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讓悶子去看看那院頭到底是個什情況,別光聽別人的一麵之詞。萬一別人再添點油加點醋,那就更亂了”表哥(二丫老公)分析著眼下的情況。
“看來她們家是下定決心了要離婚。別到時候把財產判給她,她再不承認搬走了,再跟我們家要一回,到時候就有嘴不清了。悶子你明去公安局報案,就家招賊了。這樣也好有個證明不是?”
“芸早就把鎖換了,我又沒鑰匙進不去啊。”悶子無奈。
“別開門了,你現在就翻牆進去看一眼,然後去問問芸知不知道這事。告訴她:如果不是她幹的,你就報警了。”公公提議。
“她肯定不會承認,問也白搭。”悶子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那些東西也搬不到別處去,估計就在她家。你去了灑摸一眼不就有數了!芸娘整跟烏眼雞似的跟人掐架,沒幾家跟她合得來的,親戚也差不多都斷光了。東西不會放別人家的。”
“芸娘十分難纏還蠻不講理,人家捂住半邊嘴,我們一群人也不過她一個。這芸的妹子若雲一雙貓爪子,上來就撓,太可惡了。”
“這芸畢竟是悶子媳婦沒有動手。她來鬧事一定又是她娘慫恿的。要是沒有她娘,芸也不至於這不明事理。芸娘就是個潑婦,有她在一,悶子就沒有好日子過。”
過來不大一會兒,悶子耷拉著臉回來了。“院的被子鍋碗瓢盆什的都搬走了。我問芸是不是她家搬的,芸不知道。”
一家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公公倦了根旱煙淡淡的:“悶子和芸是過不下去了。明讓悶子報警把財產的事清楚。散了吧!”
第二早上吃完飯,哥倆就按照公公的指示去了派出所報案。本想著抓偷一類的事應該就找派出所。誰知去了一情況,派出所不受理。哥倆隻好悻悻的回來了。
婆婆姑父在村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聽了昨的事趕過來問問情況。哥倆跟大夥一,婆婆姑父建議別去報案了,沒必要。大概是不想拆散他們而留著餘地。
“別聽姑父的,楠你懂法,該怎辦?”海子一直瞅著我,我再也不能躲了。
“那就打110吧!隻要有報案記錄,就一定會有人來處理。”
“警察要是不來呢?”
“你們不是家丟了價值五百以上值錢的東西嗎?這事歸刑警隊調查,人一定會來的,不然就是枉法。”
“你不早,我們白跑了一趟。”
“你沒問,我什?”
打完電話,一家人就在悶子那院門口等著去了。果然,警察來了。一詢問事情全清楚了。芸一家承認搬走東西。警察對悶子一家也是一頓教育。“不大個事,把鎖砸了就得了,這樣的事不要隨意報警,這不是浪費警力嗎?這事兒已經很清楚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一家人回到老院,又是一頓議論。
“財產的事兒總算清楚了,不讓派出所的來,誰給證明?”
“反正悶子也不能起訴離婚,先這愣登著吧!”
海子的姑父也一再試探悶子的態度,給他舉了很多離婚人的例子。
“離婚之後,有再娶過上好日子的,就不用了。可是蛙的事兒你是聽過的,蛙的爹娘嫌媳婦吃的多,非讓蛙離婚。結果蛙聽了他們的散了媳婦,閨女也判給了媳婦。蛙到死也沒能再娶個媳婦。他爹娘後來撒手去了。最後蛙孤身一人凍餓而死。婚姻大事,你得自各拿主意,不要考慮別人怎樣!芸是有癲癇,可是人哪有十全十美的?籬笆的媳婦瘦枯幹,不也生兒育女,一家人其樂融融?婚姻大事,你要三思而後行啊!”姑父苦口婆心的勸。
結果公公婆婆和海子都閃出去了,擺明了他們的立場。悶子雙手抱頭仰躺在炕上不話。他內心必定很複雜。他是孝子絕不會違背父母的意思。至於芸,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昨的一鬧,實在是個不好收拾的殘局。
第二,悶子回單位加班去了,是自各想靜一靜,也省得大夥看著他揪心。
我原本想著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大年三十早上本來氣晴好,海子陪著公公去祭祖,又出事了。
“趕緊叫表哥他們到西南角這邊來。”
“出什事了?”
“別問了,快點!”是海子,語氣中稍微透出了一絲慌亂。
“海子讓我馬上去叫二姑家的表哥們,讓他們去村西南角,沒什事!”
“那快打電話給他們。”
“打不通啊!”
“我去叫人,你在家等著!肯定是又打起來了。”婆婆一溜煙跑出去了。
我心一緊。一旦動手他們爺倆勢單力薄必定吃虧。怎這沒完沒了啊!我趕緊跑回娘家!
“楠,你怎了?大三十不在婆家,怎回來了?”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爹和我兄弟呢?”
“上墳祭祖去了,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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