下一起去用餐,順便給夏兄說一下府的規矩。”
一聽說要用餐,夏宇生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正有此意,張兄先請。”
略一收拾,合上門,便和張陽一起去用餐。照例穿過來時的院子,然後右拐,不過仍舊在西院。眼見快要用餐之時,便有一些下人來回穿梭,見張陽引了夏宇生來用餐,倒是有不少人竊竊私語。料來時張陽和那些下人已經說了,更何況嚴府總共就那些人,陡然之間多了個人,大家都甚為關心。
“父親,夏兄來了。”
眼見張陽引了夏宇生進來,中間坐在主位上張陽的父親張吉慶便一伸手,指了指兩個空著的位置,說,“你們二人且坐吧。”
夏宇生見除了他們這桌之外還有一桌,不過沒有坐滿,想來尚有下人仍在伺候主家。
見夏宇生坐定,張吉慶便開口和身旁一人介紹,“老吳,此子便是夏宇生。日前老爺曾言,故交李先生向他推薦了一書童,便是此人了。以後,內院之中,你老吳便多多照應一下。”
“放心吧,我是什人你還不清楚啊。”說罷便舉起筷子要吃飯。
“就你急。夏宇生,吳德生是府的護院,老爺平時安全護衛全由老吳負責”。
夏宇生一抱拳,“見過吳爺”。
吳德生見夏宇生年紀不大,但禮數周全,頓時便生好感,兩手抱拳回了一禮。
夏宇生見此人筷子尚未放下便回禮,料想此人身為護院,不拘小節,倒是灑脫。
張吉慶又伸手一指桌子上的其他人,對夏宇生說,“這些人以後你慢慢熟悉,都在老爺手下做事,以後大家多多照應。”
夏宇生一一點頭示意。
“既如此,大家便抓緊時間用飯。食過之後,夏宇生且隨我去見老爺。”
“是”。夏宇生眼見諸人拿起了筷子,便也開始吃飯。
因為桌子上添了一個生人,更是老爺書童,有的下人便拘謹起來,氣氛有點沉悶,倒是張吉慶和吳德生兩個人照常如儀。
很快一頓飯便吃完了,張吉慶便吩咐下人收拾幹淨,然後帶夏宇生去嚴大人書房。
此刻天已完全黑了,若非張吉慶在前麵引路,夏宇生根本不知如何走。
“西院是我們居住之地,東院乃是老爺、各房主母、公子、小姐以及丫鬟仆人居住之地。若非老爺等人召見,不得入東院,你且謹記。”
“是”。
張吉慶一邊走,一邊把府的規矩大體和夏宇生說了一下,譬如說,忠誠。嚴大人在朝為官,因此倒也有不少政敵,倘若府內之人被政敵收買,後果難料。因此,忠誠便是府內丫鬟仆人、護院下人的首要。再比如說老實,老爺治家嚴厲,容不得兩麵三刀之人,若是為人虛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多半會被老爺趕出去的等等,諸如此類。
很快,張吉慶就帶夏宇生到了書房外,敲了一下門,“老爺,夏宇生來了。”
“進來吧。”
“夏宇生,你就進去吧,我在門外相候便是。”說完替夏宇生推開了門。
“多謝。”老爺並未讓張吉慶進去,因此張吉慶便不好親自帶進去,但夏宇生依舊道謝。
“參見大人。”雖說此刻身在嚴府,但夏宇生來時李先生早已言明,隻為書童,並非拜入嚴府,更與仆人不同。因此,夏宇生稱呼自然與張吉慶不同。
嚴生見夏宇生在桌前站定,仍是中午初見一襲洗的發白的長袍。便說,“夏宇生,你且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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