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公子妝 本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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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皇後在欣賞著楚清歡的表情,點點滴滴,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看來,楚姐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葉皇後掩口一笑,臉上帶著幾分歉意似的,隻是楚清歡卻清楚,眼前的人不比昭烈帝弱了幾分。

    尤其是女人,更是不能覷了去。

    楚清歡聞言一笑,“皇後娘娘笑了,清歡身世清白的很,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告辭了,望皇後娘娘恕罪。”

    葉皇後沒有再挽留,她目的達到了,自然不用再去多些什,這樣反倒是不妙了。

    楚清歡踏出崇明殿的時候,抬頭看向了空,竟是覺得那太陽十分的刺眼,竟是讓她眼睛刺痛,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萬俟離派來伺候她的宮女有些擔憂似的,隻是到底卻是沒有上前。而是選擇默默地引著楚清歡回了離王府。

    到底楚清歡身份特殊,是不方便住在大明宮的。

    萬俟離並不在府中,隻是王府的人卻是沒有人敢怠慢與她。

    “楚姐,殿下吩咐,若是您想要出城的話,讓卑職跟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危。”

    保護她的安危?楚清歡唇角微微一揚,哪是什保護自己安危,分明是要監視自己罷了。

    葉皇後的一番話到底是起了作用的,楚清歡忍不住的心煩意亂。

    “我有些累了,回頭再。”

    她冷聲一句,那侍衛卻是麵色不變地退了下去。

    庭院隻有她自己而已,隻是楚清歡卻是清楚,這的院落四周布滿了眼睛,都在看著自己。

    她忽然間站起身來,大踏步地往外出,剛出了院門,卻是有婢女迎了上來,“楚姐要往哪去?”

    楚清歡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怎,我的行蹤,還要向你們匯報不成?”

    那婢女討了個老大沒趣,卻是再也沒敢問楚清歡。

    而離王府中的人似乎也都同一時間內知道了楚清歡的脾氣似的,竟是沒有人跟在她身邊。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俟離又豈會讓自己脫離了他的掌控?楚清歡唇角一抿,拐彎進了一處茶樓。

    茶樓的書先生正在講一段陳年往事,卻是再讓人唏噓不已的。

    “若是咱們這昭華公主,當年先帝爺正是捧在手怕碎了,含在嘴怕化了的。愛護之情隻怕是連先帝的幾個子女都要嫉妒。”

    聽書的人群中頓時一片唏噓,“先帝子嗣唯獨一個齊王殿下而已,據我所知,昭華公主失蹤的時候,齊王殿下可剛剛出生,趙鐵嘴你這張嘴可真是胡八道的很,幹脆就叫趙謠好了,專門造謠。”

    那趙鐵嘴聞言卻是不怒反笑,“你隻知道先帝爺的血脈現在隻剩下齊王殿下,可是齊王殿下卻是先帝第六子!”

    此言一出,原本那叫囂之人頓時愣在了那。

    楚清歡卻是看著那趙鐵嘴,眼中有幾分打量。

    這一出戲,又是誰安排給自己的呢?

    葉皇後不會無的放矢地自己和昭華公主相像的,她弦外之音自己豈會不明白?隻是,為什會忽然間起這件事,將自己的身世抖露出來,她又是能得到什好處呢?

    楚清歡隻覺得腦中飛快地閃過什似的,隻是她卻沒有抓住那一絲光亮。

    “那你是,當今陛下為了保住皇位,所以將自己的幾個侄子盡數害死了嗎?”

    茶樓角落忽然間發出的聲音不啻驚雷,趙鐵嘴忽然間一口水卡在了嗓子眼,然後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幾乎驚動地。

    角落的人頭上戴著鬥笠,將他側臉都遮擋了去。

    隻是那一雙手卻是極美的,纖細合適,指骨分明,幾乎找不出一絲的瑕疵。

    茶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流轉在趙鐵嘴和這人身上,眼看著自己竟是躲不過去,趙鐵嘴連忙道:“我可是沒這話,當年戰亂,先帝的幾位皇子紛紛遇難,後來僥幸活下來的四皇子卻是又被叛軍暗殺,以致於先帝血脈隻剩下齊王殿下一人而已。當今陛下若真是有心,齊王殿下何以會授以大司馬的重任?”

    趙鐵嘴一番忠心,那人聞言卻是輕聲一笑,“是嗎?昭武帝也是叛亂受害者,四皇子不過是七歲的孩子,何以竟是成了叛軍暗殺的目標?”

    那人淡淡一笑,竟是讓茶樓眾人一陣毛骨悚然。

    是呀,當時登上帝位的人是昭烈帝,就算是叛軍想要為主報仇的話,又怎會找到先帝血脈,而不是剛剛登上帝位的昭烈帝?

    就算是昭烈帝難以對付,可是當時的大皇子萬俟慶又為何能逃過一劫,而先帝的四皇子卻是偏偏遭了難?

    四皇子被叛軍暗殺後,先帝血脈斷絕,直到後來齊王殿下才出現,留得了先帝的一絲血脈。

    眾人腦中不由浮現一個念頭,若是當初齊王殿下和他那四哥一樣在襄城,是不是也會遭到叛軍的刺殺?

    楚清歡看著茶樓頓時改變了的氣氛,眼眸不由落向了角落,那人卻是端起了茶碗,因為喝茶而露出來的側顏。

    楚清歡微微皺眉。

    離王府跟蹤她的眾人有些騷動,隻是那人卻是渾然未覺,站起身來似乎要離開。

    “公子這,豈不是冒下之大不韙?”

    那人看了一眼楚清歡,吐露出來的字卻是冰涼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一句卻又是再度證實了他適才的話似的,茶樓已經是議論紛紛,而趙鐵嘴卻是後悔不跌,自己幹嘛沒事拿別人銀子非要這一段陳年往事,他正是準備要偷偷溜走,卻是一個茶碗忽然間砸了過來。

    碎瓷聲一下子讓茶樓安靜起來,離王府眾人卻是目光齊齊落在了那人身上。

    “竟敢汙蔑陛下,罪當腰斬!”

    著,幾人已經拔劍出鞘,上前包圍住了那人。

    那人卻是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沒有將幾個人放在眼中似的。

    楚清歡唇角微微一揚,剛準備離開,卻是忽然間感覺身後一動,似乎一陣風刮過似的,她剛要金針出手,卻是感覺有一雙手環在了自己腰際。

    而手的主人則是輕聲道:“丫頭,不要動不動就謀殺親夫,守寡的日子可不好玩。”

    姬鳳夜那妖魅的側顏出現在她餘光中,楚清歡卻是一跺腳,登時那妖孽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色。

    “幾不見,倒是脾氣見長了。”

    離王府中人也察覺到自己似乎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正想要脫身去留住楚清歡,隻是那人卻又是好對付的?

    頓時,已經是血濺五尺,幾人再也動彈不得。

    茶樓忽然間發生了命案,原本喝茶取樂的大昭百姓頓時傻了眼,待反應過來卻是忙不迭地跑了出去,生怕自己晚一步就會死於非命似的。

    “葉大將軍好身手。”

    掙脫姬鳳夜的懷抱,楚清歡直言不諱點出了那人的身份。

    正是萬俟佑所擔心之人,大昭的大將軍,葉墨煥。

    姬鳳夜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不甘寂寞地上前,攬住了楚清歡,“怎,為夫的身手不好嗎?”他可是從馬車一躍而出,然後就抱住了他的丫頭的。

    楚清歡白了他一眼,“千歲爺好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瞞著我,辛苦的很,身手自然就差了些。”

    她話滿是嘲弄,姬鳳夜頓時臉上笑意收斂了幾分,“倒是沒想到,他們竟是早我一步。”

    葉墨煥隻是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卻是再也沒有開口,似乎之前開口話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甚至,他離開的時候都沒有一句話,饒是早已經知道了他這脾氣,楚清歡也不由一愣,“怎,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姬鳳夜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怎,丫頭你希望為夫有龍陽之好不成?”

    胡八道!楚清歡頓時瞪了他一眼,姬鳳夜卻是見好就收,“大昭的大將軍,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為夫是千尋妻來了,他想要幹什,與我何幹?”

    姬鳳夜得信誓旦旦,隻是楚清歡臉上卻是露出三個大字,我不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姬鳳夜不做虧本的買賣,她才不相信姬鳳夜會放下西涼的政事,千奔波就是為了來找自己。

    覺得自己被誤會了的八千歲很是無辜,“丫頭,大昭和我並沒有什幹係,想要怎處置,一切都隨你的心。”他容易嗎?千尋妻,卻是遭了冷臉,而且還被人身襲擊,好在不過是腳而已。

    楚清歡並非蠻不講理的人,隻是一開始的確是惱怒了。

    萬俟佑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否則也不會一再縱容自己。

    而姬鳳夜,顯然也是早就知情的。楚思遠當初在詔獄定是留下了什的,隻是卻是被他給毀去了。

    “是嗎?我還以為千歲爺是不想要讓我知道這一切。”

    還在生氣。姬鳳夜忖度了一下,最後還是坦白道:“之前不想要你知道是因為大昭局勢並不明朗,那老狐狸本來就想要對你下手,若是知道你母親的死與大昭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兩國帝王若是聯手想要除掉你,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楚清歡不由望去,姬鳳夜何等樣人,她不是不清楚。這下最是狂妄,卻又是有本事狂妄的人。隻是他都沒把握的話,自己……

    她原本氣惱的心忽然間冷靜了下來,“我錯怪你了。”

    她忽然間的態度改變讓姬鳳夜一愣,旋即卻是將楚清歡攬入了懷中,“傻丫頭,你我之間,何必這客氣?”

    楚清歡心中的弦鬆了下來,任由自己依偎在姬鳳夜的胸膛前,隻是那眼眸中卻還是帶著幾分閃亮。

    “隻是他們欠下的,我總要替母親奪回來。”

    葉皇後的用心,楚清歡此時此刻卻是清楚了。

    想要用雲靜辰的身世把自己視線引開,其實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若是沒有姬鳳夜這一出,也許自己還真得就被葉皇後騙了。

    “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姬鳳夜聞言一笑,“不多,不過剛巧知道你是大昭皇室後裔罷了。”

    楚清歡皺了皺眉,“從你見到萬俟佑開始?”

    姬鳳夜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自從我在李宗道栽過一次跟頭後,我從不打無把握的仗。還記得本督送給你的那幅畫嗎?”

    楚清歡腦中有一瞬間的混沌,旋即卻又是想了起來,“那幅畫,你從那時候就知道我身份?”

    姬鳳夜卻又是搖頭,“那時候不過是詫異而已,雲靜辰當年名揚京城,可是後來卻是不聲不響地死了,甚至於整個相府對之都諱言莫深,一雙兒女一個癡傻另一個則是被送到了窮鄉僻壤,任其自生自滅。你若是我,是不是也會很感興趣?”

    楚清歡唇角彎起,揚起嘲諷的笑意,“當然,相府中的老人死的死,沒的沒,隻當新進府的姐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而已,更何況有楚錦繡珠玉在前,誰又會在意一個楚思遠並不疼愛的身份不明的二姐呢?”

    “隻是這二姐卻並非是任人摔打的主兒。”姬鳳夜正色道:“她為了活下去,手上早就沾染了鮮血,一個會自己動手殺人的人,又怎會害怕一群後宅的婦人姐呢?”

    “所以你就一直在想著,該怎樣恩威並施,把我收到自己麾下?”

    這次姬鳳夜卻是搖了搖頭,“丫頭你錯了,從你給了我一悶棍之後,我就決定,找到你後定是要讓你心甘情願對我臣服。我早就對你動了心,隻是你卻不知道罷了。”

    楚清歡聞言卻是沒有半點感動,反倒是覺得姬鳳夜這情話的分外肉麻,她不由哆嗦了一下,“別這些廢話。”

    看著眼前人竟是不解風情,姬鳳夜無奈,“隻是京城之中風波詭譎,各方勢力都是均衡的,想要打破這均衡,自然是要除掉那老狐狸最為信任的人,而想要除掉楚思遠,自然是要從他的後宅動手。修身齊家治國平下,楚思遠身不正,家不齊,這國,自然是要亂了的。”

    楚清歡微微皺眉,“那當初,我和薛金蓮在儲秀宮的事情,你也是參與其中?”她忽然間想起舊事,眼中不由凝聚著一絲光亮。

    姬鳳夜摸了摸鼻子,麵不改色道:“自然,我可不是出手救了你?”

    楚清歡也是一笑,隻是有點嘲諷,“可不是救了我,先把我置於險境,然後再出手相助。”她語氣驟然冰涼,姬鳳夜卻是牛皮糖似的貼了上去,“可是若是我一開始就提點你,你豈會信我?”

    姬鳳夜辯駁的一句竟是這樣有理,楚清歡無話可。

    “那晉國夫人之所以進京,莫非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她腦中忽然間將所有的問題都串聯了起來,竟是異常的清晰。

    “你是想要用晉國夫人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再謀安排?”

    姬鳳夜這次卻是搖了搖頭,“並不盡然,當時其實是晉國夫人有意要避開昭烈帝,所以就尋求我幫助,我缺錢,她要躲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那還不是落入你的算計之中?楚清歡微微撇嘴,“那你早就知道薛金蓮的身世?”

    “錦衣衛並不是萬能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一國之君這般舉動,我多少都是會注意的,再加上當時晉國夫人避而不去,一些陳年往事一調查就是清楚的很。”

    楚清歡點了點頭,昭烈帝當時的舉動也引起了她的懷疑,隻是她手中卻是沒有錦衣衛這一股力量,所以很多事情也不過是憑借自己的大膽心細,才證實了真相的。

    “那後來承恩侯世子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就連紅蓮甚至紅袖,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就是為了讓楚思遠一朝身死?”

    姬鳳夜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紅袖的事情是我後來得知的,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既然有這好的辦法除掉楚思遠,何樂而不為呢?既然當年他能夠為了功名而君殺父,一朝失去帝王寵信屍首分離也早就該在他預料之中。”

    楚清歡沉默不語,姬鳳夜從相府究竟搜出來什,她當初並不怎清楚,隻是憑著自己當時所掌握的證據,隱約間知道了楚思遠當年所為,隻是從姬鳳夜口中聽,卻又是別樣滋味。

    因為她的父親,當年所害之人,正是姬鳳夜的父皇。

    若是沒有楚思遠的舉動,也許姬鳳夜現在就像是皇甫鏡一般,是大周的太子殿下,而不是仗著當年救殺父仇人的功勞而躋身為權貴之流。

    “他們之間的糊塗賬,我自會跟他們算清楚的。”姬鳳夜笑著攬過了楚清歡的腦袋,“既然覺得虧欠我了,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原本以為楚清歡不是掐他一把就是會冷眼嘲弄,姬鳳夜驟然聽到她一句“好呀”竟是有幾分不敢相信。

    楚清歡卻是眼中帶著泠泠笑意,“隻是待此間事了,我便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姬鳳夜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此間事了,這還不簡……”

    楚清歡堵住了他的唇瓣,“隻是,到底是我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

    姬鳳夜咬住了那手指,心中有些憤憤,早知道的話,自己就一開始和萬俟佑聯手,如今應該是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向來算無遺策的姬鳳夜這次卻是失誤的很,千歲爺心情很不好,楚清歡卻是在那偷樂。

    既然瞞著自己,就要做好被自己懲罰的準備。

    茶樓的鬥毆發生半個時辰後,整個襄城似乎都戒嚴了許多。楚清歡回到了離王府,彼時萬俟離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

    “我還以為,楚姐和故人談的久了,並不打算回來了。”

    楚清歡皮笑肉不笑,“離王殿下特意安排這一出好戲,我若是不配合,豈不是不識趣的很?”

    萬俟離聞言臉色一變,“楚姐在什,我怎聽不懂?”

    “既然殿下聽不懂的話,那就當我沒好了。”楚清歡輕聲一笑,正要回自己所住的院落時,卻是被萬俟離驟然抓住了手腕。

    “楚清歡你很聰明,可是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即便是你是姬鳳夜心尖上的人,可是他現在在西涼,鞭長莫及,我若是想要對付你,輕而易舉,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因為要挾,他臉上露出幾分猙獰,隻是楚清歡見狀卻是笑了起來。

    “離王殿下知道我是姬鳳夜的人,還敢這般對我,難道就不怕因為你抓了我的手腕,他會砍掉你的右手嗎?”

    看到萬俟離臉上一閃而逝的恐懼,楚清歡唇角露出輕蔑的笑意,“離王殿下可知為何姬鳳夜萬千美人看不上,卻是獨獨挑了我?”

    看著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人,楚清歡笑了笑,“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離王殿下真的以為我會孤身涉險,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嗎?”

    她笑著掙脫開萬俟離的束縛,“答應離王殿下的事情我自然會辦到的,隻是還希望殿下到時候守信,不然女人若是發起狠來,可是比男人還要狠戾幾分的。”

    萬俟離看著轉身離開的人,眼中露出了一絲凶狠,“沒查出來她究竟去了哪?”

    身後的幾個人卻是齊齊跪倒在地,“屬下無能,還望殿下恕罪!”

    萬俟離想把幾個人腦袋砍了的心都有,隻是最後卻還是忍住了心中怒火,“好生盯著,若是再發生這種事情,下次不用本王什,你們就知道該怎做吧?”

    襄城的一處院落,姬鳳夜坐在那飲茶。

    楚清歡拒絕他出手相助讓他很鬱悶,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將手下人手盡數調給了楚清歡,他反而倒是整日悠哉悠哉的頗為恣意。

    畫眉和衛三也都隨著姬鳳夜從西涼趕來,兩人之間似乎關係緩和了許多,隻是畫眉做事卻是更為妥帖,雖然心中十分擔心自家姐的安危,可是到底也是忍住沒問。

    百無聊賴的千歲爺盯著畫眉看了半晌,最後得出結論:衛三想要抱得美人歸,似乎還要再努力一大把。

    襄城似乎又陷入平靜之中,朝堂上的官員卻是發生了大變化,原本被萬俟離安插的人如今盡數都得到了提拔,占據了朝廷的重要位置。

    菜市口和牢每都上演著血腥與暴力的一幕幕,這萬俟離剛剛回到府中,就有侍衛迎上來道:“殿下,楚姐讓卑職傳話,她已經安排好了。”

    萬俟離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幾日她做了什都。”

    那侍衛聞言猶豫了一下,旋即道:“除了昨離開王府去酒坊打了一斤酒以外,再也沒做什。”

    萬俟離聞言不由皺眉,“那酒坊可是盤查了?”

    侍衛點頭,“從頭到尾,卑職幾人都盯著的,而且酒坊已經開了十多年,那老板卑職也是認識的。”

    萬俟離聞言臉上卻是更有幾分凝重,楚清歡動不了手腳卻是還把消息傳了出去,偏生她究竟用了什手段自己還不知道,這豈不是更可怕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地往楚清歡所住的清心院走來,剛一進去卻見她正在那一梅花樹下飲酒,似乎料定了自己的到來似的,舉著酒杯對自己道:“殿下來得正好,這酒味道不錯。”

    她又是斟了一杯酒,酒杯是原本就準備好的,證實了萬俟離的想法,楚清歡早就料到自己會來的。

    看著那酒杯的酒,萬俟離猶豫了一下,楚清歡卻是輕聲笑道:“怎,離王殿下怕我下毒不成?”她淺笑輕吟,卻是帶著幾分諷刺似的。

    萬俟離卻是端起了酒杯,隻是在唇邊過了一下,卻又是放了下來。

    楚清歡笑了笑,“貪生怕死有貪生怕死的好處。離王殿下心謹慎,想來定是有望成就大業的。”

    萬俟離聞言不由皺眉,楚清歡口中的“有望”這個詞他聽著很是刺耳。

    “你打算什時候約萬俟佑出來。”隻是他到底沉住了氣,卻是再也沒有動那個酒杯。

    楚清歡輕輕一笑,“離王殿下想知道的怕是我到底是怎傳達的消息的吧?”她看向萬俟離的眼光帶著幾分玩味,似乎在試探似的,“若我,其實離王府中有我的人,殿下會不會將王府也盤查一遍呢?”

    萬俟離頓時色變,一雙眼中頓時露出了殺機,“楚清歡,我倒是不知道你手竟是伸的這長!”

    楚清歡不甘示弱,“我手長短與否,殿下何必在意,隻是後我將萬俟佑請來,還望殿下也履行約定才是,不然,我想殿下會很後悔的。”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要挾,萬俟離神色又是一變,看向楚清歡的眼神幾乎帶著殺機。

    楚清歡卻是渾不在意地又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可惜了這上好的花雕,殿下可真是沒口福的很。”

    她分明是在嘲弄自己膽!

    萬俟離幾乎覺得自己的底線一再被楚清歡挑戰,可是她人卻好像什都不在乎似的,竟是讓他一時間無話可。

    半晌,楚清歡將一壺花雕飲盡,萬俟離才開口道:“父皇想要見你。”

    楚清歡輕輕挑了挑眉,“陛下見我?”她唇角帶著嘲弄,“我又不是靈丹妙藥,他見我做什?想必殿下也知道,上次我進宮的時候見了葉皇後,她還特意請我去崇明殿飲茶。”

    萬俟離臉上帶著幾分嘲弄,“怎,難道你打算告訴我你和她之間談了些什?”

    楚清歡搖了搖頭,“殿下好手段,想知道的話自然會知道的,還用得著我獻殷勤嗎?隻是我聽葉皇後頗是疼愛三皇子,大有將其當做親子的打算,難道殿下就不擔心嗎?”

    大昭三皇子萬俟彥,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醉心文墨之中,前段時間正是外出遊跡。

    “不過是個廢物而已,難道本王還能怕了他不成?”萬俟離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楚清歡你不必和我玩什花招,若是明我見不到萬俟佑,我要你看不到後的太陽。”

    楚清歡聞言臉上露出笑意,“用這句話威脅我的人不少,可惜都沒成功。”

    她淡淡一句回了過去,萬俟離隻覺得火冒三丈,他甚至不知道,為什楚清歡不過是三言兩語地挑撥而已,自己竟是這容易就火大。

    “我今有些累了,隻怕是難以進宮見駕,還望離王殿下幫我婉拒了,回頭我自然向陛下請罪。”

    她輕飄飄的一句,萬俟離頓時皺眉,“你要抗旨不遵?”

    楚清歡卻是頭也沒回,“抗旨?離王殿下抗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我這一次也不算什,清歡在此先謝過了。”

    萬俟離的怒火被挑撥到最高,他長袖一揮頓時帶著那石桌上的酒壺酒杯盡數落地。偏生楚清歡卻是頭也不回地進了去,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怒氣衝似的。

    “我且容你到明!”萬俟離看著那消失在眼中的身影,眼中帶著跳躍的火簇,幾乎火燒遍野,幾近燎原。

    楚清歡到酒樓的時候,萬俟佑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楚清歡到來,萬俟佑匆匆迎了上來,“可是打聽到了他的消息?”

    葉墨煥竟是沒有聯係萬俟佑?楚清歡不由微微驚訝,隻是心底卻是又有幾分滿意,看來姬鳳夜果然沒有插手此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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