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見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我,我隻聽過她的名字……”
“那你在害怕什?”白黎棠看著她緊咬的下唇,追問道。
她在害怕什?
溫酒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穿了男裝、把臉塗得很黑,還畫粗了兩條眉毛,她們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突然出現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你會不會害怕?
溫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為什會在這?”
她問蘇嫿。
“我不在這,又應該在哪?”蘇嫿掀開帷幔走了過來,她一雙碧綠的瞳仁兒映著溫酒墜著冷汗的臉龐。
“你應該……”在懸崖底下,屍骨無存。
不過溫酒沒有出來,隻是緊緊皺著眉頭。難道是白黎棠救了真的蘇嫿?那白黎棠又為什不把真正的蘇嫿帶回去,而是藏在伶人街。
溫酒怎也想不通。隻能拖著胖嘟嘟的腮幫子、皺眉繼續想。
“噗嗤”看著溫酒這樣子,蘇嫿忽的笑出聲來,“看把他糾結的。”
她將團扇緩緩地搖著,一雙碧綠的瞳仁兒暗含笑意,“溫酒,你難道認不出我了嗎?”
“什?”溫酒抬頭。
蘇嫿仍舊笑著、倚在一旁打著扇子。
“如果連你都能瞞過。那其他人也應該能夠瞞過了。”白黎棠淡淡的道,隨手揮了下袖子,“可以了。”
“娜朵兒。”白黎棠道。
娜朵兒?
溫酒雲霧,怔然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隻聽眼前的蘇嫿忽的放聲大笑,揚起水藍袖子對著自己的臉麵就是隨意一揭一撕,刺啦一聲輕響,扯下一張麵皮來。
眼前的姑娘一手握著團扇、一手握著麵皮,正明麗的對著她笑。
雪團般的膚色,高挑飛揚的眉毛,以及一雙翠色蔥蘢的水晶眸子。既不過分嫵媚張揚也不過分內斂含蓄、恰到好處的一張臉。
這不是娜朵兒,還能是誰?
“為什會是這樣?”溫酒實在是糊塗了。
“娜朵兒的舞跳得很漂亮,是個很好的舞姬。她的易容術精湛絕倫,因此也是位很出色的伶人。”白黎棠緩緩道。
“這些我都知道,我要問的是,她為什要假扮蘇嫿?”溫酒拽著白黎棠的衣袖追問。
“因為她不僅是舞姬、名伶,還是一個很好的眼線、臥底、侍衛。”白黎棠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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