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本章:第四百五十八章

    “,既然坐著好說話,想必軍師府也不差我們幾條凳子吧!”就在古尊幾人盯著段奎的時候,吳邪突然向前跨出幾步,向冷若冰笑了一個,雖然有點無言,也到打破了此刻荒唐的局麵。

    冷若冰聽後立刻扭過頭去對丫環吩咐道“你們去搬……”不料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林中鳳打斷了說“古尊,不管怎樣,看在你是古家後人的份上,我且不和你糾葛,你還是閃到一邊去吧!”

    “你的意思是你放我一條生路咯?”

    “既然明白,又何必多問!”

    “哈哈哈!!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連磕三個響頭,然後再抱著你的大腿痛哭流涕一番呢?”

    “你……”林中鳳一聽,立刻怒視著古尊,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又淡了下來說“我不想和你廢話,倘若你對我真的有意見,等我解決掉對麵的叛徒再和你理論!”

    一聽林中鳳要解決掉冷若冰,古尊自然冷靜不少,隻見他看了冷若冰一眼,便退到了一旁,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一件有利無害的事情,因為從冷若冰和林中鳳的修為來看,不管是誰遭了毒手,活下來的那個也占不了多少便宜,那時他再出手,豈不是美哉?

    古尊退下之後,林中鳳立刻將目光落在了冷若冰身上說“冷若冰,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做起事情來怎還像個小屁孩呢?”很明顯,她指的是搬來椅子坐下的事情。

    冷若冰不曾站起來,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說“曾經聽說梧桐山上住著一個自命清高的老處女,並與鳳凰自居,從不過問世事,今日一見,老處女倒是真的,至於鳳凰嘛,那就……”

    不得不說,這林中鳳果然有些定力,雖然冷若冰一口一個老處女,但是她並沒有激動,而是淡淡的回道“我是不是老處女,那是我的事情,但是你大逆不道,那就是萬魔島眾生之事,人人得以誅之!”

    “看來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咯?”

    “那道未必,我看你略顯幾分脫俗,何不拋開塵世,隨我到山上去靜修呢?”

    “哈哈哈!!和你靜修?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可惜本軍師對女人不感興趣!”

    冷若冰此話一出,縱然林中鳳定力再好也按耐不住了,隻見她一甩衣袖,兩眼怒視著冷若冰說“一派胡言,沒想到你思想如此肮髒,看來確實已經無藥可救了!”

    “我無藥可救?那你呢?既然靜修幾千年,為何要來趟這潭渾水呢?說白了,還不是想落個好名聲,讓大家都敬仰你這個所謂的高人,說到底,還不是貪慕虛榮!”

    “,腦袋是你自己的,你愛怎想我管不著,不過,既然你不聽勸,那就自食其果吧!”

    林中鳳說完,右手輕輕一揮,三尺寒光立刻劃向天際,隨後又垂直落下,猶如萬斤鐵釘,筆直的釘在她與冷若冰之間,這便是她要出手的信號,因為她不習慣把劍握在手中出招,對於她來說,隻要動了殺機,就連呼出來的每一絲氣息都足以讓融合了幾千年的寶劍瘋狂起來。

    而冷若冰呢,看今晚大戰難逃,索性緩緩站起身來,冷漠的看著那把劍,全身真氣已在體內悄然暗行,對於對麵那個老女人的情況,她還是了解一些的,所以她的目光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默默警惕著那把劍,瞬間,整個大院顯得異常的死寂,異常的冰寒。

    “嗚嗚嗚……”

    終於,一陣寒氣襲過,插在地上的短劍開始搖晃起來,並發出陣陣悲鳴的嗚咽,讓人甚是悚然,特別是張半兩,隻見他雙腳一挪,悄然閃出許遠,生怕受到波及一般。

    “嗖!”

    就在大家緊繃神經的時候,正在嗚咽的三尺寒光憑空消失,不知了去向,其實不然,利劍早已飛向冷若冰,隻是速度太快,用目光有點難以捕捉罷了。

    麵對如此急速的攻擊,冷若冰沒有采取強硬措施,而是雙腳一錯,幻影般的躲過了這一劍,不過她倒是閃過了,卻苦了後麵的丫環,隻見寒光閃過,地上已經多出三個腦袋。

    “鏘!”

    削下丫環的腦袋之後,短劍遊走一個弧度,又插回了原來的位置,並無絲毫偏差。

    “不錯,竟然能躲過我一劍,不過接下來這招就沒有那容易了!”看冷若冰躲過自己一招,林中鳳臉上似乎有點掛不住,不料,就在她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吳邪突然閃到了她和冷若冰之間,站在了短劍旁邊。

    “你想幹什?”看突然冒出個吳邪來,林中鳳隻好暫時收手,兩眼略帶困惑的看著吳邪。

    “!!”

    吳邪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用扇子敲了敲插在地上的短劍,這才開口說道“果然是把好劍!不過這把劍似乎不適合林前輩,相較之下它更適合我的一位朋友,不知前輩否能否割愛?”

    “額…”

    吳邪此話一出,林中鳳差點氣個半死,活了一把年紀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竟然有人打起她吃飯家夥的主意來了。隻見她嘴角一揚說“小小屁孩,不知天高地厚,再不閃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前輩何必生氣呢,既然舍不得,我不要就是了,不過,倘若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前輩那一招似乎與殺死島主府護衛的招式近似雷同啊!”

    林中鳳聽後,不禁微微一怔說“你這話是什意思?”

    “什意思?前輩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

    “難不成你懷疑島主府的護衛是我殺的?”

    “不,我並沒有懷疑你!”

    “那你到底是什意思?”

    “我不是懷疑你,而是肯定你就是殺人凶手!”

    “放你娘的屁……”林中鳳的忍耐似乎被吳邪逼到了極限,不過多年的靜修也不是混過來的,髒話飆到一半,硬是被她咽了回去。

    “!!前輩乃靜修高人,沒想到也會像我這個賴皮一樣,殺了人死不認賬,這真是我的榮幸啊!”

    “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還真沒完沒了了!”

    看林中鳳果真要動手,吳邪慌忙喊道“等等!!既然前輩被喻為島上最明事理的人,何不先將我的理由聽完再動手呢?”

    “好,免得日後他人說我欺負一個小毛孩,那我就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倘若你說不出一個名堂來,那時候我要的可就是你脖子上的腦袋了!”出於輩份和聲譽的關係,林中鳳斷然不好再動手,而吳邪看準的也正是這點,所以才說她是島上最明事理的人,給她戴上了這頂“鋼盔帽”,還愁她罩不住她?

    穩住林中鳳之後,吳邪立刻接著對眾人析說起來道“其實大家都知道,破獲一起案件最關鍵的就是案發現場的分析,雖然張姑娘將她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我,但是對於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必然有不同的看法,換一種說法,在同一個案發現場,不同的人勢必有不同的發現,所以張姑娘所說的未必就代表案件的全部,所以我不能依據她所說的一切就冒然斷定一切,當然,不能斷定一切並不代表就沒有推論的大方向,經過一番思考和論證,我得到的結論正如之前所說,凶手隻可能在林前輩和西門如風之間,但是具體是誰,我心就沒有底了!”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為何一口咬定小師弟就是凶手呢?而且還說得有模有樣的?”聽到這,趙芸忍不住插了一句,說完立刻起身將北堂雨竹拉到了身邊,很顯然,她現在明白了一件事情,吳邪似乎不是他們的敵人,所以她這才願意繼續保護起北堂雨竹來。

    吳邪回道“我說過,斷定一件事情完全靠理論是站不住腳的,所以我需要適當的事實來決定自己的抉擇,所以,隻有先將西門如風定位成凶手才能激發今晚的局麵,而現在這個局麵正好能解開我心中的一些盲點!再說了,不說得有模有樣的話,能消除林前輩的顧慮嗎?不消除顧慮,林前輩會冒出來嗎?還有,還有什時候比兩個嫌疑人同時在場時得到的結論還精準呢?”

    “小子!半盞茶的功夫已過,你還是好自為之吧!”看吳邪嘰歪了半天,全是一堆廢話,林中鳳忍不住警告了他一句。

    吳邪打開扇子貼在胸前,然後向林中鳳點了一下頭說“謝謝前輩提醒,那我就長話短說吧,我之所以鼓動島主來軍師府抓人,就是要看看西門如風會不會現身,更想看看林前輩會不會出來,倘若西門如風敢現身的話,那就說明他不是凶手,倘若林前輩會出現的話,那就說明林前輩就是凶手!”

    “一派胡言,看西門如風那小子生龍活虎的模樣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受傷,既然沒有受傷,那他為什要在床上裝死呢?很顯然,他裝死就是讓別人懷疑不到他頭上!”吳邪話音方落,張半兩突然將話搶了過去,不過稍稍琢磨,這老頭說得也不無道理。

    “不錯,我曾經也是這想的,隻要證明西門如風沒有受傷,那他便是凶手,但是,凡事多設一個假設並不是壞事,所以我特意去了一趟梧桐山,然後帶來了那封所謂林前輩的書信,為什說是所謂的書信呢?因為那隻是一張空白的信紙罷了,但是張姑娘看了這封空白的書信後卻沒有當麵揭穿我,反而配合我,這就說明她心有鬼,她希望我這做,希望我一口咬定西門如風就是凶手,結合這點我再次回想,既然林前輩大大方方的讓別人知道她不在山上,那為什不讓大家知道她離開梧桐居後去哪了呢?而且林前輩幾百年沒有下山,為何這巧,偏偏在

    這個時候下山了呢?兩點一結合,我腦中便多了一個定論,張姑娘和林前輩一定有著什預謀,再結合張姑娘的矛頭來看,她們的對象無疑是西門如風,不,應該說是軍師府,所以林前輩的嫌疑瞬間徒增,相反,站在西門如風的立場來看,不管他假受傷的目的是什,他現在根本不會捅這個婁子,原因很簡單,大家都知道冷若冰蠢蠢欲動,想對張島主取而代之,倘若時機真到了的話,她必定會擒賊先擒王,一招製勝,而不是簡單的殺死幾個小嘍囉,更不會讓張島主有這個機會來這找她的麻煩;倘若時機還不到的話,她自然不會讓西門如風去打草驚蛇,再加上西門如風敢現身,那就說明他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沒有多少負擔!加上我對他的了解,倘若這件事情真是他幹的話,他現在早已經承認了,因為他是那種敢作敢當的人!”

    吳邪的話就像天降一瓢冷水,完全潑在西門如風的腦袋上,讓西門如風猛然緊了一下,他料不到吳邪會這看待他,這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一具行屍走肉,隻是冷若冰的發泄工具,沒有朋友,沒有感情,但是冬兒和吳邪的出現終於讓他找到了一點自我,特別是吳邪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似乎碰觸了他內心處已經埋藏了幾百年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便是他一直不敢去,也不願意去碰的東西——情誼,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冰冷的殺人工具,所以,恍過神之後,隻見他兩眼默默的看著吳邪,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看一個男人,當然,這並不是所謂的基情,而是一絲真實的欣慰。

    “照你這說,這件事情我們家小姐也有份咯?自己殺了自己家的護衛,然後又裝作不知道,你不舉得這樣的推斷很荒唐嗎?再說了,就算我們家小姐真的想殺死他們,隻要她一聲令下,又何須這費事?”看來張半兩還真和吳邪耗上了,不打破沙鍋問到底誓不罷休。

    吳邪沒有忙著回答他,而是淡淡的看著躺在張權懷中,身受重傷的張敏,最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林中鳳身上說“這問題你就要問林前輩了!”

    林中鳳鼻子一吹說“果然是個無賴小子,廢話了半天竟然將問題推到我身上來了!我可沒有這個心情陪你玩這樣無聊的遊戲,不過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到了,你就把命拿來吧!”林中鳳說完,兩眼一沉,兩束寒光頓時凝集於劍身,一股殺氣再次席卷院中,吳邪見狀,右腳一啟,緩緩向後退行,右手緊握陰陽扇,時刻應付林中鳳的襲擊,不過兩眼卻默默的盯著張敏。

    “怎搞的,都什時候了,還顧得看哪個女人!”看吳邪死死盯著張敏,趙芸不禁發了一句嘮叨,她身邊的北堂雨竹則更不是滋味,既是酸醋,又是擔心,其實兩人並不知道,要揭開此事的真相,張敏才是關鍵人物,所以吳邪才會默默看著她,可見他已經將一切押在了張敏身上,否則麵對林中鳳的出手他斷然不敢這不集中。

    正如吳邪所料,看林中鳳要對吳邪下手,再看著吳邪那雙衝滿期待的眼睛,張敏心中就想被抖散了的線團,一陣搓揉後瞬間結了數千個疙瘩,這是她由史以來最為糾結的一次,這糾結中帶著一絲莫名的痛楚,更有一絲莫名的衝動,而這兩種感覺正在激烈的抗擊著她內心最深處的責任感,頓時讓她不知所措,心如刀割。

    “小子!受死吧!”

    “師父!等等!!”

    就在林中鳳出手的時候,張敏突然大喊一聲,阻止了林中鳳,很顯然,她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敏兒!你……”

    看張敏不讓自己出手,林中鳳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隻見她右臂停在半空,半張著小嘴,滿臉驚訝的看著張敏,而她對麵的吳邪則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怕林中鳳,而是擔心張敏不開口的話,他今晚就算白忙一場了。

    喊住林中鳳之後,隻見張敏輕輕的推開了張權,小聲的對張權說道“爹!女兒……女兒對不起你了!”說完便手捂胸口,踉踉蹌蹌的向吳邪幾人走了過來。林中鳳見狀,慌忙迎過去扶住了她說“敏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此話一出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張敏吃力的點了一下頭,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張權身上,那眼神,痛得讓人聽到了破碎的聲音,卻讓張權一臉茫然道“敏兒,你這是……”看來他並不知道張敏要說什。

    “呼!”

    麵對起伏的情緒,張敏微微合上雙眼,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其實吳邪公子說的不錯,西門如風並不是凶手,整件事情是我和師父一手策劃的!”

    張敏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吳邪之外,無一不驚訝,特別是張權,隻見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刻過後,隻見張權猶如瘋子一般的衝到張敏麵前,一把抓住張敏的手說“敏兒,你…你怎能胡言亂語呢?”張敏沒有回答他,猛然將頭扭到了一邊,而揮灑的淚水卻悄然滴落,無聲的落在了張權的手背上,如此一來,張權心中立刻萌發出一股不安的情緒,隻見他放開張敏的手,一把抓住林中鳳的胳膊說“林前輩,敏兒糊塗了,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但是林中鳳的沉默卻說明了一切,張敏說的都是事實,所以她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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