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四章 知性3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喜掛路燈 本章:第一千七十四章 知性3

    這個無比殘忍的舉動,如果是以林宗的角度上來看,似乎是並沒有多少的可能性。畢竟林宗當初的時候,可是經曆過了無比可怕的體驗,才得到了神明的力量。

    正是因為林宗身為神明,才會明白,這一切究竟是多的困難,以及多的僥幸,甚至可以說幾率微小到了本來不應該存在,反倒令林宗有一種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了一般的感覺。

    然而,林宗沒有關注到的一個地方在於,這個影子,他所想的,比林宗要殘忍邪惡的多,他的舉動,並不僅僅隻是簡簡單單的掠奪其他智慧生物的知性,實際上更多的,是在於融合。是的,就是融合,一種十分可怕的舉動。

    並不僅僅隻是將其他人的智慧吞噬掉,更是和他們的靈魂進行融合,從而得到他們的記憶,他們的一切,他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而這樣子以來,似乎也就歪打正著的,完成了這一項考驗。

    那就是時間,是的,就是時間。在那無窮無盡的時間的磨礪之中,才能夠做到令意誌變得不朽,也隻有經曆過無窮無盡的時間的人,才能夠忍受得住神明那巨大的信息量,以及無比漫長的時光。

    如此才能夠承受住神明的力量,不至於死亡。而融合了這些人的記憶之後,那這個影子,也依然可以利用自身無比強大的靈魂,來去壓製其他的靈魂。

    “博士在研究紋身的專家以及收藏家當中,他的熱情實在令人驚歎。但是,還不到犯案殺人的程度。這一點,最上久根本就估計錯誤。博士無論就地位或經濟狀況來說,都相當優渥,一位超過四十歲的學者,哪有可能為了物欲或情癡的問題而殺人。

    從常理來判斷,這是不可能的。不過話說回來,對刺青的鍾愛達到偏執狂的地步,實在是用常理無法推斷的。所以眼前如果有一具紋身的屍體,因為著迷而把刺青的部分帶走,倒不無可能。這是我剛開始的想法。

    前世犯下的罪惡到今世來償還遭受同樣的白,人應當以幸福生活為目的,而不應以獲得財富為目的,但以正確的方式獲得財富並將財富置於自己的控製之下則是允許的。

    明白了這一點,社會就不會希望看到用進一步的殺人來作為凶殺的抵償,而當前,我們一開始就說過,這種對財富的貪婪是凶殺的一個主要根源,大多數故意殺人都是由於這個原因。

    第二個根源是與妒忌相伴的競爭精神,這對於妒忌者來說是最危險的,其次對他最優秀的同胞來說也是非常危險的。

    不過,更多的情況是,這種景象的可信性不過是某個單獨的目睹者心誠所致,他用想象中那種有色的、放大的和變形的中介來看待這種奇跡,再在事後的回憶中更加清晰地勾勒出來。

    國家的命運居然會在無垠的天際中用這些可怕而費解的符號揭示出來,這種念頭實在偉大。對於上蒼來說,在這樣廣漠的軸卷上寫下對一個民族的判決,恐怕也不能算太大。我們的先祖篤信這類事情倒是好事,因為這說明,他們的新生的共和國,是在天意的格外垂青和嚴格監視之下的。

    當然,白牙隻是感覺而並未意識到這些,不過,動物多是根據感覺而非思想采取行動的。現在,白牙的一舉一動,都是以“白人是高等的神”這種感覺為根據的。

    他非常猜疑他們,不知道他們會造成什位置的恐怖,帶來什未知的傷害。

    如果我們回憶一下第一章,考慮到戰爭涉及多少重大的問題,那就會明白,隻有具備了非凡的洞察力,才能考慮到所有這幹切。

    如果一個君主或統帥善於完全根據自己的目的和手段進行戰爭,並且做得恰如其分,那就是他有天才的最好證明.但是,這種天才的作用不是表現在那些惹人注目的、新發現的行動方式上,而是表現在整個戰爭的勝利結局中。

    我們應該讚賞的是,在總的結果中看到他默默作出的假定是那恰好符合實際,整個行動是那無比的協調。

    “很滿意!當初有人擔心這位年輕君主能否在如此複雜的形勢下擺脫困境,這種擔心是可以理解的。至於我,我完全相信他的嗅覺,而且事實遠遠超過了我的希望。

    根據權威方麵的消息,他在愛麗舍宮的致辭,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都是他親自起草的,當之無愧地引起各方麵的好感,這確實是高招。當然未免過於大膽,但事實證明這種膽略是對的。

    外交傳統固然有其優點,但正是由於它,我們兩國的關係籠罩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封閉的氣氛中,更換新鮮空氣的辦法便是打破玻璃窗,別人當然無法提出這種建議,隻有狄奧多西可以這樣做,而他確實這樣做了。

    還是把話題轉到《風連史話》的讀後感上來吧。不可思議的是,現在已經38歲的我,居然能夠接受對這個貫穿著非合理性因素的曆史件的敘述所造成的感動。

    當時我立即想到的,是x的那件事。雖說他的激情隻是獻給一位女性的,但卻是同樣的非合理性,同樣的劇烈,同樣具有反抗性,同樣隻能以死明誌。

    不過,在我的感動之中,確實早巳有了一種保證,那就是現在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為這類事例感動一番。

    因為,我本人沒有成為像x那樣的人,這是個既成事實,所以我目前不但可以毫無顧忌地將目光移向過去,猜測過去或許會發生的種種可能,而且當自己對過去寄以幻想時,從那再次反射回來的有毒光線也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危險和傷害。

    “很滿意!當初有人擔心這位年輕君主能否在如此複雜的形勢下擺脫困境,這種擔心是可以理解的。至於我,我完全相信他的嗅覺,而且事實遠遠超過了我的希望。

    當然未免過於大膽,但事實證明這種膽略是對的。

    相反,最早給我們帶來悲傷消息的人正好自然地成了暫時的憤恨對象。

    我們不可避免地帶著煩惱和不安的神情打量他;粗暴無禮和不講道理的人往往向他發泄他的消息所引起的憤怒。

    亞美尼亞國王提格蘭則砍掉了那個最早向他報告令人生畏的敵人已經逼近消息的人的腦袋。用這種方式來處罰帶來壞消息的人,看來是野蠻殘忍和毫無人性的;然而,報答帶來好消息的人卻不會引起我們的不快;我們認為這對於國王的恩典來說是合適的。

    但是,既然前者沒有什過失,後者也沒有什優點,為什我們的做法會如此不同呢?

    “換個角度來看,這其實是最簡單的推理,本來應該已經被殺死了的女人,在完全不同的地方被人目擊,說明其中肯定有什把戲。這到底是為什?隻能是為了製造疑犯不在現場的證明。”

    “倘若能夠為了我也發動一場那樣的戰爭就好了。”清一郎說道。他本來旨在昭示日益迫近的世界沒落和最終的破滅,但藤子卻從這句話中發現了他那野心家的靈魂。“這個人對未來充滿了自信。”

    她感到一陣欣喜。藤子從未在自己身邊發現過如此相信未來的青年,以致於寬恕了他在慶宴上那種令人失望的態度。藤子的心變得溫柔了。

    羅瑞先生聽著推心置腹的密談,望著現已六十二歲的朋友的臉,不禁擔心起來,害怕這種恐怖的經曆會引發往日那危險的疾病。可是,他卻從來沒見過他的老朋友像現在這個樣子,有現在這樣的性格。

    醫生第一次感到了他經曆過的苦難原來是一種力量和權威。他第一次感到他已在那熊熊的烈火鍛煉成了鋼鐵,現在可以打破他女婿的牢門,把他救出來了。

    “往日的一切都通向一個好的結果,我的朋友,並不完全是浪費和破壞。當初我心愛的女兒幫助我恢複了健康,現在我也要幫助她恢複跟她一體的最親愛的那個部分。

    盡管達利的藝術瘋狂而詭秘,超越了現實的想象世界,可是當他大發豪語說出“由於我是個天才,我沒有死亡的權利”的時候,我們並不能感受到他的豪邁,反而覺得一種無奈的涼意。

    那是因為在人類的曆史中,曾經有過無數的天才,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不離開人世,看清了這一點,我們對達利最後的呼喊就益發觸動了一些惆悵。

    我在突然間重又萌生的希望,正是當初在巴爾貝克,當我看到阿爾貝蒂娜、安德烈和她們的女友們從海濱走過的時候所曾有過的夢幻,當時我還不認識她們。

    可是,唉?我卻已經不可能再尋求找回此時此刻恰恰是我十分強烈地希望見到的她們了,使我今天見到的所有的人,也包括希爾貝特在內的所有的人改頭換麵的時間的作用果沒有夭亡也定然如此。

    我因為不得不傷及過去的她們而感到痛苦,因為,使人們發生變化的時間並不改變他們保存在我們心中的形象。

    我一直就預感到今天是一個很大的難關。一生中最艱難、最凶險的關頭。我差一點被毀了。兩年來的情感和煩悶的枷鎖,在這兩個星期以充分顯露的死神的麵貌出現。

    我差一點自殺了:我的屍體或許已經沉下海水,或許已經焚化;父母兄弟仍在痛苦,別人仍在驚異,鄙視……但那是另一個我——另一具屍體。那不是我。我坦然地寫下這句話:他死了。

    我曾以多種方式結束了他的生命。但我活下來了,我——一個更堅強的他活下來了,我第一次體會到了強者的尊嚴、幸福和神聖。

    在這段談話中,我有時忘記了我的愛情所處的可怕不定性。然而,現在這意識雖又以全副力量重臨,自告別明娜以後一直感到的危險卻似乎輕了一些。

    這對仁慈的菲利蒙與包茜斯跟我們田園詩的愛情如此密切交織,以致隻是這樣的造訪,就足以充實它的生命,賦予它紅潤的光澤,驅除逼人的悲劇陰影。

    我感到他們是真正的朋友,在我們的幸福已瀕臨危亡的時刻仍舊對它抱著不變的信念,而由於這信念是基於無知,我感到它更有價值——盡管他人看來它的價值必會減損。

    但我所需要的正是這甚至連震撼都尚未感到的支持,“他們的信念絕不是要遭受失望的,”我自言自語道,“一切都會好轉——老赫茲不會死,而我不會失去明娜。

    我本該在那天夜晚遽然離去,再也不與她相見。那時,我便預感到,在並非相互的愛情中——也就是說在愛情中,因為對許多人來說,並不存在相互之愛——人們所能品嚐的幸福僅僅是一種虛假的幸福而已。

    它所給予我們的也正是幸福的假象,偶爾也有這樣的時刻,某位女子出於善心,或一時心血來潮,或由於偶然的因素,造成極妙的巧合,將其一貫的言語和行為作用於我們的欲望,仿佛我們得到的是真正的愛。

    若聰明的話,那應該好奇地珍視這微乎其微的一點幸福,快快樂樂地享受一番,要是連這丁點兒幸福都不存在,恐怕人生在世,連幸福對那些並不怎挑剔或較為幸運的人到底意味著什,也不甚了了;

    應該假設它正是無限而又永久的幸福的一部分,而僅僅在這一時刻,幸福才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同時,為了使這一虛假的幸福在第二天不至於原形畢露,還應該想方設法,從得益於偶然時刻的人為因素而產生的幸福中多索取一分恩惠。

    在x的事件中,x的自尊心的確受到了嚴重傷害,但x卻不清楚,x究竟出於什樣的熱情而受到了傷害。

    假如x當時確實被地獄不分貧富貴賤一律把人拖向死亡的那種燦爛的幻象籠罩了身心,在那個燦爛麵前變得盲目起來,因為一種更加愚昧和更加高貴的熱情而受到了傷害的話……

    對待x的態度也是如此,假如確實是因為x這個人而使得洞庭宮的熱情歸於灰燼的話;……假如能在這把這一切都予以澄清的話;

    ……那將遠遠勝過對x的供養,再也沒有比這些更能慰藉x亡靈的了。戀情和忠義都出自於同一源頭。倘若x現在把這一切全都清晰地顯示在眼前,x也會產生出一種忠誠,那就是將不惜生命捍衛x。

    因此,盡管提起x是犯忌的,x還是打算暗示一下置x於死地的那種令人不可思議的感情的暴風雨。為了試探x,x終於鼓起勇氣,要把原本準備密而不談的那些涉及到對皇室不敬的話題說出來。

    這對x的公審或許會產生不利影響,而且這也是自己作為x所不應該說的話,可x和x好像正在自己的體內異口同聲地呼喊著,這種想法竟使得x難以平靜下來。

    所以,三番四次在我身上複蘇的那個生命剛才體味到的也許正是逃脫了時間製約的存在片斷,隻是這種靜觀雖說向來就有,卻轉瞬即逝。

    然而,我感到在我的生活中,它難得給予我們的歡樂卻是唯一豐富和真實的。

    其它種種歡樂的不現實征兆表現不充足,它們或者顯得不可能使我們得到滿足,例如社交界的歡樂,至多導致由於攝入粗製濫造的食物而引起的不適,友誼是一種虛與應酬,藝術家為了同朋友交談一小時而拋下一小時工作。

    這做不管是出於何種道義上的理由,他知道自己是在為某種並不存在的東西犧牲某個現實,或者表現為隨著它們的滿足而來的憂傷,就象我被介紹給阿爾貝蒂娜的那天所曾感受到的那樣。

    因為我為了獲得某事物——結識那位少女——作出了努力,然而是頗不足道的努力,這一事物之所以微小,是因為我已經獲得了它嗎?

    克利斯朵夫不聲不響的聽著,愈來愈憤慨了。他覺得萊沃那的出世明明是假仁假義。他不至於那不公平,把一切有信仰的人都認為假仁假義。

    他很知道,舍棄人生的行為在一小部分的人是無法生活,是慘痛的絕望,是求死的表示;——而在更少數的一部分人,是一種熱情的出神的境界……

    ……但在大半的人,逃世豈不往往是冷酷無情的計算,並非為了別人的幸福或真理,而隻顧著自己的安寧嗎?

    倘若這種情形被那般真誠的信徒覺察了,豈不要為了自己的理想受到褻瀆而感到痛苦嗎?

    我們是常人,可以不、甚至不應該這樣走入思辨的奧境;那就還是借重於常識或本能的信仰,說,不管原因和證據是什,“我”的確是存在。“我”有了穩固地位,與“我”有關的“人生”也就成為硬邦邦的現實。

    人生,與宇宙相比,雖然個頭兒小得可憐,但它是家門之內的事,所謂休戚相關,因而就不能不引來更多的人的更深沉的思慮。

    外麵有一種印象,似乎巴爾的摩鐵路公司的許多雇員都是高蘇特人,但這是訛傳。僅有一點點說得過去的相似之處,雖然足以使無知者誤入歧途,但騙不了那些仔細地看過這兩種人的人們。

    但嚴肅地說,那種說法不僅愚蠢,而且大錯特錯;因為無論出於何種動機,它的必然後果都損害了那些人的名謄。

    他們在落磯山脈那嚴酷的沙漠度過的艱難日子,隻有老天才明白!如果在我們的心找不到基督的同情和憐憫來賜於這些可憐的周身的人的話,那以主的名義,至少不要對他們落井下石吧。

    西西弗無聲的全部快樂就在於此。他的命運是屬於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樣,當荒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時,他就使一切偶像啞然失聲。

    在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萬個美妙細小的聲音。無意識的、秘密的召喚,一切麵貌提出的要求,這些都是勝利必不可少的對立麵和應付的代價。

    不存在無陰影的太陽,而且必須認識黑夜。荒謬的人說&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種個人的命運,就不會有更高的命運,或至少可以說,隻有一種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應受到蔑視的命運。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已進入鼠疫的境界,這境界越是平淡無奇,對他們的影響也越大。沒有一個人還有什崇高的情感,大家的情感都同樣平凡單調。“該是收場的時候了,”市民們都這樣說。

    這樣說的原因,一方麵是疫病橫行時盼望共同的苦難快點結束是很正常的事,另一方麵是事實上他們也真是這樣盼望著的。但講這句話時,初期的衝動和怨氣已沒有了,隻是腦筋還算清楚,但已脆弱無力。

    開始幾周內的野性十足的衝動已為一種沮喪情緒所代替,這種狀態如果當作是逆來順受當然不對,但也不能說不是一種暫時的認可。

    確信某種天命的主宰,或者相信在冥冥之中有某種超然的東西在駕馭著我們每一個人一生中的大小事情——這在各個年代、時期都極為普遍和流行,甚至那些對迷信把戲感到反感的思想家有時候也會對這定命的說法深信不疑,而這跟任何既定的教義完全無關。

    反對這種信念的首先是這一事實:這種信念,一如其他所有信奉神祗的信仰那樣,並不出自於“認識”,而隻是“意願”的產物;也就是說,它首先是我們的貧苦狀態的產物。

    這是因為那本來隻應由認知所提供的、構成這一信念的素材,其源頭可能是這樣一個事實:雖然偶然和變故無數次別出心裁地使我們事與願違,但事情的最終結果有時候卻是對我們有利的,或者是間接地使我們得到極大的好處。

    在諸如此類的情形,我們認出了冥冥之中的命運之手,尤其當命運無視我們的見解,甚至以我們討厭的方式引領我們踏上幸運之途的時候,我們就更能清楚地看到它的作用。

    這樣,我們就會說:“雖然我的船隻觸礁了,但旅途總算一帆風順。”我們自己做出的選擇和命運的引領在相互對照之下,可謂涇渭分明,我們可以感覺到後者更勝前者一籌。

    由此,當我們偶然遭遇逆境時,我們就會用這一句經常被證明是千真萬確的話安慰自己:“這或許會是好事情呢,誰知道?”這種看法其實源自這一觀點:雖然偶然統治著這一世界,但錯誤卻也是它的統治夥伴,我們既臣服於前者,也同樣受製於後者。

    現在在我們看來是不幸的事情或許正是一件大好事。這樣,在我們避過了偶然,轉而求助於錯誤時,我們也隻是逃離了一個世界暴君的打擊,卻投向了另一個作弄人的暴君。

    作為自在之物的意欲,是構成一切生物的共同材料,是事物的普遍元素。意欲是我們與所有人,甚至與動物和其他更加低級的存在形態都共同擁有的東西。在意欲方麵,我們和萬物是一樣的,隻要它們充滿著意欲。

    在另一方麵,一種生物賴以優越於另一種生物,一個人賴以優越於另一個人的卻是認識力。因此,我們要表現出來的東西應該盡可能地局限於認識力方麵,隻有認識力才可以顯現出來。

    這是因為意欲既然是我們共有的東西,那它就是所謂俗。的東西。

    根據這一道理,意欲的每一次激烈顯現都是“俗”,也就是說,它使我們降格為種屬的一個純粹標本、範例而已,正是在這個時候我們顯示了種屬的特征。因此,所有的憤怒都是俗;

    所有的縱情狂歡、所有的仇恨和恐懼,一句話,每一種情緒,亦即每一意欲的活動,當它變得那樣強烈,以致在我們的意識遠遠地壓倒了認識力,使我們變得更像是一個意欲著的生物,而不是一個認識著的人——在這時候,我們就都是俗。

    一旦屈從於諸如此類的情緒活動,哪怕是最偉大的認識天才也會變成一個最普通的凡俗之人。

    相比之下,誰要是希望成為超凡脫俗,亦即偉大,那他就絕對不能允許意欲占據優勢的活動完全占據他的意識,哪怕他受到極大的誘惑要這樣做。

    例如,他必須察覺到別人對自己憎恨、仇視的態度,但又能夠不為所動。

    確實沒有比這一跡象更能確切無誤地顯示出一個人的偉大:對任何敵對的、侮辱性的話語都能夠無動於衷,隻是把這些東西,正如其他無數的錯誤一樣,歸之於說話者膚淺的認識力;

    因此也就是察覺到這些東西,但卻絲毫不受影響。由此我們也就理解了格拉西安所說的話,“沒有什比讓人家發現自己畢竟隻是一個常人更加降低自己的身份。”

    “約翰·加爾文今天享有大權,我隻能希望他具有甚至比我所知的更為溫和的氣質,但是他最後重要的公開行動,卻是一個血腥的死刑,繼之以對一大群虔誠的人們進行威嚇。

    那就是為什我,一個厭惡殺戮的人,依靠上帝的幫助,要使加爾文之心大白於天下,或者,至少把那些被他引入歧途的人們帶到正路上來。”

    雅典人判斷告訴他高尚的或好的東西,他並不熱愛而是仇恨;而判斷告訴他卑鄙邪惡的東西,他卻喜歡和熱愛。

    就是這種快樂與痛苦之間的不協調,我稱之為最糟糕的愚蠢,也是最大的愚蠢,因為它本身是靈魂的居民,痛苦與快樂在靈魂中就像一個共同體中的民眾和普通人。

    靈魂自身也擁有知識、判斷、推理,以及被我說成是非智慧的東西,因此呈現多樣性,而推理是靈魂的天然統治者,整個靈魂就像一個共同體,在其中會出現普通平民的造反,反抗執官和法律。

    “既然無知,你又如何得知你是無知的呢?”艾凡赫反駁道,“而且我要說的是,真正的知識,並不全是如何獲取力量,獲得多大的力量,真正的幸福。

    也不一定要得到一件珍品瑰寶,打趴一隻強大的龍族,——而教師,園丁,酒保,流浪漢,他們都可以在各自的領域內獲得同等規模的精神觸動,但真正讓這種觸動長久持續下去的,是傳播和繁衍。

    幫助到他人和將幫助的觀念延續下去,——顯然並不是隻有純粹的力量才能靠近和擁有它的。”

    其中起到強有力的作用和添加它對純然智力親合的影響的則是已逝的時間,它使我們忘記了自己的反感,蔑視,甚至導致反感、蔑視的原由。

    如果我們分析一下小康布爾梅夫人的優雅風姿,我們就會發現她是我們商行的買賣人絮比安的女兒,而使一個買賣人的女兒能引人囑目的原因是她父親為夏呂斯先生弄到一些人手。

    然而,所有這一切加在一起隻產生了些許明明滅滅的效果,那些已經遙遠的起因,不僅不為許多人所知,就連那些知道的人也已把它們遺忘了,他們更多地看到的是目前的光輝,而不是往日的恥辱,因為人們總是以目前的含義去理解某個姓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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