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給對方柔軟腹部來一個肘擊。現在溫酒徹底不動了。
他他是瞎子?
溫酒好奇的回頭,正看見對方滴溜溜、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
你特騙鬼呢!哪個瞎子這有神的眼睛!而且他還是個禦醫,如果他是個瞎子,全世界不都知道?!
溫酒抬手正要繼續揍他。他伸手就抱頭,“我能聽聲辯位!”
他仍舊用很低的聲音和溫酒交流。
溫酒遲疑了一下,還想繼續揍他。
“百官不知道我瞎!”那舒太醫繼續道,“不信你看我的瞳仁兒!”
舒太醫隻覺得心力交瘁。哪個瞎子會像他一樣,拚命證明自己是個瞎子的?
溫酒狐疑的探頭。
果然。
那雙眼睛雖然真的很好看,但瞳仁兒黑漆漆一片,沒有倒影、更沒有反光。
這下,她徹底信了。
白黎棠和她過,她隻要把自己當成一名男子就好。
她信得過白黎棠。
“你將衣服脫下,由我拿到外麵去。證明你確實全部脫下衣裳,然後我自會證明你是個男人。”他湊在她耳邊道。
不過……他好像很討厭謊,這一些話的時候完全麵無表情,還帶一絲絲——厭惡?
溫酒突然很好奇,“你既然那討厭謊,為什還要幫白黎棠?”
舒太醫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麵無表情道,“因為欠他一條命。”
想了想,他有道,“來話長。”
帷幕之中簡短的對話後,舒太醫就背過身去了。
雖然他看不見,但這樣做是基本的禮貌。
溫酒撇撇嘴,幹脆不話。這時候人家都做到這份兒上了,她再扭捏就是過分了。於是開始動手除下自己的衣裳。
“好了。”溫酒道。
舒太醫抱起地上的衣裳,走出去。那動作神態,和常人無異。
“帝君,下臣已經證明過了,此人是男兒之身。”舒太醫端正道,聲音都和他一樣毫不圓滑。
“不可能!你胡!”於司正在外吼道,“舒廣,你和白黎棠沆瀣一氣!”
“你這是在懷疑我舒廣?!”舒太醫聲音透著厭惡,“我舒廣什時候過半句謊話!”
“以前不謊,不代表現在不會!”於司正繼續反駁。
“我曾你的花柳病能治便真的給你治好了!我可曾過謊話你於司正最清楚!”舒廣怒道。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你你你”於司正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帷幕的溫酒都要笑岔氣了,這舒廣是真的正直還是故意的啊!
“舒太醫的人品本君還是信得過的。”牧流阻止了於司正還未開始的破口大罵,“溫酒既然是男人,此事以後其他人不許再提。”
“謹遵帝君之言。”
百官讚同。
再誰敢不讚同?
就白黎棠和舒廣這兩人,掌握了多少人的密辛?不定就弄得和於司正一樣悲催。
“白黎棠,帶你的男寵回去。本君看的糟心。”牧流一揮長袖,懶懶的打個哈欠。
“是。”白黎棠笑著將舒廣手的衣裳捧在掌心,兀自遞進了帷幔之中,“穿上,會著涼的。”
溫酒看著伸進帷幔的手玉白如瓊枝,而衣裳整整齊齊疊放著。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心沒來由一暖。
接過衣服往身上就套。
“慢著!”忽然一個聲音穿透長殿而來。
那聲音,溫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公孫玥。
“公孫姐,您不能硬闖……”宮女們紛紛阻攔,公孫玥卻鞭子呼啦一揮,“我看誰敢攔我!”
這一鞭子下去,誰還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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