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女士，我覺得你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無論您和您丈夫最終會怎樣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至少對您來，都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麵對未來的生活。正如您所，您就算沒有了丈夫，還有女兒。”

    “張總，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適？”

    “請講。”

    “我在想，能不能通過你們南山詢這個平台幫我辦兩件事，一個是我想和張傑見一麵。一個是我想和章君見一麵。”

    “蔡女士，你的第一個想法，我可以考慮。但我認為，由您的孩子牽線搭橋，可能比我們會更好一些。這個請您考慮，我們也會嚐試和張傑聯係，但不保證肯定能行。關於第二個，我個人的意見是不適合，還請您諒解。”

    “張總，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第一個事，就是由我孩子牽線搭橋，但我想我們談的地點，在您這。如果您能在場，就更好了。關於第二個事，我是想把一些張傑的個人喜好，毛病，疾病以及生活習慣，當麵告訴章君。如果張總覺得不合適的話，我會把這些內容整理一下，張總你替我轉交給章君就行。”

    “蔡女士，您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以退為進’嗎？”（張大美人很聰明，一眼看出了蔡婧的“以退為進”。假設章君對張傑有感情，無論多愛，原配能做到如此的程度，她也該知難而退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章君也是個明白人。蔡婧的“賭”，在我來看，成功率還是很高的。但再怎高，隻能是逼退章君，能不能挽回張傑的心，還在兩可之間。）

    “張總，這是我現在能想出的，挽回我和張傑婚姻的最後一個辦法。如果他還要堅持和我離婚，我也隻能是認命了。”（“認命”，確實是麵對不想麵對的事情的最後一招了。可蔡婧真能做到“認命”？我的感覺是個大大的問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蔡婧能和張傑“對付”這多年，無論是心性和算計，都已深不可測。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琢磨a事時投入的精力多，投入到b、甚至d、e、f上的事自然就少。或許蔡婧在工作上的“平淡無奇”正是她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在家，在張傑身上，投入這大，自然是看的很重，這是能放手就放手的？我不認為一個人，無論是男人和女人，都會始終冷靜的處理感情。自從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後，在處理“感情”時，可以冷靜，但一直冷靜的人，從古到今，再從今到遙不可測的未來，都會是兩個字：沒有。）

    第四次詢的內容則比較平淡，張大美人在有意的引道蔡婧的思考方向向自己、向孩子靠攏。這個思路沒錯。從詢的角度，詢的作用是幫客戶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既然張傑的態度已經如此明確，那無論怎樣給蔡婧使勁都已意義不大，與其如此，盡早的心理介入和疏導，讓蔡婧發現還有可以追求，還有很美好的東西值得她去做，是很正常的詢套路，可張大美人顯然忽略了蔡婧的堅韌和堅忍。古往今來走向極端的案例浩如煙海，可隻要仔細研究都會發現，沒一個案例，都會有一個性格既堅忍又堅忍的“人”。看著張大美人的詢中期結頗為樂觀的“情況向好”的結論，我不僅暗暗搖頭。

    我對蔡婧詢案例的關注，其實很大程度上是想通過蔡婧了解張大美人的心理。蔡婧的現在對我而言，無疑是既可憐又猙獰，既可悲又凶狠的，或許以前的蔡婧也會對有這樣性格的人嗤之以鼻，但並不妨礙她也一步步變成這樣的人。驅動她如此改變的原因有很多，無疑張傑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那我的大美人們到了蔡婧的年紀，還如現在般純潔如雲朵嗎？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我就是決定她們後半生向左或向右的那根“金手指”……

    ***

    張傑是個“爽快人”，那次見麵後沒幾，就把他的女兒張薇薇“派”過來了。

    張薇薇的簡曆我看過後，就轉給了張大美人，對於南山詢來，現在確實需要有一個專門的法務部門來規避有可能存在的法律風險。既然張薇薇的專業是經濟法和國際商法，且不論她能在南山詢幹幾，讓她發揮一下專業技能不但對她本人，還是南山詢而言，都大有裨益的。

    張大美人對張薇薇的來曆自然一清二楚，直接任命張薇薇在南山詢“實習”期間為南山詢的法律顧問，按“總經理助理”執行待遇。張薇薇對這項任命貌似很挺滿意，很認真的開始規劃南山詢的法務規程和合同規範，畢竟，南山詢的法務建設目前有如一張“白紙”，在沒有條條框框，沒有邊界限製的平台上可以按自己的思路和意願構建藍圖，對任何一個想一展所長、學以致用的人來，至少應該是不排斥的，所以張薇薇的“滿意”，我認為很正常。

    工作了幾後，張薇薇也主動加入了“以公司為家”的隊伍。不過她選擇的卻是和崔大美人、楊曉牧一間。而我則比較鬱悶，既然張大美人不走，隻能是我走了。我一咬牙，回到了老三間那間“總經理辦公室”，又重新回歸到眾目睽睽之下，那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本以為回到“原點”後，能肅靜一會，趙晶晶又來給我出了一個老大的難題：

    “南山哥，向你們南山詢委托個事，要多少錢啊？”

    “趙副……晶晶，你有事？還是你朋友有事？”

    “有區別嗎？”趙晶晶的大眼睛越睜越大。

    “必須有啊。要是你的事而且不麻煩的話，免費。要是你的朋友，八折。”

    “要是我來委托我朋友的事呢？”

    “你是在和我‘一塊五兩個，兩塊錢三個賣不賣’，討價還價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