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在林業局大門口，阿嘎爾焦急地等大家回來。車還沒有停，阿嘎爾上前拽車門，車還沒有站穩，其木格推門下車，阿嘎爾和其木格滿懷相撞。顯然都很疼，但他們……阿嘎爾很快將其木格推上車，自己緊隨其後跟上車，兩個人並排坐在後排座。“去扶貧辦！”阿嘎爾給司機下達命令。

    為什還要去扶貧辦？其木格好生納悶，但不便問，而阿嘎爾搶著給其木格了事情的緣由一一

    阿嘎爾打完材料，重新來到林業局局長辦公室，局長正好回來。局長一看阿嘎爾就：“哎呀，你的事好像有變化。昨我給盟林業局局長打電話，你們要去。局長，不要來了。聽他的意思，今年好像不抓你們的點了。這個事可能扶貧辦知道，你去問問扶貧辦。”

    很快來到旗扶貧辦。扶貧辦副主任：“大主任下鄉了……關於這個事兒嗎，那我們跟宋書記喝酒的時候，宋書記過，領導的意思好像要部分調整,領導還特意點了你們胡節嘎查。領導們這幾不是在調研嗎，過幾就開扶貧工作會議,一旦定下來就不好改了。這個事兒就得找宋書記。”副主任滿腹牢騷，“你看，一火車事兒，屁股都冒煙了。調整什呀，一定三年不變的玩意兒。可是都是領導一句話，他一句話輕巧，我們就折騰好幾……”

    從扶貧辦出來，阿嘎爾陷入無限的為難和痛苦之中。前幾，旗委調整領導分工，宋副書記分管農村工作，扶貧工作正好由他分管。胡節嘎查的問題處理比較順利，感覺良好，可是領導什看法？領導的意思是保留巴圖的書記職務，可是巴圖那種德行，怎能擔當這個重任？自己沒聽領導的話，沒給領導麵子，將巴圖給撤了，領導是不是有意見了？還有臭雞蛋的事，畜牧局長不是還送了領導家，送的是不是宋書記家？如果是這樣，領導肯定認為是我故意送的。還有1000畝土地的事兒，畜牧局長不是還有領導投錢了嗎，的也是不是宋書記？領導顯然已經對自己有看法了。不是嗎，剛剛分管農村工作，就要調整貧困村包聯單位，還特意點了胡節嘎查，這明擺是對著胡節，對著自己來的。自己的事，仍然是那句話，愛咋地咋地，可是胡節事大。當時信誓旦旦認為鴨走水沿，雞走草邊，沒什求你的，可是，可是，這才幾，人家成了直接領導，真是冤家路窄，該怎辦啊？

    “阿書記，沒有就沒有了，咱們沒事。”其木格看出來阿嘎爾痛苦難受的樣子，安慰。

    阿嘎爾聽見了其木格話，但沒聽見了什。他繼續想自己的問題——不會吧，一個盟直單位，調就調，也不是旗能夠決定的。再了，就是能夠調整，不也最後沒定嗎，去看看？一是問問領導，再爭取爭取。二是遲早要見麵，遲早要麵對，自己主動點，早見早主動。三是你想在芒根幹就得靠領導，人家是分管領導，有決定權，還要靠像盟林業局這樣有實力單位的支持。豁出去了，不是豁不出二皮臉，休想得到真東西，你這張兩指頭臉和什人格呀尊嚴呀，統統算什？找宋書記去！

    “阿書記，咱們回去吧，咱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