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先看看這個!”著,白鷺從腰間拿出一個錦囊,鬆開繩子,從麵倒出一隻金耳環,一隻做工並不精致的金耳環。
陸安用拇指和食指夾起那隻金耳環,在指間搓了兩下:“不是純金,做工粗糙,從未見過。”
用手便能試出金子的大致純度,是陸家自詡的本事,依據的是金子越純硬度越低的道理。不過,陸安隻學得三成,偶爾在朋友麵前顯擺一下尚可。
“啊?!從未見過?你再看看!”白鷺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尋思著聲嘀咕道:“難道是騙我的?”
“確定沒見過。”陸安聽到了白鷺的嘀咕,以為白鷺讓搗弄首飾的商販唬了:“叫人騙了吧!這個不是足金。不過啊,也不用擔心,依我看,成色在七分往上,不會虧太多的。而且,這個成色的硬度剛好,不會太軟,適合做貼幾的首飾。”
伍在旁邊,一直是吃一會,看一會,再聽一會。這會,身子微傾,瞅了一眼耳環道:“我見過。”,完又繼續吃東西。
“你見過?”陸安有些難以置信。
“哪見過?”陸安和白鷺幾乎是一齊在問。
“老夫人那啊,她有時候會戴的。”伍補充道。
老夫人,指的是陸安的祖母,也是白鷺的姑母,王氏。
“啊?”陸安驚訝的目光從伍轉移到到了白鷺身上:“祖母的耳環?怎會在你這?”
此時,白鷺並未注意陸安,反倒自顧自的思考起來,又自言自語:“難道與我們家也有關係?”
【二】
“什?!倭人?!”陸安驚歎道。
倭人,即倭國人。倭國,位於大明以東的東海之上,此時,大明正與倭國交戰。
白鷺細了耳環的來曆:
她這次出金陵,本是遊山玩水的,未帶隨從,不過是想更清淨自由些。
數日前,她經過津衛近郊,遭遇了一個人。
九河下梢的津衛,位於京城東南,臨海,與京城相距不遠。
“遭遇”,是因為這人並非偶遇,而是有意“殺出”。那人與陸安年紀相仿,用白鷺的話,竟還有幾分相像,隻是更成熟一些,不僅是相貌,話的方式亦然。白鷺猜他是倭人,因為那人雖然也束發,但束的很短,好像削過發,不是大明的傳統。
大明是崇文重禮的國度,信奉儒教,“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更是不敢忘,故此,大明的兒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削發。
那“倭人”並未對白鷺做什,隻是交了這隻耳環,並言及了近日在掖縣發生的兩樁命案,以及與此有關,三十六年前的一樁舊案。比起舊案,他對新發的命案描述的更為詳盡。
他之所以告訴白鷺,是因為以他的身份,並不方便直接麵見陸安,而非得把此事告訴陸安,是因為這些案子,都跟陸安有關。而對於那隻金耳環,“倭人”,陸安見了那耳環自會明白。
“自會明白?哪明白,我什都不明白。”陸安道,邊又想著幾樁案子竟與自己有關?
白鷺一直在講述她的經曆,並未注意,伍的神情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
“……”伍今有些反常,這會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陸安見伍這般,追問道。須臾,見伍沒有應聲,更確信他知道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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