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邊的雲霞漸漸褪去，如雲的賓客也紛紛離開，隻有少數幾名倦收的關係較好的朋友留了下來。夜間，幾人在後院月明如水，夜色風輕的風景下又支起了談桌。

    話題大多都圍著原無鄉打轉。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倦收苦笑著偷偷耳語原無鄉，兩人穿著同樣的一身紅衣，好不養眼。

    在座的眾人原無鄉從前都聽過，隻是沒有見過長相，倦收的這幾位朋友不屬於南北兩國，獨在兩國之外，皆有不的影響力，原無鄉知道，倦收介紹自己給他們認識，也是為了給某些人更多威懾力。

    素還真，冰無漪，劍布衣，冷別賦，燕歌行……這幾個人原無鄉昔年在南國時，早已聽過他們的大名，南皇曾經還派人去接洽，隻是都被擋了回來，沒想到倦收和這幾人私交都不錯。

    倦收直言不諱，“無鄉是南國人，南國風波不斷，他又因此失去武力，縱是來北國仍有人虎視眈眈，往後若是出門在外，拜托幾位好友可以照拂一二。”

    原無鄉聽他的稱呼渾身一僵，倦收完又悄悄湊到跟前來，“我喚無鄉……可以嗎？”原無鄉一時不知怎回應，隻是匆忙點點頭，注意力又回到眾人身上。

    幾人大方應允，話頭一轉，卻轉到兩人的私事上。

    要以前倦收有什感情方麵端倪，他們是真的沒發現，“我覺得原兄弟吃了大虧了。”冰無漪撐起下巴，十分嚴肅。

    眾人好奇看他。

    “倦收這個家夥，平日太無趣，一本正經，太沒意思了。”冰無漪邊邊搖頭。

    “哇，原兄弟，你平日同他相處不覺得悶嗎？”燕歌行似乎永遠都在醉酒狀態，但還能插上一兩句話。

    原無鄉莞爾一笑，扭頭挑眉看倦收，“不悶啊，同他相處很有趣。”

    倦收被他得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暗自希望原無鄉這樣看他的目光再久一些，他拉起原無鄉的手在手心捏了捏，眾人一片噓聲。

    素還真是晚上才匆匆來的，沒趕上拜堂，隻有如今這一桌酒席招待，看他神色困乏，平日太忙趕過來也十分不容易，“你們莫再取笑這兩人了，色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完素還真打了個哈欠。

    幾人見素還真下一秒似乎就要趴桌子上睡著了，紛紛點頭，“對對，休息休息。”若放在往日，這幾人不知是在哪對酒當歌。

    酒席散去，原無鄉同倦收回房。

    原無鄉轉身關上門，倦收燃亮了蠟燭。

    看著桌子上放的合巹酒，原無鄉眼睛掃了過去，沒有再看。整個屋子都透著喜慶，紅衣的原無鄉在燭光映下，瘦削挺拔，倦收靜靜看他，卻發現原無鄉神色遊離。

    倦收伸手拉住他，“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