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的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了，雖然對我的觀感還是轉不過來，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敵視。人，隻要認清了現實，就一定會選出該選的“道路”，不論這條道路對他而言，想要或者不想要。關於老八出院後的安排，實話我也沒有什太好的想法，我是詢公司，與培訓班差了十萬八千。當時之所以要出頭攔下“耀武揚威”的趙勝斌，我自己的理由當然是“憐憫”，雖然和大腦袋、王鵬飛的解讀並不在一個層麵上。我甚至有點惡趣味的想把老八弄去警犬基地“看狗”，好給王鵬飛創造機會，當然，這隻是想想而已。

    劉國偉的病情也穩定的多了，正張羅著要出院呢。他的出院對我而言，同樣不是什好消息，因為從趙吉慶與我的“圖窮匕見”至今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無論策劃或準備什，時間都太“充裕”了。我這邊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除了勒令大腦袋和王鵬飛必須有一個人晚上在南山詢“侍寢”外，也和蘇強、禿頭、胖子等人約定了緊急情況的溝通方式，至於他們是安排老三，還是黃羽絨服在土樓外閑逛，就不是我的事了。

    除了外援以外，我把兩間女寢的原木製房門全部換成了防盜門，而且在淘寶上買了一批防狼噴劑交給張大美人，囑咐她找好時間和機會，讓其他人了解這個東西怎用。崔大美人“武功蓋世”，我還不怎擔心，倒是張大美人弱不禁風的樣，很是讓我擔心不已。除了防狼噴劑外，我還在萬能的淘寶上發現了棒球棍、西瓜大片刀、“警用”高壓電棍和野戰工具鍬等等，也不管張大美人是否願意要，收件人統統是她……

    關於趙晶晶，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強行”要求她隻要不上班，就必須在南山詢範圍內。白，就當個詢助理、投資助理、法務助理或廚師助理，跟著李穎、崔大美人、張薇薇和李姨等人誰都行，總之不能落單。倒是趙晶晶最終選擇的是廚師處理，著實讓我大跌眼鏡。不過，自從趙晶晶當上這個助理後，三餐的色香味，都呈現不同程度的下降。剛來的張薇薇都有點吃出來了，還和張大美人反應：是不是廚房的李姨有什心事？

    該來的總會來，沒來的時候就該幹啥幹啥，趙晶晶對我的安排，是不是感受到了異樣我不知道，不過從常駐南山詢的第一開始，就開始有意的躲著我。我猜她是開始猶豫是不是該向我道出實情了，而我也在猶豫，是不是把章君有可能身染艾滋病的事告訴她。我拿捏不好她和章君，或者她對章君的態度，所以也無法評估告訴她之後她的反應，所以這個想法隻是在我的心轉悠，還沒付諸於實施。

    ***

    周亮來了，我的心頭一緊，難道到了攤牌的時候？

    不但周亮，馬誌傑、孫超凡、孫樹嶺等人都來了。我想起禿頭那拿給我讓我辨認的照片，孫超凡被監控抓拍的照片，正是土樓對麵區的出入口，後來和蘇強、禿頭喝酒，和李大美人“情戰”，這個事就暫時放下後來也忘了問，今猛然看到幾個人，尤其是孫超凡和孫樹嶺很“熱情”的微笑，我立刻提起心。

    我把幾個人領到老三間那間總經理辦公室後，按下桌下按鈕的開關，開門見山：“各位哥，我盼你們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終於給你們盼來了，有什好事啊？”

    幾人都在的時候，一般以馬誌傑為首，這次也不例外，馬誌傑先答話，道：“老四，你這可不是賣鋪了，剛才來的路上，離很遠就看見你這‘南山詢’的牌子。等到了這條街上，連電線杆子你也不放過，密密麻麻的都是廣告，我看，我們能給你幫的忙，對你用處不大吧。”

    “幾位哥，一會你們下去的時候就知道了。自打我在這條街上支起來‘南山詢’後，現在這條街的類似詢公司，就算往最少了，也不下十家了。我這也是被逼無奈，要再不想點辦法，這些新來的合起夥來‘亂拳打死老師傅’，不是不可能的。”

    “老四，你的事我們一直關注著。”周亮露出黃黑色的門牙“陰”笑道：“你這條街上也有幾家公司來找我們做廣告的，不過咱們是什關係？我一個都沒批，夠意思不？”

    “周哥，太夠意思了！”我挑起大拇指，由衷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周哥也！”

    幾人哈哈一笑，氣氛稍顯融洽，馬誌傑就問道：“老四，你們那個張總呢？上次你不是她來負責廣告的具體的事嗎？”

    劉國偉曾直言見過張大美人，而且我和張大美人的真實身份弄不好這幾人心知肚明，這個時候讓我把張大美人喊過來，是想一鍋端嗎？“幾位有所不知，南山詢麵臨的競爭壓力太大，而且惡意競爭，惡意投訴，惡意舉報事接著事，實在是煩不勝煩，張總這兩正在處理幾個事。廣告的事，我親自上陣。”我掃了一眼眾人，“正好咱們配合的能更熟練，有什話也好。”

    周亮和馬誌傑神色不動，孫超凡和孫樹嶺的眼神則看向周、馬二人。

    周亮扔過來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根。身邊的馬誌傑忽然道：“老四，你現在和公安局那邊還有聯係嗎？”

    周亮扔過來的煙，打死我也是不敢抽的，我把那支煙收好後拿出我自己的煙，點上後道：“馬哥，你遇到事了？聯係當然有，有什我能幫上忙的嗎？”

    “老四，大家兄弟一場，我張嘴之前，還得道兩句，的不對的，你也別不愛聽，行不？”馬誌傑出言也很謹慎。

    來了！終究還是來了。我有點緊張，點了點頭道：“馬哥，你有話就，我能幫上忙的，那還用嗎？”

    “吉慶出事了，你知道不？”馬誌傑沉聲道。

    “趙吉慶？出事了？出什事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吃驚。難道蘇強他們動手了？不對啊，我昨剛和他打過電話，他還在對麵“蹲坑”呢。難道是市局“88”專案組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